“她若是再这样无理取闹,让绿萝她们直接把人打出去就是,不知死活的蠢东西。”沈煜也是气得牙疼,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我也是懒得同她说太多所以直接锁了门,她说她的我就当没听见。”苏天歌起身伺候着沈煜换了便服,想了想说道:“我今日去找了徐尚书。”
“徐尚书?他一个礼部的书呆子能有什么事情帮得上忙。”
“这件事还真就得他来办才好,徐大人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书呆子气,可能不懂得察言观色,却很执着。”说罢,苏天歌把今天的发现给沈煜简单说了一下,听完了沈煜也是一阵沉默。
“乌国这算是在自掘坟墓吗?”
“也许乌国的形势并不像月英公主说的那样,封丞相也不是在打压她,而是在反抗她的独断专行。一个人一手遮天惯了,可是手底下的皇帝却慢慢长大有了自己的主意,加上还有一个太后在一旁掣肘,所以她的心已经变了。自己拼命护卫的江山如果真到了封家手里,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做这个一手遮天的人,继续守护江山。”
“这……会不会有些危言耸听了。”沈煜听完也有点难以置信,他总记着月英公主那时为了守护父亲留下的江山,吃尽了苦头。
“我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苏天歌叹了口气偎进沈煜怀中,但愿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王爷,今日国公府的世子妃去了一趟礼部尚书的府上,后来徐大人就匆忙从衙门回家。约莫小半个时辰徐大人就进宫面圣去了,至于说的什么,我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也不得而知。”炎亲王府内,萧炎坐在书桌后翻看书卷,听完幕僚的回报放下手里的书卷。
“最近老三折腾的挺厉害的,咱们就让他闹。你们给我盯紧了这个女人,只要知道她的行踪就好,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跟她正面冲突。”萧炎最近仔细回想了从前数次与这个女人的交锋,她就跟开了天眼似的,总是能猜中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睿亲王在扬城盘桓了有一个多月了,每日就住在詹氏庄园里,也不见客也不交友,很不寻常。”
“你们若是知道这詹先生是谁会知道老三他为什么会这么稳坐钓鱼台了。”哎,萧炎伸了个懒腰将书卷往桌子上一扔,竟有些开心起来,“憋了一个多月,今儿个去天香楼坐坐。”
“王爷,您的禁足?”
“管它作甚,老二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哪有功夫管我是不是老实地禁足。”说罢萧炎抬脚走出书房,走到回廊上时,听见王妃的院子里传来嚎啕大哭声。萧炎一下子愣住了,转身往王妃的院子里跑去。
“王爷,王爷,春哥儿他,他不好了……”王妃声泪俱下地冲着萧炎说道。
萧炎只听得太阳穴上的青筋跟着跳了起来,他一把推开王妃抬脚进了内室,他的儿子躺在被子里大口喘着气,眼皮外翻嘴角抽搐着。
“太医,快叫太医!”萧炎大吼一声,屋子里的人慌忙回道:“已经去请了,就在路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人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都给我说清楚,找不出来原因,都给本王打杀了!”萧炎往椅子上一坐沉声说道。
“妾身照顾春哥儿吃了饭,就哄他睡着了,妾身,妾身的个个今日过来王府商量母亲的寿辰之事,妾身就出了一柱香的时间。回来春哥儿就说不舒服,不过片刻就成了这个样子……”王妃哭得泣不成声,她如何能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了,从萧炎交代她务必照顾好春哥儿开始,她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吃饭喝水都是她亲自尝过了才给春哥儿吃喝,今儿个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就出事了。
“来人,将王妃屋子里的人都给我拉出去打,一个一个问,说不出来的打杀了事,直到弄明白这件事。”萧炎一声令下,侍卫们冲进了屋子里,丫鬟仆妇排了一排跪在院子里,等着被打杀了的命运。
“王爷,王爷……”李侧妃踉跄着跑进了院子,扑到萧炎面前拽着萧炎的衣摆,“王爷,您一定要救救春哥儿,春哥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活了。”
萧炎皱着眉头呵斥道:“太医呢,快让人去找。”
李侧妃扭脸看着内室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内室,只一眼她几乎肝肠寸断。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王爷一声不吭让人抱走给了王妃抚养,她也认了。因为春哥儿只有跟着王妃才能有一个嫡子的身份,将来也好承袭王位。可是现在好好的孩子居然躺在床上危在旦夕,这简直比要她的明还要心痛。
“太医,太医来了。”众人慌慌张张地架着太医进了内室,所有人都屏息等着,等着好消息的出现。
一盏茶的时间,萧炎却像熬了一辈子。
“王爷,小王爷是中毒了,只是微臣才疏学浅只能查出是中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也无法解读。现在只能暂时用针封住小王爷的心脉,但是要尽快找到解药。”老太医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又转身进了内室。
“中毒?都说,今日给小王爷吃了什么?”萧炎冲到门外,拿过侍卫手里的鞭子开始抽打着跪伏在地的人。
听见中毒二字,李侧妃原本绝望的眼睛里燃起了一丝光亮,她惶惶着冲出房间往院子外跑去。
“快跟上。”萧炎冲着一侧呆立的侍卫吼了一嗓子,两个侍卫慌张着跟了出去。都在富贵巷,所以根本用不着准备马车,李侧妃丢掉了所有王妃该有的矜持和端庄,疾步往庆国公府走去。
守卫认得李侧妃,刚躬身行礼,她已经越过两人进了府门。
“世子妃,我今日前来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你,求你去救救我的春儿,我求你了……”
“您快起。”苏天歌扶着李侧妃的手臂将人架了起来,“您慢慢说,我若是有办法一定竭尽所能。”她从李侧妃的脸上看到了深深风悲伤,若不是做为人母者,一个王妃岂能容自己如此形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