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王悦和组员们搜查一番无果，又发现老弟的脸色阴晴不定，“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方义嘉之前在哪一座福利院？好好调查一下。”
肖宁声音低沉道，“而且还要详细的问一问，是否有人打听过方义嘉的收养情况！”
国安的效率就是不一样，所有的调查结果一目了然。 15年之前，确实有人来这里详细问过方义嘉的情况，当时是一个青年！ 肖宁在得到这个结果之后，心生寒意。 温文失踪了这么长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二十多年对一个人来说，可以做太多太多的事情！ 能学到的也太多太多！ 这些事情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培养成合格的杀手，凶悍的暴徒，催眠师，心理控制专家…… 如果温文在六岁的时候，是被一个特殊的组织或者人拐卖而去，长期与一群“身怀绝技”的罪犯生活在一起，那会怎么样？ 肖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所有具有威胁性的地方全都检查了，油库也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王悦摇了摇头，“也没有找到疑点。”
“没有任何发现？”
肖宁陷入了沉思。 怎么会这样呢？ 那他到底会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完成摧毁城市的预言？ 猛然间，肖宁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他面色再次一沉，直接喊道，“快！医院！立马赶往医院！”
…… S市医院的特殊病房内。 小渔已经从昏迷中苏醒。 此时的她将头埋在妈妈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让她伤心的是，自己最喜欢的人杀死了陪伴了她很长时间的导盲犬。 恐怕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也许你应该清楚，他真的非常喜欢你。”
来到了小渔的面前，肖宁缓缓道，“要是他对你不是真心的，恐怕我们不可能成功把你解救出来，你的下场会和小虎牙一样。”
肖宁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孩，就只能将事实说了出来。 小渔闻言停止了哭泣，看不见的双眼空洞中透着茫然，抬起头问道，“什么意思？”
“他真的非常喜欢你，这一点你不必怀疑。”
肖宁十分平静道，“小虎牙的年纪已经大了，每天都过得很痛苦，因为对导盲犬进行尸检后发现，它已经患病很长时间了，继续活下去，可能对它来说更加痛苦。”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杀了小虎牙，而这样做，就是想让你痛恨他！以后不要再想他，找他。”
听到这里，小渔愣住了，病房中一片寂静。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联想到了小说中的内容，肖宁忽然开口道，“在你们接触的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意识到……他有轻生的念头？”
因为在小说中有过这么一段内心独白。 “真是因为那天遇见了她，我才在最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里感觉到了被拯救，看到了希望……” 如果这段独白是温文的真实写照，那他想轻生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真的想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他所做的这些事不是白折腾吗？ 那他犯下这一系列罪行又是因为什么？ 而且，如果方义嘉就是他的弟弟，怎么理解她对亲生弟弟的这些行为呢？ 一个好哥哥绝对不可能害方义嘉！ 肖宁联想到了自己之前和方义嘉的一次交谈，当时询问他写这本小说的灵感和原因是什么？ 可当时方义嘉是这么回答的：“其实灵感来源吧，也很好解释。我其实打小就想成为一名特工，这是自己长期以来的梦想。写这部小说就是在书写自己的梦想，描绘自己心目中特工该有的样子……” 肖宁不禁的皱了皱眉头，神色怪异了不少。 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 会不会是一个哥哥……在帮弟弟完成夙愿？ 作为一名哥哥，想让弟弟从小的梦想在现实中上演！ 正因如此，他才将自己变成了那个特工角色——黑龙！ 而且仔细一想，是在他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犯罪的坏人！ 欺负女性的流氓？ 控制、逼迫女性进行肉体交易犯罪团伙的富二代头目？还有团伙中的三个成员？ 黑龙…… 肖宁的思绪越来越乱，不禁手揉搓着太阳穴，缓缓道，“把方义嘉带过来吧！带到s市！”
王悦听到立马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 肖宁看着一直一动不动、神情呆滞的小渔，说道，“他有没有说过……战后心理综合症……会发作？”
“啊？”
小渔听了之后惊叫一声，面色煞白，嘴唇都有些发白，哆嗦道，“你……你为什么知道？”
看到小渔的反应之后，肖宁心中一紧。 看来温文已经对她做过什么了…… 温文是否在担心什么？ 所以才将导盲犬杀掉，转移小渔的注意力，用悲伤代替恐惧。 还是说…… 温文，你本来就所剩时日不多了吧？ “遇见你之后，我才感受到了别人的温度！”
联想到小说中的原话，肖宁神情复杂的看着小渔。 正是因为小渔的出现，生命才延续了一些时日？ 照这么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摧毁城市！ 而是要把所有人都引导过来，让大家都看你的告白？ 用这种方式，勾勒出弟弟从小的梦想？ 这便是你的做法！ 而你的行为，是其他特工无法做到的！ 而且，也成功的让我和国安的这帮人陷入恐慌。 你这样的特工……的确厉害！ 我心服口服！ 所以在最后的时光，你一定会守护在小渔在身旁吧！ 想到这里，肖宁便转身离开了。 他并没有走出医院，而是直接来到了对面住院部楼顶的天台，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小渔病房里的样子。 来到天台后，他也的确看到了自己最想找的那个人！ 他独自坐在天台边沿，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