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言简意赅道：“那珠子是月宫遗址的门钥匙。”
“月宫，遗址？”
祁晴琢磨着这两个听起来又熟悉又陌生的词。 莫寻指了指头顶：“是你想的那样，天上的卫星的确是人造的，不过不是我们这个时代，而是上古时代。在那颗卫星之内肯定有上古文明造的控制中心，我们暂时定名为月宫。”
祁晴虽然早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不过骤然听到这种肯定的答案还是难以置信：“所以，湖底的遗迹，和天上的月宫是同一时期的产物？”
“这倒不一定。谁先谁后的年代，要等上去看了才知道。水下这处也还没有详细考证过，珠子里破解出的内容只是小部分，就已经如此震撼，你说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祁晴怔愣了一阵子才回神：“我的确曾经看过古籍，唐代《酉阳杂俎》有记载，月宫是七种宝石合成的丸子，月上住有八万两千户人家修造。”
“那个时代的确很少有人晓得天上的卫星是球形，还能准确说出那里有人居住，为人造之物。”
莫寻说，“除了那本流传较广的书，更早期的古籍之中也有相关记载，主流学者当那些是神话故事研究，杜教授那边的研究所却已经从中找到了不少上一轮甚至更早几轮文明的古迹。”
“真有很多轮文明？”
祁晴此前与杜教授的交谈还没有涉及这么深的内容，毕竟她没有答应参与研究，而是选择了与莫寻一起工作，就没好意思多问。现在听起来，杜教授那个XX研究所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震撼了，比网传那些还离奇，关键听意思是竟然找到了遗迹实证。 “总之，这一次的发现非常重要，海啸并不是我们这颗星球自己的事，卫星的影响也在。若是真能去到月宫，或者掌握月宫的控制方法，我们想要平息海啸，提前结束这轮天灾也是可能的。”
莫寻虽然身体疲惫，精神上的喜悦却溢于言表。 “可是我国载人登月的技术，不是要再过几年才能实现么？真要找月宫，不上去真人，是不是比较难办？”
祁晴对这个事情其实也很关注，如果海啸是被卫星干涉的，那么控制了卫星肯定能提前结束海啸，这个思路没毛病。甚至，抵挡陨石袭击、改变未来大洪水的侵害，若是能利用卫星干预，也说不定都可以消弭于无形。 “你觉得上个世纪M国登月都是造假的么？”
莫寻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祁晴点点头，又摇摇头，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没出生，M国登月全球直播，肯定有不少人都看过，不是她能凭想象随便议论的。 莫寻却轻轻笑了：“全球直播的那些或许是提前录制好的版本，因为他们并不想让世界了解真相。不过后来我去M国执行任务，亲手拿到过一些资料，的确证实了月宫的存在，M国后来完全放弃了探索那颗卫星的计划，估计是没有钥匙摸不到门。 再者地面上也有很多遗迹可以发掘，已经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你可以看看最近几十年，境外战乱所在之处，那些地方不是有资源就是有上古遗迹，也肯定少不了M国的影子。”
祁晴当然知道这些，所以我国许多遗迹都捂得很严，普通民众甚至普通学者都并不知情。 “对了，我记得古籍里提过的浮于空中的仙槎，也是真实的了？那东西是不是能直接飞上月宫？现在已经能用浮空石造出飞梭1型，将来我们也能仿造仙槎吧？”
祁晴被古籍开启了更大的脑洞，“还是说，其实我们早就借鉴了上古科技，然后才能在境外技术封锁之下，另外走出来一条更先进的路？”
“科研工作者和前辈们的努力有目共睹，我不能随便评判什么。”
莫寻没有明着回答，转开话题道，“反正仙槎是肯定存在的。唐时还有一架仙槎停在皇宫里供人参观，那个是有明确文字记载的，还说那东西非金非木，从上面弄下来一小块材料，雕琢成的人偶也能自己飞走。 这与浮空石或者如意土都很像，也与昨天带你下去的那个漩涡差不多。在神话中，神仙都脚踩祥云上天入地，下到水里进入龙宫也能劈开水无需其他护具，这也许都是那个时代的科技产物。”
祁晴也笑了：“所以，将来上月宫，也能脱了宇航服，或者用什么其他更先进的方法，总之少了许多累赘？”
“那就要专家们去研究了。目前我们还要先将水下这个遗迹勘察清楚，那个珠子是智能控制的装置，专家认为与这座水下城市的灵控系统是相通的，但是现在还能不能用就不好说了。”
又等了一天，次日天晴日朗，一切都准备周全。祁晴、莫寻还有两位科研人员乘坐国产最新的载人潜水设备再次进入湖中。 湖底那道裂缝已经被机器人提前挖开了一个缺口，足够这个潜水设备畅通无阻。 一开始那片漩涡仍会将设备推出湖底，直到珠子中的一些控制语言被解码，那片漩涡才像是忽然就有了灵智，能被科研人员操纵了。 莫寻解释道：“幸好之前我们有编程控制如意土的那些技术积累，现在控制漩涡也能推动我们的这台潜水设备，节省能源。”
果然，众人坐在潜水设备中往外看去，那个漩涡竟然不再是漩涡模样，倒像是水做成的一条鱼，往前游走带路的同时，还开出了下潜的水道，这让潜水设备自身的能源节省了很多。 祁晴对莫寻说道：“完成副本给了奖励，指点我们到这里来发现了古代遗迹，这个漩涡还有那条人造大鱼都认得副本里发的卡片，你说副本会不会就是上一轮文明造的？”
莫寻也思考过天灾试炼、副本和上古遗迹之间的关系，沉吟道：“目前有一种很受支持的说法，认为天灾和我们的系统都是高维文明的造物，那些高维掌控者或许在每一轮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开启天灾试炼。 而他们给的或者副本之中出现的特殊物品没准是以前失落的文明、平行时空的科技产物。信息卡引导我们找到这处遗迹，大概只是与海啸天灾有强相关，等到别的轮次灾难发生之时，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遗迹能给我们启示。”
两人畅所欲言，时间过得飞快，潜水设备终于停稳在了遗迹附近。 水下机器人布控的大灯已经按照指令分散开来，一座宏伟的城市终于清晰显露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