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破铜烂铁,这些收藏也就比树妖姥姥好一些而已,楚良踹了踹山洞的墙壁,这才陡然察觉这墙后面似乎有点古怪!
运转紫炎之法,将岩壁直接烧了个干净,随即笑道:“原来是条天然矿脉,怪不得不愿意走!”
“黑山老妖,不过一个大一点的坟包而已!”
“不过这老小子倒是挺会选地方的!”楚良当即大手一招,然后把这一面的石壁给铲了个干净。
又是本能地想要举起拳头,但想想自己元婴的身体,也只能先用出搬山诀,手掌结印然后重重对着墙壁一拍,便看到这构成山体的灵石像是被谁开了挖掘机般挖走。
衣袖又是猛然挥动,瞬息间碎裂的灵石便被他收入到了袖里乾坤中。
聂小倩有些羡慕地看着楚良的动作,到底是上仙般的人物,这么多灵石居然就视若等闲,她心中陡然生出阵阵悸动,似乎都要把整个鬼体扑到这面石壁上。
衣袖冲着墙角一荡,然后向着聂小倩吩咐道:“把这些银子和这些碎银杂乱地放到一起!”
聂小倩鼓了鼓脸,有些无语至极,她一个大美人,居然做这么些苦力活计。
终究将碎银和官银杂放一起,然后楚良又重新将银两收起。
“走吧!”
“回南直隶,让他们给我立庙!”楚良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随即云开云散向着天穹飞去。
穿着紫色的道袍,犹如神仙中人,也就数百息的功夫,他已经站在了南直隶衙门的门口。
手里的拂尘往衙门的空地上微微扫动,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接一个大箱子停在了那儿。
门口的衙役看到这么多大箱子,当即向着内里的耳房跑去,这等大事他哪里敢耽搁,直接向总督大人禀报此事。
“列位大人!”
“楚道长,他......他回来了,还带来了好多个大箱子!”衙役紧张地话都有点说不顺溜,而内里的几个官员惊讶地站了起来。
“果真,箱子回来了,快,快去几波衙役把外面围住!”总督紧张地呼喊起来,浑身激动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随即大步往衙门外走去,当看到衙役竟然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把装金银的箱子打开,总督直接上去恶狠狠地踹了一脚。
“真笨!你是生怕天下贼人不够多吗?”总督见其他几个衙役还在发愣,当即恶狠狠地吩咐道:“还不把箱子关上!”
“快,快抬进去!”
“多谢道长搭救之恩!”总督赶忙凑到楚良身前,神色激动地感激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总督又是开口追问道:“那个什么老妖现在怎么样了?”
瞟了瞟总督的神情,楚良知道他是担心被这些妖物报复,自信一笑道:“那妖物已经被我诛杀,勿要担心什么!”
“什么名震大乾的老妖怪,居然被您......”
“上仙果然厉害!”总督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此事甚至可以上表请功受赏。
冲着楚良笑道:“道长不如来我府上小住几日,南直隶的庙宇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就好!”
“好!”
“明日,不,今天下午,就会有工匠为您来画像!”总督生怕耽误了楚良修行的时间,这动作可比原本要快上许多!
“好,好!”楚良大笑着,只感觉自己的修行即将进入快车道。
三日后,楚良的战绩就传到了京师之中,那国师慈航普渡拿着南直隶总督递过来的奏折,双手都已经抖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
“黑山居然死了?”
“怎么可能?”高瘦的喇嘛样国师眼神阴邪,在无寻常时候的慈眉善目、宝相庄严。
能击杀掉那家伙,恐怕对自己也有几分威胁!不知道自己修炼了这么久的佛门金身,能不能遮掩住自己的气息。
自己很快就要掌控朝局,看起来这个叫楚良的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南方那些清流似乎对自己早有戒备......
“上师,咱们要不一道圣旨将这臭道士调到京师,然后这么办!”手下人恶狠狠地做了一个剁肉的手势。
“你真当本座是无敌的?”
“每到月圆之月,本座就要寻密地潜修,否则你也知道本座会如何?”
“咱能用药?”
“或者让他教陛下长生不老之术!只要他触怒陛下,定然有陛下对付他!”又一个穿着黑色的男子向着慈航普渡建议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那些道人个个为人方正得很,想来这个楚良也不会同意什么教授长生不老之术!”慈航普渡很是笃定地说道,毕竟他接触过无数道士和尚,都是一脸正气。
“桀桀桀,看看这道人有什么真本事?”慈航普渡露出有几分邪异的笑意。
他哪里知道楚良根本就是魔道出身,做个佞臣对他根本没什么心理压力,怕是这和尚出去一圈后,整个都要在皇帝面前失宠。
当即疾行几步,向着皇帝的宫殿而去,一入大殿之内就能闻到一个浓浓的焚香味,一个穿着道袍的清瘦男子盘坐在蒲团上,正是大乾此时的皇帝嘉隆帝。
“陛下,大喜,大喜啊!”
“南方出了一位修行有成的道人,谓之楚良道人,贫僧认为陛下可以将他召见过来,时常听道!”慈航普渡当即建议道,却没想到这么个建议差点没把他自己坑死。
“真有大师这么神奇吗?”
“南直隶总督对他赞不绝口,甚至还要为他立庙!”继续给南方的政敌上着眼药,却不料皇帝一听这话,当即问道:“那些清流如此谄媚,显然是有些本事的!”
啊?还能这么理解?陛下你是不是假药吃多了,居然会这么想?
想到那些丹药都是自己献上去的,慈航普渡也是无语至极......悔不该当初给陛下吃了那么多药!
“这等高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嘉隆帝瞬间有了些期待,倒是让旁边的慈航普渡有些无语。
他可是忽悠了陛下这么多年,怎么陛下对他却没这么期待呢?
该死!
“陛下尽管下旨意,想来那些清流会帮陛下劝说的!”慈航普渡的脸上露出丝丝的笑意,而嘉隆帝对于此事乐见其成。
“说的是,说的是啊!那些清流劝人的功夫倒是有一手!”
“朕这就拟旨意!”嘉隆帝自信地说道,他相信这些清流会帮他劝服这个道人,说不准进宫之后,这个道人会如清流般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呢!
几日之后,楚良在阵法中和聂小倩玩够了,这才开了自己房门,和外面等待许久的什么总督会面。
“本座的庙宇都建立好了吗?”楚良当即开口质疑道。
“回仙师,还在建造中!这次希望您出来,主要是因为陛下的圣旨。”说着,南直隶的总督直接将圣旨给楚良递了过来。
“哦?圣旨?”楚良陡然间有几分奇怪,盯着面前的总督发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内容?”
“陛下请您进京为他讲道!”总督满脸的苦涩,摊上这么一位想长生不老的皇帝,他们这些清流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不去,本座天下逍遥人,去受这个束缚怎么成?”楚良当即冷声拒绝道,他一界霸主,去学着太监伺候人?这不是拿他逗闷子呢!八壹中文網
而南直隶总督听到他这个话,面色也有点凄苦,继续向着楚良劝说道:“这恐怕是那位国师关注到您了,所以想请您入宫。”
“他关注我就关注呗,道爷又不怕他,要是惹急了道爷我,迟早弄死他!”楚良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荡漾着灼热的凶光。
而南直隶总督听到这个话,心中则是更加的无语,他现在就变成了夹在中心的两面人,两头都讨不到好处。
“仙师,那慈航普渡就是个妖僧,他怎么能跟您这样的活神仙比?”
“我要是您,直接就杀到这京师之中,弄死这个家伙算了,到时候天下苍生便能安宁。”
“而陛下迷途知返后,定然会对您大加赏赐。”这总督倒是个伶俐人儿,此刻不停地劝说着楚良,而楚良此刻也被这个家伙说得有几分意动。
他蹙了蹙眉头看着总督问道:“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存了利用我的心思?”
楚良这么一问,可是把这官儿为难坏了,这说是也不成,说不是也不成,当即挤出一个笑容:“咱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呵呵,各取所需,道爷我看不到什么好处啊!”楚良冷声质问道。
“仙师,您的香火在南方,您要是掌控了朝堂,这整个天下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全天下您想建多少庙宇就建多少庙宇啊!”总督抛出了一个楚良难以拒绝的条件,既然香火于他有用,那抛弃一回节操又有何妨!
“成,本座可以答应你!”
“当然,去北方可以,但所有的庙宇我要看到建好才会去。”
“另外我在郭北县有个相熟的,唤作刘闯的,我想让他陪同我入京,到时候可以给他个锦衣卫做做。”
楚良是个爱找乐子的,他就是想看看刘闯这个身怀龙气的人,在碰到真正的真龙天子又会有怎样的火花擦出。
总督一听这个话,顿时乐住了,他冲着旁边的幕僚瞟了几眼,当即催促道:“去查查这个刘闯到底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小吏回报:“禀报总督,这刘闯是郭北县的小吏,但是他确实有点能力,最近听说郭北县的治安好了不少!”
“什么他的功劳,分明是信奉本座之后,人人充满了向善之心,这才让他捡了一个功劳。”楚良不屑地说道。
而总督听罢之后微微一笑,然后点头道:“我就说那糊涂儿县令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使唤得了你这样的大能!”
“等你建完庙,我再入京吧!”楚良淡淡地嘀咕道,见楚良如此坚持,总督也是轻轻一叹,知道自己不好再劝,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日月轮转,而总督的奏折记录了楚良的意思,这就递送到京师,而嘉隆皇帝一看楚良竟然有如此条件,一下子对这位仙师更加期待。
而南方的百姓听闻楚良为他们解决了那妖患,并且帮什么直隶衙门找回了那些金银,心中对于他的崇敬那是有增无减。
更是听到他要立庙一事,无数的百姓都开始帮着他建庙,至于之前朝廷推行下去,给什么慈航普度建造的庙宇基本没什么香火。
但到了楚良这里,庙还没建好,就已经有人在庙前面开始了烧香。
金色的元光将楚良整个人慢慢包裹着,他的气息变得无比凝练,就在此刻他已经成功突破到了大乘期,那么也就再跨越三两个境界就能飞升了?
但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弄了这么多的香火,导致后面的突破比这次更难,以至于通天想破了脑袋这才帮楚良想了一个方法。
当然这些就是后话,此刻的楚良还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之中,却不知命运的种种都标上了价格,想要逃脱这个樊笼,更是难上加难......
原本天地间的樊笼已经被彻底封上,想要从洪荒碎片某个小世界突破到大世界,需要渡过界域天劫,比之以前的飞升天劫更难上几分。
“这些灵光居然能持续滋养的我的元婴,使其逐渐强化,甚至可以先一步由元婴转化为原神。”
“按照那老头子传授给我的功法,那我应该已经到了飞升的境界,啧啧,真是奇怪......”楚良径直诧异道。
却是不知道通天看到他的状态,真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拍死,当然后面也有了补救之法,不过就是弄得太扯淡了些!
“是时候入京师,好把这功德再收割一茬!”楚良淡淡地说道,眼中满是对什么慈航普度的不屑,一个蜈蚣大妖,也敢扮作佛祖?
自己这么做了后,也不知道这佛门会不会给自己一些奖励什么的?楚良暗自嘀咕着,心已经飞到了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