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那边哭的昏天黑地,可是永寿宫这边太后却是心情极好,她听宫人说水沁瑶不好好抄写经书,反而在祠堂前跳舞,如今被冻得不成样子,连太医都治不好了,所以心情变得大好。刘太后认定了水沁瑶在祠堂前跳舞,是对自己的挑衅和祖先的不敬,于是受到了惩罚大病一场。她从床上起身一脸得意的喝了汤药,心情好的都不觉得汤药很苦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南宫雪凝带着两个侍女快步走进了永寿宫。“宁阳参见太后娘娘!”
南宫雪凝一脸恭敬的说着,抬手挥退了众侍女。“宁阳来的正好,哀家今日觉得精神好多了,正愁没人陪着哀家聊天解闷,正巧你来了。”
刘太后抬手示意宁阳坐在床边,眼里露出了一丝喜悦。“太后娘娘,宁阳此次前来是想求您,不要再为难沁瑶和寒皇兄了的。”
南宫雪凝抿了抿嘴唇,看着刘太后满是犹豫的说道。“哀家难为他们?”
刘太后冷眸微瞪,脸色又变的十分难看。“宁阳哀家知道你与那水沁瑶关系甚好,可是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可不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子了!”
“自从她当上了皇后,元国后宫可有一天安宁过,比起之前的司徒皇后,她不仅不温柔贤淑,而且善于嫉妒,又心狠手辣,完全就是个歹毒的女人!”
“要不是看在她曾经多次救过寒儿的份上,哀家早就把她打入冷宫了,哪能由着她造成宫中一桩又一桩的惨案……”刘太后一想到闻士月和沐雨薇,都是因为水沁瑶而死,心情就变得特别烦躁。此刻在她的心里水沁瑶已经是恶毒的存在,因此刘太后根本不愿意再与南宫雪凝继续聊下去。“太后,您真的误会皇后了,虽然宁阳不知道闻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宁国公主真的是死有余辜!”
“前段时间皇兄一直头痛欲裂,就是沐雨薇对他下了蛊毒,要不是沁瑶挺着大肚子,去药师炉学习祛蛊之术,恐怕皇兄还会继续受到她的毒害呢!”
南宫雪凝凑近刘太后,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眼神里写满了认真。“哀家不愿意听你说这些,那沐雨薇毒害寒儿是该死,可是若不是水沁瑶善妒,宫里的嫔妃又怎么会接二连三变成这样,最后不得善终?”
“好了宁阳,你要是来这陪哀家说说话,就不要再提水沁瑶了,哀家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刘太后蹙了蹙眉,把被子一掀开缓缓下了床。“可是太后娘娘,沁瑶如今病入膏肓,再这样下去恐怕根本活不了几天了。您就放陛下带她出宫,让他们去药师炉吧,否则皇后要是真的去了,皇兄也不会好过的,娘娘……”南宫雪凝见刘太后说不通,猛的跪在了地上,一脸焦急的呜咽道。“放肆!”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岂能随随便便出宫,这不是荒唐吗?再说水沁瑶本就该如此,若不是她不听哀家的话,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又怎么会弄到现在这个样子?”
“哀家能准许太医院所有太医过去给她医治,已经算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对她的恩赐了,难道她还不知足,想要陛下带她出宫去什么药师炉?”
哼,这水沁瑶简直就是放肆!哀家罚她抄写经书她不抄写也就罢了,居然在祠堂门前跳舞,现在可倒好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围着她转,弄得陛下又粘着她了!就是这样了她还不知足,还想让陛下带她出宫,去药师炉看病,简直就是变着法子跟哀家作对。刘太后心里这样想着,认定了水沁瑶是在装的,目的是跟她示威作对。南宫雪凝说不动刘太后,又十分担心水沁瑶,情急之下,又跪了下来,“既然太后您不让皇兄出宫,那就由宁阳带着皇后去药师炉,请太后您看在小公主的份上,放皇后一马。她现在真的是危在旦夕,当初生小公主时就已经性命垂危,眼下万万不能再拖下去了……”南宫雪凝跪在地上抱紧了刘太后的双腿,她急得满头是汗,心里跟被火烧似得,片刻也不敢放松。“宁阳你可真是被水沁瑶那丫头洗脑了,她生下云姬不假,可是你若是带她出宫,恐怕会引起宫中的流言蜚语。而且这次皇后重病,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若是你们带她离开,恐怕哀家无法向后宫众人交代!”
刘太后见南宫雪凝急成这样,内心渐渐开始动摇,她摸了摸南宫雪凝的小脑袋,一脸严肃的说着,快速扶她起身。“这样吧,哀家也不难为你们,若是水沁瑶那丫头真是性命垂危,哀家就答应你们派人去药师炉把那谷主给接过来。只要他愿意入宫给水沁瑶看病,等水沁瑶病好了以后,哀家就给她一个机会,不再为难他们。”
“不过若是你们请不来那谷主,可不要怪哀家丑话说在前头,一切就只能看水沁瑶自己的造化了,哀家可不会再管她的死活!”
刘太后心里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由于在气头上,所以对水沁瑶的态度依然十分恶劣。她看着南宫雪凝一脸严肃的说着,将一枚出宫的令牌递到了南宫雪凝的手里。“谢太后,宁阳告辞了。”
南宫雪凝握紧那枚出宫的令牌,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的,变得五味杂陈。她坐上软轿快速朝着养心殿走去,脸色由于担忧,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陛下,宁阳公主回来了。”
南宫亦寒等在景阳宫内殿,见南宫雪凝带着令牌归来,以为是她说服了太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南宫雪凝稳了稳心神,笑着朝着南宫亦寒走去,“陛下,太后娘娘已经答应,让雪凝去药师炉接古前辈了,她说陛下您出宫兹事体大,而皇后如今病重也不宜颠簸劳累,所以就由雪凝去把古前辈听来替沁瑶医治!”
南宫雪凝避重就轻故作喜悦的说着,拿出太后的贴身令牌递到了南宫亦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