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滑胎事件后,水沁瑶整整被关了三日,由于不能自由出入,身子也越来越重,她变得整日闷闷不安。“白薇宋太医那边怎么样了,他可有把药渣的成分研究出来?”
水沁瑶靠在床头焦急的问着,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愣是没有半点胃口。“宫主您现在保重身子要紧,不要想太多了,宋太医说已经研究出了药的成分,可是咱们已经打草惊蛇,恐怕闻贵妃那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咱们拿出证据,也不能证明她是假怀孕了……”朱砂见白薇沉默不语,看着水沁瑶失落的说道。“朱砂……”白薇挥开朱砂,将燕窝粥递到水沁瑶面前。“宫主您不要听朱砂瞎说,属下相信陛下一定会查出真相,还您一个公道的,而且那日我和朱砂也有错,要不是我们太过大意,闻贵妃根本不可能进内室找您麻烦……”白薇说着,盛了一勺粥递到水沁瑶嘴边。“不用了,本宫不想吃。”
“眼下本宫被软禁了三天,可是这三天陛下一直去永和宫看闻士月,我担心这次的事情不能真相大白,以后恐怕真的就栽在闻士月手里了……”水沁瑶心里越想越害怕,她一脸严肃的说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担忧。另一边,养心殿。“主上那药水已经在宫外找到了,是一种叫做灵仙水的毒药,吃了之后可以让人短时间内有怀孕的假象,但是不可以长期服用,因为那药水有毒。”
“眼下只要宋太医把残渣的成分,与灵仙水做个对比,再请太医诊断闻贵妃是否有灵仙水中毒的症状,我想一切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铜爵将从宫外找回来的药水递给南宫亦寒,候在桌边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嗯,你去太医院一趟,把宋太医给朕叫过来。”
南宫亦寒把玩着药瓶,心里犹豫着渐渐下定了决心。闻士月一直对他有恨,他其实心里明白,但是眼下若是真的揭穿了闻士月的阴谋,那她就犯了欺君之罪,就算南宫亦寒有意包庇,恐怕也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所以南宫亦寒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戳穿。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铜爵便带着宋太医来了养心殿。“微臣叩见陛下。”
宋太医将药渣成分比对的结果交给南宫亦寒,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哼,果然就是灵仙水……”看来自己今日必须戳穿闻士月的谎言,还沁瑶一个公道,解除她跟母后之间的心结,而闻士月归根究底她会变成这样,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宋太医,有没有能让人假死的药?”
“虽然闻贵妃犯了欺君之罪,但是她毕竟也罪不至死,朕想赐她一杯假死药,放她出宫,以后也不必再受宫庭尔虞我诈的煎熬。”
南宫亦寒思量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回禀陛下,确实有这种药。”
宋太医没想到南宫亦寒会这么决定,他从袖子里掏出药粉,递给了南宫亦寒。“好,你跟朕去永和宫,另外铜爵你去把沁瑶和母后都请过来,今日朕要让她们当堂对质!”
南宫亦寒一脸严肃的说着,将药粉收进怀里。“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此刻前来是什么事,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
闻士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没想到南宫亦寒一下了早朝,居然就来了永和宫,一时间有些兴奋。“朕今日来自然是当着母后的面,把你和皇后的事情说清楚,既不徇私偏袒也不会顾忌皇家颜面!”
南宫亦寒大手一抬,拂袖走进了大殿。“陛下,这……”闻士月没搞懂南宫亦寒说的话,又不敢自露马脚,她悻悻地住了口,跟在南宫亦寒身后进了大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太后跟水沁瑶纷纷坐着软轿来到了永乐宫。“既然人都来齐全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闻贵妃朕问你,你是何时开始服用灵仙水,又是和哪位太医一起串通好,以假怀孕的罪名欺君罔上,设计滑胎陷害皇后的,说!”
南宫亦寒大手一拍,震的大殿里的众人皆是一愣。“皇帝你在说什么,你请哀家过来,不是要惩治皇后吗?”
“怎么又说起了闻贵妃假怀孕的事情,难道你是有什么证据?”
太后被南宫亦寒说的一脸诧异,她满脸震惊的看着闻士月,心里怎么也不敢相信。“母后,这是从闻贵妃参汤残渣里找到的,与那灵仙水成分一模一样,而是经过太医的证实,闻贵妃确实有灵仙水中毒的迹象。”
“来人,把闻贵妃的左臂露出来,看看上面是否有青丝红斑?”
南宫亦寒起身大手一挥,两个侍女便上前擒住了闻士月。手臂一露出来,众人又是一惊,只见闻贵妃的左臂上布满了青丝红斑,看起来明显中毒已深。“士月,你,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太后怎么都没想到,闻士月居然真敢假怀孕罪犯欺君,还设计陷害皇后水沁瑶。她一脸复杂的说着,心情不由得低落起来。“南宫亦寒,没想到真让你们给识破了,我中了灵仙水的毒,本就活不了多久,本想趁着中毒不深,拉上水沁瑶一起下水,可惜水沁瑶依然命好,还还等我开心几天,就又被你们给识破了……”“哈哈,啊哈哈哈哈……”“南宫亦寒,告诉你吧,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与我圆房,是我给你下了醉千重,让你一觉睡到了中午。”
“可惜水沁瑶那个傻子,中了我的圈套,还私自出宫回到了封远国。我本来以为她走了,一切就会结束,可是没想到你费尽千辛万苦,居然又把她给接回来了!”
“南宫亦寒,这辈子你我谁也不欠谁,你不要妄想判我欺君之罪,我是不会认的。”
闻士月说着嘴角上扬,猛的冲向了大殿里的石柱。只听见啪嗒一声重响,等到众人反应过来,闻士月已经轻飘飘的说着石柱滑下去了。鲜血说着额头不断往外冒,看起来既惊恐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