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倒是主动给了许多。可是,也就是那一日而已。之后的几日,他们砍伐这边的树木,夏南珠没说什么。但是,她那边进度虽然比不上他们,却也砍了几堆草山,树木更是一车车的往其他地方运……明明烧火绰绰有余,却没再主动送来过。他有些觊觎,却拉不下脸来开口。芳菲还想跟他要一万两入股!一万两啊!珠宝有,现银不可能有!堂堂摄政王府也不可能卖器具度日!“王爷!”
摄政王心里正堵的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一听声音却是夏南珠。摄政王的脸色就不大好看。“进来,夏儿。”
摄政王没开口,开口的是南离聿。夏南珠没听见别的声音,便掀开帘子进了帐篷。一进来就对上一双冷凝的眸子,不禁一顿,但也没有丝毫惧意。夏南珠朝摄政王进退有度的行礼,随后对南离聿道:“我的水车拉来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我们是怎么安装的?这些风车文先生可是花了不少精力监督,做的比我画的还好。”
“那必须要看看呀!”
南离聿一下坐直身子。“行,我带你去。”
夏南珠连忙上前,小心的掀开了他身上的盖毯,将南离聿打横抱起。并且道:“搂着我脖子,小心掉下去。”
南离聿哪里有拒绝的可能?眉开眼笑的搂住夏南珠的脖子,任由她小心的抱起自己,然后小心呵护着放到了榻边的轮椅上。随后又拿了个盖毯,搭在了南离聿的腿上,将顺道拿进来的一个暖手炉放到他手里。摄政王就:……不知道的以为南离聿真是残废了似的!居然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抱!他虽然没让人给南离聿把脉,但是个中算计心底也是有数的。毕竟,南离聿在这边为他办事,他是知道的。夏南珠好像没看见摄政王一言难尽的表情,推着南离聿往外面走。经过摄政王身边的时候,开口:“王爷,恕民女斗胆,这里算是民女的闺房。您留在这里,恐怕不妥当。”
“你还知道不妥当?”
摄政王皱眉,“女孩子家不知道爱惜自己名声!”
后面的语气分明有些长辈教训晚辈,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头。夏南珠知道,他指的是让南离聿在自己帐篷睡自己榻上这件事。“我是准备要他的,所以名声怎么了?他不嫌弃就好!”
夏南珠理所当然的说。南离聿笑得如春日雪落,明明人很苍白,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沐浴了骄阳般灿烂。倒不是他不在意夏南珠名声,而是两个人本来就有合法婚书。而且还是当初夏南珠要求的官方认证。他对外早就宣称他俩是夫妻,并非瞎说。只是没有给她一个婚礼,他总觉得亏欠她,才没有真正的同床共枕。若是真的毫无顾忌,他早就不忍了……“你就没想过,他家里会反对?你们关系如此亲密,你应当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吧?”
摄政王皱眉问。什么叫她“是准备要他”的?“嗯,他要是没办法解决,那我就要不起了。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
就不要现在拿出来吓唬人家,万一人提前吓跑了呢?如今分手,有些不大合适。夏南珠如是说!摄政王听了,只觉得颠覆礼教,虽然他自己经常视礼教如无物,可眼前的小姑娘到底是个女子!这样的话拿到外面去说,恐怕要惊世骇俗!而一旁的南离聿还觉得理所当然,回头握住夏南珠的手道:“夏儿,你放心吧,我母亲是十分开明的人,而我爹他听我母亲的,并没有门户之见!”
“你们是否想的太单纯?这恐怕不仅仅是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
摄政王不断泼冷水,意有所指夏南珠性格不讨喜。“王爷,你这么多冷水,是因为最近人工湖逛久,沾惹多了吗?别浪费呀,带回军营去慢慢用啊,淡水资源经不住浪费。”
南离聿掏了掏耳朵,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又在摄政王铁青着脸的怒视下,柔声对夏南珠道:“夏儿,咱们出去看水车。”
夏南珠看了摄政王一眼,朝他客气的颔首道别,就出推着南离聿往外走。走到门边上,回头见摄政王跟来了,就先把路让了出来。留个陌生老男人在自己卧室,她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