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了,夏南珠却是第一回心底触动颇深。“你不必这样说,摄政王没将我如何,只是叫进去问了一些话。”
夏南珠看着南离聿紧张的神色道。南离聿一愣,随后星眸温柔的握住她一只手:“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不必担心。摄政王礼贤下士,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迫害臣子家眷。”
而颜廷与惊影这时也终于撒手,纷纷往后退开。“师傅,您没事吧?”
颜廷忙问。“我没事!”
夏南珠也不知道如何感谢颜廷了,这个徒弟,是真的没白收!“摄政王出来了!”
推着南离聿的轮椅被忽略的很彻底的沈怀启这时开口提醒。“大胆,你们眼里可还有王爷?”
摄政王身边的一个将领这时也呵斥着质问。夏南珠几人回头,就看见摄政王冷着个脸站营帐门口瞧着他们这边。几人里,还是沈怀启硬着头皮上前,朝摄政王拱手:“下官海市县令沈怀启见过摄政王殿下!”
“颜廷见过摄政王!”
颜廷随后。南离聿拉住夏南珠的手没松:“下臣南离聿见过摄政王殿下!”
“你们还认识本王啊!”
摄政王似笑非笑,却没有一分情绪到眼底,轻扫了一眼眼前几个年轻后生。“自然认识,只是下臣不懂。臣妻是犯了何错,要连番接受摄政王与惊影这位第一高手的挑战,她今年未到生辰,都还不满十六岁。”
南离聿不卑不亢的出言质问。“臣妻?”
摄政王眼底有几分玩味,“这件事,你父母知道吗?”
“等夏儿同意与我回家,他们就知道了。”
南离聿回答的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嗤!”
摄政王闻言都笑了。夏南珠觉得,他应该是被气笑了。因为他再看自己的眼眸就格外的冷:“也没有觉得哪里比芳菲强!”
“若非要比较,夏儿的确没有芳菲郡主幸运,有个好养父!”
南离聿不否认这点。言下之意:除了别人的加持,盛芳菲自己什么都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剑拔弩张。摄政王脸色也更冷了几分,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结了一层霜。“你该知道,本王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摄政王道。夏南珠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刚刚偷偷为南离聿把脉,知道他是什么情况,才稍微放了几分心。如今细看摄政王,想看他有几分要把自己弄死的意思。在她眼底,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她身份低,不介意稍微向强权示弱。但是对方要是觉得能够任意践踏她……她没有什么好威胁的,她目前觉得生活挺美好,不想再当一回炮仗,为了炸别人就要自己粉身碎骨。所以,记下了,走着瞧就是!“那王爷可以试试看!”
南离聿勾唇一笑,虽年轻的过于漂亮,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夏南珠看着这样的南离聿,觉得他虽然坐着,却是前所未有的高大。他也是什么也没有说,一直表现的都算有礼,但是他的话却不能让人忽略其中的威胁。在场认识他的将领,知道他有说话的底气。“王爷,算了吧,几个毛孩子而已,本来只是想试试这小姑娘的功夫而已。”
之前在营帐里和夏南珠说过话的一个将领这时出来想做和事老。可不止试功夫!对于摄政王与惊影这样的高手而言,武品见人品。摄政王至少看出来,这小丫头在武学上很有天赋,也很聪明。一招一式的运用,聪明之余,又不是阴险毒辣之人。在他面前能够把骨子里那份桀骜平衡好,可以说,很知分寸了。他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的确比他家芳菲胜过一些。可是那又如何?终究不如他用心呵护着长大的芳菲高贵!民女就是民女!南离聿居然宁愿选她,也不选芳菲,以前还那样欺负芳菲,他再沉稳内敛,也不免心气上头。“我会将这件事告诉你父母!”
摄政王道。言下之意,恐怕到时候都不需要我动手。“你要告诉谁父母?”
这时,盛芳菲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可能是跑的太急,风吹的刘海都炸起来了。盛芳菲也完全没顾上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滑稽,直接就冲到摄政王身边:“您是要上坟告诉我父母,将我领走吗?”
摄政王一愣,忙说:“菲儿,你胡说什么?”
“那你欺负我姐妹,瞧不起我姐妹?”
盛芳菲叉腰指着摄政王质问,“我俩已经打算义结金兰了,你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我的出生。”
说着就大哭出声:“我知道,全天下都知道,我是您捡回来的孤女,什么掌上明珠?在您眼底,我其实是你手里像小猫小狗一样的宠物,是可以随便捏死的贱民吧?!”
说着就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指着自己的脖子干嚎起来:“捏把捏把,你朝这儿捏,这儿最脆!珠儿妹妹我先走一步,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咱俩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