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白矜矜在王妃身边的景象。
于此同时,白欣欣这个嫡女放着好好的轿子不坐,挤一个破轿子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
这对白家姐妹。
一个提起来皆是艳羡之意。
一个论起来无有不嘲笑的。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
白矜矜便也跟着王妃一起下了车。
二人刚下车就见到曹氏身边的一个妈妈过来禀报,说是家中有事,二人便先回去了,不叨扰王妃了。
等白矜矜回头一看,果然没看到自家的轿子了。
想必也是觉得丢人,早早的就溜掉了。
王妃颔首表示知道了。
“矜矜呀,真想把你从你祖母那里讨过来,让你多住上几日才是。”王妃勾了一下她的鼻尖。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白矜矜吐了吐舌头:“矜矜日后常来看王妃便是了。”
“你说的,一定要常来,若是不来,我便让人上门去将军府上要人。”王妃故作严肃的说道。
这些日子在青山寺的相处,倒真让白矜矜生出几分不舍来。
是抱着云墨泽好生的蹂躏了许久,一直都不肯撒手。
最后还是在云墨川的眼神威慑之下,云墨泽自己推开了她。
低声咳了咳:“师父,鱼鱼也舍不得你,但是你未来夫婿还在。”
白矜矜反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正好碰上了云墨川的视线,白矜矜语重心长的叮嘱道:“虽然逐渐好转了,但还是要多加小心。”
不然的话这么久的工夫就全都白费了:“还有我给你开的那些个药,一定要按时的吃,顺序一定不能出错的。还有煎药。”
“煎药甚是重要,尤其是火候,这些日子我教了鱼鱼不少,他一个人足矣。还一定要安排得力的人寸步不离的看守着……”从云川王府的刺杀到青山寺中的刺客,在白矜矜的潜意识里,云墨川身边并不安全,所以才要多番叮嘱。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说些细致入微的小事情,王妃和云墨泽皆是欣慰的一脸姨母笑,恨不得让二人立刻完婚。
谁知云墨川一开口就煞风景:“你几时变得这么罗嗦?”
“云墨川!”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要问出这种话来。
他略微扬眉恍然大悟道:“三小姐莫不是喜欢上本世子了吧。”
先前云墨川那张脸对白矜矜来说就跟谪仙下凡似的,不知道是相处久了还是为何,现在看他那副笑脸,总觉得贱兮兮的。
顾及着王妃在,白矜矜用着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怕你这个短命鬼早早的去了,留我一个人守活寡。”
“我还图你们家的权势,想要趁你活着的时候,多搜刮一些钱财到自己的口袋里面。”
隔着面纱都能感受到她笑容的明媚,云墨川一时间有些恍惚。
见他愣神,白矜矜得意道:“世子殿下不要怕,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夫,我定会好好的救你的,但是你要不乖乖听我的话,你能活几何,我便也不能保证了。”
白矜矜越凑越近,近的能够闻到她身上的异香。
直到白矜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云墨川才回过神来,不觉得往后退了一步,蹙眉道:“罗里吧嗦。”
这后退的动作加上不耐烦的语气成功的把白矜矜给激怒l:“云墨川,你是不是不知好歹?”
她好心的关心他呢,打趣两句也就罢了,还真拿她逗闷子呢。
“嫌我罗里吧嗦,就别吃我开的药了。”她气鼓鼓的转身。
王妃见情势不对,刚要上去阻拦,白矜矜就没好气的道:“家中祖母催的急,矜矜不便多留,告辞了。”
说完,拉着采月就大步流星的往回走,连王妃备下的新轿子都不坐了。
云墨产看着白矜矜的背影,明明是那么单薄的小身板,却硬生生的走出了一股绿林好汉的气势。
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啪!”王妃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云墨川的后脑勺。
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云墨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又把矜矜给气走了。”
这些日子本就十分委屈的云墨泽跟着帮腔:“师父那么关心哥哥你,你还嫌她罗里吧嗦。”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最后一句话云墨泽不敢说出来,只能咽到肚子里面去。
王妃恼的厉害,抓着云墨川数落了好一顿。
甚至还担忧白矜矜再也不登门,要云墨川去将军府赔礼道歉,顺便看望白矜矜呢。
听着王妃越说越离谱,云墨川这才忍不住道:“母妃,哪有你说的如此严重,她定是会来的。”
“我见师父今日生气的厉害,哥哥你怎么如此肯定?”云墨泽插嘴道。
“你才多大,哪里懂这些。”
王妃摇摇头:“我不管,矜矜若是不再上门,我便饶不了你。”
这最后通牒下的云墨川心里很不舒服,开始怀疑自己的地位。
似乎自从和白矜矜达成了协议之后,王府的人对白矜矜是越来越好。
母妃一直是中意她的,就连先开始极力反对的鱼鱼如今都倒戈了。
王府里面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人,就更别提那些个下人们了。
云墨川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流风这才开口:“殿下,真的不去哄哄三小姐吗?属下瞧着她是真生气了。”
“怎么如今你也这样笨。”流风被骂的莫名其妙。
只有云墨川觉得这是个好苗头。
只因为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白矜矜都要维持着她那大家闺秀的矜持,所以处处都是遮掩。
能够像今日这样,当着母妃的面耍脾气,说明是她不见外,卸下了那层防备。
一想到这一层,云墨川的就抑制不住笑意。
这个丫头,当真是有趣呀。
白府。
白矜矜刚进将军府,就感受到了一股风声鹤唳的气息,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白矜矜就被祖母身边的张嬷嬷给拦下了:三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传您去大堂。”
大堂?
白矜矜和采月对视一眼,能上升到大堂的事情都不简单。
如此大动干戈,估计是因为白欣欣和景沅的事情。
“劳烦张嬷嬷了,我们立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