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扣住小女孩的手,正准备使出全力,一个过肩摔,把这不知哪里跑出来的疯孩子摔死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顿时动弹不得。
随后,苏桐就见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很轻松的就把她怀里的孩子给拉开了。
许墨汧拉开孩子,一阵后怕,要不是他反应够快,这个小女孩怕就被摔死了。
不过是被一个孩子撞了一下,她至于动杀意?许墨汧拧着眉头,脸上温和变得严肃认真。
“她不过还是个孩子,不至于要杀她吧。”
许墨汧看着苏桐的眼神有些锋锐,就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苏桐险些被他的话给气死了,若不是她肚子太疼,她都想骂这许墨汧,你他妈的,眼睛瞎了,脑子也坏了吗?
明明是这个疯孩子对她动了杀心。
苏桐弯腰捂着肚子,努力隐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真的恨死自己这副没用的身子了,不过被一个孩子撞了一下,就犹如散了架似的,如果不是心里吊着一口恶气,她怕此刻已经晕了过去。
额头的冷汗刷刷落下,她的目光森冷的望着许墨汧身边的孩子。
此时,许墨汧也见到苏桐疼的厉害,不似作假,心下疑惑,被一个孩子撞了一下,不至于吧。
“你,怎么了?”许墨汧问道。
苏桐没理他,如果可以,她想冲他吼一句,滚!
“说,谁派你来的,我留你一个全尸。”
苏桐的话没有吓住小女孩,反而让她情绪更激动,“你这个坏女人,你杀了红红娘亲,红红要杀了你,杀了你给娘亲报仇.”
小女孩抬起头猩红的眼里是不属于孩子该有的仇恨。
“你杀了她娘?”许墨汧皱眉看向苏桐,语气中带着审视犯人味道。
肚子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苏桐呼吸都困难,看来她以后不能再偷懒了,要针对自己的身体炼一些药了。
苏桐忍着疼,侧头看了许墨汧,轻启朱唇,“滚,否则,别说你是冷昊天的朋友,你就是冷昊天他爹,我照样弄死你!”
这个大理寺少卿真tm烦人,要不是这货身体有些特殊,妈的,她真想一包毒药弄死他。
苏桐拽天拽地的嚣张态度可把好脾气的许墨汧给气得不轻。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直呼十皇叔的名字,不仅如此,还敢说他是十皇叔的爹。
十皇叔的爹,那可是先皇。
就算他愿意,十皇叔怕也不愿意。
苏桐说完这一句,目光一转,落在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孩身上,她缓缓直起腰,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苏桐脸部表情扭曲了一下。
眼睛骤然一眯,身子一动,眨眼就到了小女孩面前,闪电出手,一把掐住了小女孩的脖子,一个用力,就把小女孩按在了身侧的门框上。
许墨汧没想到苏桐会突然出手,所以竟是没能在第一时间拉住她。
呼吸被掐断,严重缺氧,小女孩脸色顿时从涨红的脸色变得青色。
她不停拍打,想要挣扎,可苏桐的手如铁嵌一般,不论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派你来的,你若愿意说,就点一下头”苏桐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冰寒的杀意。
小女孩闻言,先是抬头看了苏桐一眼,先考虑这话的真假,而后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苏桐掐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的手松了松。
“你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你害死红红娘亲,红红发过誓,一定会替娘亲报仇的,刚刚,红红在你身上洒了毒药,那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娘子炼制出的毒药,除了毒娘子没人能解这个毒,坏女人你就等死把,很快,你的身子就会腐烂,一寸一寸的腐烂,到最后只剩一堆白骨。”
这个叫红红的女孩恶毒的说着,眼里全是报仇后的快感。
许墨汧在一旁听得一阵阵心寒,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孩子被仇恨蒙蔽后竟是如此恐怖吓人。
“骂完了?”苏桐收回手,没再去掐她的脖子,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没有,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我就是骂一辈子也骂不完”小女孩红着眼眶,恶狠狠道。
“那可惜了,剩下的那些话,你就留在心里骂吧!”苏桐说完,指尖银针已经插入小女孩的喉咙中。
手指一弹,银针全没入,看不见分毫,只见鲜血自她喉咙上蜿蜒而下。
苏桐的动作很快,只在一瞬间,许墨汧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许墨汧冲了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桐,“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出此狠手?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她的喉咙,她今后就说不了话,变成一个哑巴了。”
许墨汧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小女孩对她下毒那也是她杀人娘亲在先,情有可原。小女孩犯了罪,自有律法判她罪行。她又何必毁人喉咙。
许墨汧的眼神让苏桐很不爽,很想扣了他的眼珠子。
可是她.太疼了,全身如同被车子你来回碾压过一般,钻心的疼。
在后厨做饭的青妤听到店小二说小姐与人起了争执,扔了锅铲就跑来了,见苏桐的样子,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青妤,青妤带你去看大夫。”
“我没.事.”苏桐紧紧抓着青妤的手臂,努力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你的脸色这么难看,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怎么就没事了”正当青妤急的不得了时,一俩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马车上走下一人。
见到那人,青妤哭道:“小公子快去请大夫来,小姐出事了!”
苏适眉头一拧,飞身过来,见气若游丝的苏桐,两条小小眉毛拧了拧,“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自己可以的吗?怎么搞着这副鬼样子?”
马车上由暗九和小十一搀扶着冷昊天下车,见到这一幕,眉头不知觉的拧了一下,冰冷的目光看向许墨汧。
许墨汧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苏桐虚弱的声音传来,“苏适,给我打残这个姓许的!”话音一落,苏适手中大刀已经出鞘,刀光闪烁,刀尖准确无误的对准许墨汧刺了过去。
排除法,这里人他都认识,没有谁姓许,唯有这个陌生的青衫男子他不认识。
所以这人就是苏桐嘴里姓许无疑了。
“小公子,小姐晕过去了。”青妤抱着怀里的苏桐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