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显露无疑了，不用再重申一遍。不过闻如歌，你确定，你被人抓去威胁闻阁老，不是因为你自己蠢吗？”
闻如歌浑身一僵，“你什么意思？你和司凤梧自私自利，当了大秦的王爷又想要东南三国一部，拖着我祖父给你们卖命，牵连了我你还有理了？”
别看闻如歌疾言厉色，实际上早就心虚了。她太清楚自己出事前经历了什么了，她做的那些事情让闻家人知道了，别人也就算了，闻如松能活活打死她。可陆卿菀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又岂会被她轻易糊弄。见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闻如歌居然还死鸭子嘴硬，她直接道：“我和王爷在大秦有爵位诰命，在这里打下新朝，那是我们的能力。闻阁老和你父兄愿意替新朝卖命，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至于牵连你……”陆卿菀用充满讽刺的眼神足足瞅了闻如歌有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才嗤笑出声。“闻家老少马放南山，解甲归田去渔樵耕读的话，倒是可以不牵连你。但是我问一问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如歌郡主，让你去过那等平凡百姓的生活，你乐意吗？你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吗？你舍得出门在外，别人对你的阿谀奉承吗？”
闻如歌面不改色，但眼神分明是虚了。她过惯了高高在上的郡主的生活，让她和那些泥腿子一起生活。被平日里仰她鼻息的官家千金们轻视，不能锦衣玉食，对她来说，那跟死没什么区别。“看来你也知道，整个闻家上下，就你闻如歌……最没有资格怨任何人！”
她说完，也不给闻如歌再啰嗦的机会，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往闻如歌对面一坐，“实话跟你说吧，从你还在南苑庵时王爷就调查过了。你做的那些事情，他什么都知道了。老老实实交代，那些人让你做什么，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如歌郡主。若是还想作妖，你这大乾的郡主，到了新朝，是罪女还是贵女，可就不一定了。”
闻如歌恨恨的瞪着陆卿菀，那眼神，恨不得直接让陆卿菀生吞活剥了。只可惜，闻阁老和闻老夫人已经将她彻底交给了陆卿菀。她现在是是死是活，怎么活，全是陆卿菀说了算，她在陆卿菀前没有一丝抗争之力。半晌，闻如歌还是开口了，“他们让我借暗娼馆之事装疯卖傻，逼祖父挟恩图报，让司凤梧纳我为妃。”
陆卿菀挑眉，“只是如此？”
闻如歌颔首，“没错。他们行事非常谨慎，只有我进了宫，他们才会继续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否则，我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陆卿菀点点头，似是相信了她的话，“所以，装疯卖傻是他们指使的，而把自己困在封闭的环境里，却是你自己为了躲避对方的监视而自己加戏的结果？”
闻如歌依旧点头。从始至终，看着陆卿菀的眼神都充斥着不满和愤怒，将她被迫配合陆卿菀的屈辱展现的淋漓尽致。陆卿菀见状优哉游哉的故意刺激她，“别用那副眼神瞪着我，装疯卖傻是你自己说的。在外面，你能不能清醒，何时清醒，都是由我说了算。你若是识相点儿，赶紧跪舔我，我还能还你自由，否则……”她言尽于此，但未尽之言就行是什么，双方都心知肚明。闻如歌能捏着鼻子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让陆卿菀对外宣布，她正常了，所以听到这话，她立即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的做好闻阁老和老夫人的乖孙女儿，别再作妖就行了。”
陆卿菀说着，拿出一张纸放在旁边的桌上，“你装疯卖傻这么久，不用药，不施针就忽然好了，对外面说不通。这是一个补方，上面都是一些补药，吃了也对身体无碍，让人煎给你喝。期间我会再找借口来几趟，过个三五次，你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陆卿菀的神医之名在外，如今她身份水涨船高，外面是一方难求。闻如歌却怀疑道：“你不会是想趁机毒死我吧？”
“不放心就找个人帮你看看，不过说真的，你若不是投胎投的好，有闻阁老这么个好祖父，我是真相一剂药毒死你算了。”
她说着，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起身，“走了。记得每天发疯的频率逐日减少，别让你这假病毁了我的真招牌。”
话说完，她一脸不耐烦的走出了闻老夫人的房间。门一开，就对上了闻如松复杂的表情，陆卿菀淡然侧目，看向不远处坐立不安的闻老夫人。后者看到陆卿菀，忙上前来询问，“怎么样啊王妃，如歌的病不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