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大秦亲王之身份去见他们。于本王,是新生,应该穿的喜庆些。”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银紫相间的华丽锦袍,示意陆卿菀不用多虑。他都这么说了,陆卿菀自不会费力再去更衣。离烬几个早就将车马备好,二人带着祭品,随即出了院子,直奔相国寺而去。大乾皇室先祖都葬在皇陵里,离皇宫太远,帝后时常出宫祭奠也不方便。所以他们的灵位都供在相国寺里,这倒方便了陆卿菀和凤息梧,不至于跑到皇陵去祭奠亡人。去之前提前着人打了招呼,二人去的时候相国寺的住持亲自出来引了二人去供奉着景佑帝和先太后牌位的房间。斯人已逝,凤息梧也没有说太多,给二人上了香后,就明确的告诉二人,“母后,皇兄,今日本王是最后一次以凤息梧的身份来见你们了。日后,或许还是回来,那时候,本王就是大秦的秦王司凤梧了。你们若是乐意,就保佑本王和王妃福泽加身,若是不愿意,就当从未救过本王吧。”
话说完,默默的三拜九叩。陆卿菀,没说话,也跟着他拜下去。心中念念有词,“天大的恩情也有还完的一天,人死债消,他现在,不欠你们的了。”
各自的小心思念叨完,二人齐齐起身,不带一丝犹豫的走出房间就想离开。谁知出了房间,慈眉善目的住持就在门外候着,看到二人,缓缓道了一声佛偈。“阿弥陀佛,敢问施主,可是摄政王妃?”
陆卿菀诧异的看了凤息梧、不,是看了司凤梧一眼,才慢半拍的道:“是我。不过,我夫已经不是大乾摄政王了,大师只唤我一身秦王妃,或者,陆施主皆可。不知大师找我是有何事?”
住持大师又道了一声佛偈,“大概是一年前,令尊在寺中祈求老衲给二位点了长明灯以保佑二位余生顺遂无忧。然,就在昨晚,有人闯入寺中,打翻了二位的长明灯扬长而去。老衲万分愧疚,本欲重新为二位点燃长明灯,却在倒地的香炉中发现了这个,请二位过目?”
那是一个小小的锦囊,简简单单,没有丝毫可以看出来源的痕迹,上面还沾染着些许香灰。陆卿菀接了香囊递给司凤梧,自己则问道:“大师说,我父亲在去年就给我们点了长明灯?”
住持大师缓缓点头,“是的王妃。”
陆卿菀从未想过自己陆震霆那样一个糙汉会为自己做这种事情,诧异道:“敢问大师可还记得家父具体是何时来的?”
住持大师稍稍回忆了下,便道:“应该是中秋前几天,因为那段时间来上香的人也别多,但点长明灯的就令尊一人,所以老衲记的格外清楚。”
“应该是岳父大人去西疆之前做的。”
司凤梧一只手放在陆卿菀肩上,安慰似的捏了捏,“你看看这个。”
陆卿菀狐疑的接过来,就看到了一枚龙形戒指,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看着像金子,可陆卿菀手一抓就知道,那不是金子。戒托为龙的身体,龙头高昂,看着栩栩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