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抵得上,当初何仲天就不会拿同样珍稀的玄冥灵髓来换人了。
再珍贵的东西,除了稀有,要有人用得上才有价值,武天宗留到现在,显然没人需要用。
幽圣火昔果是很珍贵,价值很高,风家谁用得上?到最后还不是要放仓库?
还不如送点实际的东西。
“之前洛先生好像对那个老先生送出来的丹药法宝很不屑,看来您是有更好的丹药和法宝了!”
之前的话,白宁如果是讽刺以及激怒洛离优的话,那么现在就很实际的跟洛离优要东西了。
关键还和风家没有任何关系,谁让白宁对风家来说只是个外人,风家也不会因此丢面子,好歹他们是不缺灵石的人。
洛离优被白宁接连刺激,哪里能受得住,和白宁这等蝼蚁一样的人当着华界强者面前计较,显得没风度,有愧强者尊严。
不拿东西出来,的确显得他红尘大陆的人小气。
当然洛离优没有怀疑白宁说这些话是故意的,谁让她年纪小,并且看上去跟个白痴一样,这种场合是她能说话的地方么?
没看到风岳山都憋着,明显不会看眼色行事的人。
为了面子,为了强者的尊严,洛离优语气不太好,依旧傲娇,“自然,华界的东西我等的确看不上,风家主,也算我这次来的匆忙带的东西少欠考虑。”
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张纸,挥手,不过瞬间纸张上就罗列了不少东西。
白宁知道有她的话在前,还是当着何仲天等人说的,洛离优给的东西必定会比她化身为老者给东西还要好,也算让嚣张的洛离优大出血,这也足够泄了心中不忿的那口气。
此时风家偌大的祠堂中,一个中年蓄着胡须,身材匀称穿着显贵的男子和一个有几分老态龙钟,面容慈爱的妇女,一前一后站在祠堂中央跪着,满脸不服气的风落鸣身后。
“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中年男子语气冷厉。
风落鸣冷冷一笑,闷不吭声。
“那就在这里跪着,跪到你认错为止。”
中年男子身后的妇女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未说什么。
两个人正要出去的时候,风落鸣终于忍不住的开口,“爹娘,在你们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堪之人么?
我现今十八岁,却已经是练气期十层巅峰,因为家主之言,我八岁开始修炼,蹉跎在练气期的时间长达七年,我也不过是金木水中品灵根。”
“在风家这种天赋我能那么快的晋升算头一份,为什么。”风落鸣眼眶红了,转头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我就要被那个废物给比下去?哪怕现在。”
一手指着外面,“你们也看到了,洛离优和我们的不同之处。自从认识他,我眼界都更开阔了,我也才知道华界之外,有更加广阔的天地,我能变得更强,我能。”
啪——
响亮巴掌,打的风落鸣左脸红肿起来,嘴角都含血,抬头看到中年男子的眼睛都爆发出可怕的怒火。
“逆子,你知道你说什么么?”中年男子几乎吼出来,眼眶也带着红血丝,咬牙切齿,“风落鸣,你别忘了,你是华界人,你也是风家的孩子。”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你今天带回这个人会给风家添多少麻烦么?你还想跟着他不成?”
“你知道你这些话,传到别人耳朵会怎么样?”
“你有知道多少关于那些人的事情?”
旁边的妇女忙拍了拍男子的后背,想要替他顺气,眼眸看着风落鸣多一些失望,“落鸣,你应该知道,爹娘从未瞧不起你,从未觉得你不好,只是有些事情,你们还太小,不知道。”
“听娘的,以后别再跟那种人来往。”
脸疼的麻木的风落鸣哈哈的笑了起来,瞧这就是他的爹娘,好像和他有仇,从来见不得他好,他想要追求强者,想要变强,有错么?
风家已经不需要他了,不是么?他们都指着风岳山,难道要将他的未来也压在风岳山的身上,休想,谁也不能阻止他!
起身,擦了嘴角的血,眼眸多一些痛苦的冷漠,“行,我小,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们总是有千万种理由搪塞,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了,哪怕当着风家列祖列宗的面。”
“我也要说,我就要跟着洛离优。”随后往外面走去。
“你敢。”男子怒火腾升,“你要是今天走出这门一步,就不再是我儿子,不再是风家的人,有列祖列宗作证。”
风落鸣的脚放在门栏上,半响没动,男子见状,心中好受了些,语气也好了很多,拉不下脸,带着几分命令,“回来跪着。”
就是这句话,让风落鸣咬牙,冷笑了下,果断的走出门外。
“逆子,逆子!”男子吼叫出声,夹杂着妇女的哭泣声。
风落鸣闭了下眼睛,睁开的时候带着坚定。
风家议事厅内。
洛离优看着萧君麒拿着他罗列的单子看,心中鄙夷,说到底是觉得给的利益太少。
“风家主,这是我洛离优给你的承诺,明天自然会有人送来,但也请你在这契约纸上落下的你名字,否则我们也只能动手了。”
他退了一步,风轻候若还不识相,洛离优自是不用跟他讲客气了。
风轻候还是有些不乐意,可不得不从指尖露出一滴血,挥到契约纸上的时候,印出一个他的名字,契约成了,很快漂浮在了洛离优的手上。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洛离优检查了以下,收起来后,面色冷厉,“今天叨扰风家主了,告辞。”
走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在白宁身上扫了下,顿时觉得有股说不上的违和感。
先前她不是一脸白痴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么,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安静守规矩了,还微微低着头,仿佛刚刚那番话不是出自她之口。
很快这想法就落下了,洛离优晾这个不过是锻体期的修士不敢算计他。
就算要算计,也是风家指使。
风家可真卑鄙,利用一个外来的孩子来给自己谋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