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见过几面宋子宁,可兴许是想起之前自己干的荒唐事不好意思,亦或者对宋家不满,他对宋子宁并不十分热情。
但宋子宁天生冷情冷性,并不在乎。
“你们来这里吃饭?正好快晌午了我还没吃呢,一起吧,我请客。”他说着,朝许大郎做了个“请”的动作。
许梦鱼赶紧摆手:“我们不吃饭,我们是来订酒菜的,明日我爹要请村里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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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突然要请客?”宋子宁疑惑地问道,随后眼中突然绽放出夺目的光彩,舔了舔嘴唇再次询问,“是不是……京城有什么消息了?那……那……”
许梦鱼见他一副快要克制不住的样子,急忙轻咳一声转过了身。
“爹,那里有个戏院,你去泡上一壶茶,叫上几个小菜,慢慢听一出折子戏,我跟宋公子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谈。”
许大郎知道自家大妞、和宋公子合作挣钱,鼓捣之前的那什么麦芽糖。
于是也没有多疑,嘱咐了许梦鱼弄完赶紧来找他之后,便悠闲地往街对角的戏院走去。
许梦鱼左右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迈步走进一旁的小巷:“这边人少,有林逸的消息。”
宋子宁心神激荡,赶紧跟着她走了过去。
“嘭!”窗户被人死死关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许花面容扭曲,心中不停咒骂着许梦鱼。
真是没脸没皮,将自己爹支开也要找时间偷会,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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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气,恨不能冲下去挠花许梦鱼的脸,叫她再不能那样狐媚地对着男人笑。
她再次推开窗户,那小巷正好是视线死角,什么也看不见。
许花有些着急,思索再三将桌上的银子收起来,悄悄走了出去。
宋子宁刚进去小巷,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有逸儿的消息?他……如何了?”
“他好的很,跟沈未安一起进入了一等前几名,这两日就会参加殿选,兴许十日之内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
宋子宁脸上露出笑容,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他也算得偿所愿了,我这段时日的担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宋子宁,林逸……当真一封信都没有给你写过吗?”
“他如今高中,只怕盼望着跟我再无关系才好,又怎么会主动给我写信呢?”
宋子宁的笑容有些苦涩,让许梦鱼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兴许等他回来就想明白了呢?若他真对你这么无情,当初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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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许梦鱼一直怀疑林逸利用感情在宋子宁身上获得利益。
但是那日她去给林逸送钱的时候,他脸上的无奈不舍和纠结,应该不是完全对宋子宁无意的样子。
“诚如你当初在山上听到的那样,他多次拒绝原先县学山长的暗示,被记恨在心。屡次乡试不中。后来与我在一起后,是我打通了关系,那人才放他过乡试。”
“可他如今是天子门生,将来入朝为官,开枝散叶,这些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便是御史言官手中的利刃,他这样……我能理解。”
宋子宁满脸悲戚,再也没有许梦鱼初见他时那副阴鸷狡黠的样子。
许梦鱼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想说道:“既然你理解他,那你不如……看一看身边的女人?你那侍妾不是天天往医馆跑吗?你怎么不关心关心?”
“又不是我的种,我关心她做什么?”宋子宁不以为意,“蠢货,听信术士偏方胡乱用药,愚蠢至此,我为什么要理她?”
“那……许花?许花他娘可在村里炫耀说,许花马上就要嫁入宋府做少奶奶了。”
许梦鱼想到刘喜凤那仰头骄傲的样子,忍不住笑开。
宋子宁嫌恶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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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鄙村姑,连我家三等丫头都比不上,我不过是听说了赵京的事情,想看看这丫头有什么心机手段能让赵京心动犹豫。没想到竟如此无知愚蠢,索性唱的曲还行,权且当个听曲的闷子吧。”
见他提到赵京,许梦鱼才想起今日本来是要去再来客栈看月娘的,被那杨家人一打岔,乱了计划。
正好现在来了,离得不远,索性去看一眼。否则又是几天不坐诊,下次再来可就得好几天后了。
她说明缘由,告别了宋子宁,匆匆往客栈走去。
宋子宁想着林逸的事情,心中烦乱,略站了站也迈步离开。
小巷的尽头,缓缓走出一个粉色的身影。
许花微微张着嘴,脑子几乎已经处理不了刚才接收的猛烈消息了,整个人半痴半呆,心跳却跳个不停,越跳越快节奏不一。
自己猜错了,宋子宁并非对许大妞有什么想法,他对许大妞的亲近,是因为她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
俊逸不羁,潇洒多金的宋家公子竟然有龙阳之好,对象还是就教书先生林逸!
甚至林夫子的会试之所以顺利通过,也是宋子宁从中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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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若不是宋子宁,林逸根本没办法进京赶考,又何谈什么高中仕途呢?
她被这几个消息震得腿脚发软,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墙,微微弯腰缓了好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再次抬头看向刚才那二人消失的地方,脑中天人交战,在检举和不检举之间摇摆不定。
许花猛吸了一口气,转身快速跑了几步,随后又猛然停住。
她的眼神不同于片刻之前的震惊和恐慌,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算计和势在必得。
宋子宁竟敢说自己粗鄙愚蠢,把自己当解闷的玩意?许大妞竟敢多番坏自己的事?哼,那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他们应得的而已。
一个计划在心中满满清晰起来,若此事能成,将来荣华富贵必不会少,若不能成,那她就拉着这些人陪她一起下地狱。
许花扬起嘴角,笑容残忍阴毒。
她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拉了拉有些短了的袖子,一脸平静地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