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短刀,一次次神罚,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被夺走代表着他们愿望的神之眼后,倒在了天守阁的决斗场上。
“所以说,当那位封闭自己的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就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解除封锁、废掉眼狩令,稻妻就能像以前一样进行下去?
她杀了人啊!她杀了自己的子民!”小林看着脚下的血液愤怒地说道。
天理奉行的士兵将战败者的尸体抬出天守阁,堆放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的亲人来认领。
原本光鲜、宽敞的天守阁广场,此时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
“爸爸!”一个小女孩哭喊着,扑向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妻子坐在旁边流着泪水,看向那高耸的天守阁,然而那里只有着不再守护他们的神灵。
这时,一个年轻人突然从天理奉行的大门跑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队士兵。
年轻人看到了小林,他将一卷胶片塞到小林手中。
“一定要让人看到这样的暴行!”年轻人说完,又向前跑了几步,但突然站在原地。
他转过身,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天理奉行的士兵,将长矛对准了那个年轻人。
“把你手里的照片交出来!”一个士兵冷声说道。
随后年轻人便被按在了地上,几名士兵上前抢过了他手中的留影机。
留影机被摔在地上狠狠砸碎,但士兵并没有从里面找到胶卷。
“胶卷在哪?!”士兵的首领问道。
年轻人一句话没说,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对方。
只见首领不再废话,给手下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便转身离开。
那名士兵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狠狠地向年轻人刺去。
就在这时,一把暗黑色的剑挡在了年轻人面前。
“你们这么做,不怕遭天谴吗?”小林举着自己的暗铁剑说道。
“放肆!”刚刚离开的首领转身喊道,随即一众士兵围了上来。
然而在那群士兵的身后,更多的浪人与群众也围了上来。
首领看了看局势,示意自己的士兵退下,然后带着士兵退回了天守阁内。
天理奉行的大门被重重地关闭了,人群站在外面凝视着那座原本代表着稻妻城繁荣与历史的天守阁。
“谢谢你!”年轻人说道。
“去做你该做的吧。”小林将胶片还给了年轻人。
那年轻人拿过胶片,便立刻离开了。
“原来,游戏只不过是游戏,而现实...”宵宫说着,看向自己的脚下。
无数的血脚印延伸到稻妻城的方向,而在不远处,一座象征着雷电将军的雕塑正在被工人雕刻着。
晚上,一束白色的烟花从稻妻城缓缓升空,然后炸裂在天空中,发出惨白的亮光。
一共有六十三束烟花升空,对应着今日死在神罚下的六十三人。
“快走吧!离开稻妻,不要再回来,这里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稻妻了!”龙之介老先生对宵宫说道,而此时,一大群士兵正聚集在野原烟花店外,追究刚刚烟花的行为。
突然,烟花店的门被一名士兵强行打开。
“刚刚的烟花是谁放的?”士兵问道。
“我怎么知道?每天从这里购买烟花的人那么多,也许你们应该去问问那些被将军杀死的人,也许正是他们的家属购买的烟花呢?”小林挡在士兵身前说道。
“把宵宫和那个老头子都逮起来!”士兵首领根本没有理会小林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小林刚想拔剑,突然门外传来了士兵的惨叫声。
屋内的士兵立刻冲了出去,只见两名浪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位正是枫原万叶,而另一位腰间挂着雷元素神之眼的浪人,也许就是那位万叶的友人。
万叶给小林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士兵远离了。
几人在烟花店内等到深夜,终于有人敲响了烟花店的门。
小林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万叶与他的友人。
“这位是我的至交,佐佐木次郎。”万叶说道。
“刚才,谢谢你们!”小林说道。
“我可以再也不回稻妻,而你们不行。”万叶看了看宵宫说道。
“快请进!”龙之介将两人请进烟花店,左右看了看无人后,便关闭了烟花店的门。
“听说你想学武艺。”佐佐木次郎带着笑意看向小林。
他身着一件红色武士服,带着一条藏蓝色围巾,宽大的武士服中藏着一只小猫。
小林看向小猫,佐佐木笑着说道“浪人善用猫瞳辨别时间,这只小猫故名怀钟。”
“是的,我想学习武艺。”小林答道。
“哈哈哈!你多亏遇到了我,我听闻你竟然要向万叶这家伙学习,差点没有笑死我。
这种人什么时候也能当老师了?就他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佐佐木笑着说道。
万叶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自负的毛病,或可参透清籁流最终奥义。”
佐佐木看向小林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学习清籁流剑术?”
“但剑术极难,恐怕没有几年功夫,不可能参透其中的要诀...”小林说道。
“慢慢来嘛,不过我呢,只教三日,剩下的就靠自己去参悟了。”佐佐木说道。
“为什么只教三日?”小林问道。
“因为三日后,我要去御前决斗。”佐佐木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此话一出,万叶第一个看向佐佐木。
“你...”万叶还没有说出什么,佐佐木打断了他。
“你可曾听过无想的一刀?”佐佐木问道。
“自然,那一刀只有神罚降下之时,才可得见。
那一刀是雷电将军武艺的极致,是最强的象征。”万叶说道。
“那一刀未必无法企及,我清籁流燕斩只差一个契机便可参透最终奥义。
而我想,那无想的一刀,就是这个契机。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如今雷电将军滥杀无辜,我的剑术正是为苍生而练,若这时候我不站出来,将再也不会有参透奥义的契机。”佐佐木说完,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没法辩驳佐佐木,也无法劝说他放弃自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