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看得出来圣后这是在套近关系,但她并不想和圣后关系太好,毕竟她的侄子就是顾木柏,但又不能明着拒绝圣后的意思,否则就是在藐视皇家颜面。
于是,傅九月也跟圣后聊起家常,“圣后如臣女这般年纪的时候,想必也是自由自在,当然,您现在也很年轻。”
她没有阿谀奉承,也没有刻意避开圣后的拉拢。
“你这小嘴甜得很哪…”圣后不由得轻笑起来。
三人说话,其他人也插不上嘴,而且,圣上和圣后想拉拢傅九月的目的太明显,这不,三人说得欢快时,外头太监传来一句,“傅公府,傅庆之子傅兰学、傅云彦、傅庆之女傅兰裳、傅云衫、傅兰璎,到!”
院外走来两男三女,不约而同地向圣上圣后跪拜见,“臣傅兰学、傅云彦,臣女傅兰裳、傅云衫、傅兰璎,参见圣上圣后,问圣上圣后金安。”
“好,好,都起来吧。”圣上看着傅家子女个个出众,不由得欣喜。
在落座之前,傅兰裳去寻找顾木柏的身影,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傅九月身上,她对上方的圣上道:“圣上,臣女想坐在木柏哥哥身边,不知可否?”
“你们本就有婚约在身,不日即将完婚,坐在一起又何妨?倒是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着急。”圣上打趣道。
傅兰裳含羞地低下头,“臣女心悦木柏哥哥,是整个川京都知道的,笑话那又如何?”
她这次回来,便是为了要和顾木柏完婚,所以,她一到家便进宫向姑母淑贵妃进言,希望淑贵妃能多和圣上提及她的婚事,这不,圣上终于将二人的婚事定下。
她等了三年,不论如何,一定要趁这次落定与顾木柏的婚事!
“快落座吧。”
“是。”傅兰裳落座在和顾木柏同一个坐席上。
对面一名身着华贵锦衣的男子,拿起酒杯,起身,恭贺道:“听闻,下月初八,便是傅家三小姐和顾家公子的大婚,我在此先敬一杯二位,祝二位新婚大吉,百年好合,更要早生贵子。”
“多谢邕王殿下,也要借你吉言了。”傅兰裳倒酒,起身回敬。
她见顾木柏迟迟不起身回敬,戳了一下,顾木柏才不情不愿地起身,道:“多谢邕王殿下的祝贺。”
有了第一人起身祝贺,其他人纷纷举酒祝贺。
“华儿啊,你看,木柏比你还小两岁呢,都已经要成婚了,你呢,到现在连个正经王妃都没有,也不怕别人笑话了你。”圣后给邕王使眼神。
圣后膝下一儿一女,长公主佩心已经作为和亲公主,远嫁空廿国;其嫡子邕王段煜华,今年二十三,在诸位皇子中排行第三,他品貌非凡,才华横溢,又生得一张俊脸,深得各家千金的爱慕。
加上,他又未成婚,谁都想嫁给他。
“母后,您要催也是催二哥呀,二哥也未迎娶王妃,怎的倒先催起儿臣来了?”段煜华道。
圣后见他无视自己的意思,叹气道:“你二哥已经迎娶了侧妃,你呢,连个侧妃都没有,本宫能不催吗?”
“是啊,三弟,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王妃了。”对面桌的秦王段煜凌见圣后提及自己,不免说上话。
他生得仪表不凡,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他良好的修养。
比起段煜华温文尔雅,平易近人,段煜凌眉眼之间凌厉,看着便是个不好接近的人。
“这…今日是为傅家两位女儿举办的盛宴,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呢?”段煜华苦笑连连。
一时间,圣后尴尬不已,圣上替她圆场道:“还不都是你不娶王妃,害你母后日夜为你操心?”
“儿子迎娶王妃,母后和父皇便不操心了吗?就算儿子迎娶了王妃,儿子底下还有那么多弟弟,到时候母后和父皇不更操心了吗?”段煜华道。
“你这孩子…”圣后被他气得不轻,她这是在给他找理由向傅家女儿求亲,硬是跟她反着来。
“莫非,邕王殿下可是有心仪之人,所以才迟迟没迎娶王妃?”傅兰学开口道。
“兰学兄,你可不要乱说啊。”段煜华立即阻止他的话。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是有,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不就是了?何况,今日还有圣上圣后在,还为你俩赐婚呢。”傅兰学道。
他的话,无疑不是在帮圣后,圣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也因为他的话,在场来参加此次庆祝盛宴的官家女子纷纷含羞地低下头,猜测着邕王心仪的会是哪家女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被邕王瞧上。
毕竟,在川宁国内,能配得上邕王的女子,不多。
“简直越扯越远!”段煜华无心男女之情,奈何父皇母后逼得太紧,现在连推辞都没有了。
“圣上圣后,今日本就是为傅家两位千金庆贺,若是再紧逼邕王殿下,怕是邕王殿下要不高兴了。”有人出声道。
“是了,一时说上头,本宫竟然给忘了。”圣后轻笑道。
“九月和兰璎,作为我川宁国初次进入华指山,可谓是给本国带来无上荣耀,寡人高兴哪。”圣上道。
要知道,各个龙霖国的附属国里,都无人入选华指山,这也意味着今后无人敢小瞧川宁国,他怎能不高兴?
“能为川宁国带来荣耀,是我和九月之幸。”傅兰璎站起来回话。
“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本王敬两位姑娘一杯。”段煜凌端起酒盏向对面的傅九月和傅兰璎敬酒。
秦王敬酒,岂有不回之礼,傅九月和傅兰璎不约而同地拿起酒盏回敬,“秦王殿下谬赞了。”
有了秦王敬酒,其他人也都纷纷敬酒,这一轮番杯杯酒下肚,傅九月有些不胜酒力,寻了个由头离开坐席,去御花园散散心。
傅九月坐在湖边的亭子吹了会儿风,方感觉好受些。
「月儿如此不胜酒力,现在可好些了?」邪南诏问。
“好多了。”傅九月也没想到这副身体承受酒力如此差,换做前世的她,这几杯酒不算什么。
「既然你不喜欢这种宴席,以后便婉拒了吧。」
“你说的倒轻巧,我若不来,便是说我藐视皇家威严,傅家有可能因我受牵连。”她若是强大些,这种明摆着的相亲大会,想拒便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