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分明…”落云翊见到玉佩也吓了一跳。
“宸王殿下是想说,分明是送给了我妹妹妙栾,对吧?”夏侯扶忧看向落云翊。
顿时,落云翊身子一僵,即便不用夏侯扶忧继续说下去,也猜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夏侯扶忧紧捏着手里的玉佩,一字一句道:“我妹妹妙栾,拿着宸王殿下的贴身玉佩,以宸王殿下的名义在大婚当日约了我出去,因嫉妒我嫁于宸王殿下,对我下毒手,锁我命脉,任人欺辱我!”
“不可能!”落云翊不相信,“妙栾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般恶毒?怕不是你恶意诬陷的吧?”
“是或不是,把她请到陛下和娘娘面前,不就知道了?”夏侯扶忧望向王上,道:“陛下!”
“陛下,难道你也信妙栾是这样的人吗?那孩子虽是庶出,但品性善良,否则臣妾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当然了,本宫也不是说扶忧污蔑,这其中必有误会,或许,扶忧看见的不是妙栾说不定呢?我们自然是要还两个孩子的清白的。”王后道。
夏侯扶忧听着王后说得一脸正义言辞,内心冷笑了一下。
她能不知道吗?王后向来喜欢夏侯妙栾多过她这个嫡女,不然怎么会在她消失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让夏侯妙栾嫁给落云翊?
“是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父王,您要还妙栾一个清白,定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说着,落云翊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夏侯扶忧。
这事实在令人骇闻,王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传夏侯妙栾!”
“陛下,臣女还想请父亲母亲一同入宫。”夏侯扶忧道。
王上想了想也是,这事涉及颇大,夏侯公和夏侯夫人有权知道,便允了。
夏侯妙栾没能如意嫁给落云翊,这会子在夏侯公面前埋怨着夏侯扶忧的各种,忽然一道圣旨便将一家子给宣进宫。
在踏入书殿前,换了一身衣服的夏侯妙栾看见站在外头的傅九月,她可没忘记少女那如火焰一样炙热的玄压,“是你?”
傅九月看着她,不言。
“妙栾,你认识?”夏侯公问。
“不认识,但姐姐认识!”语毕,夏侯妙栾随父进入书殿。
夏侯公一家子聚齐,行礼过后,王后便开始问道:“妙儿啊,你姐姐说是你拿着宸王的玉佩在她大婚之日约她出去的,可有此事?”
“王后娘娘,冤枉啊,臣女在怎么不懂事,不可能会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约姐姐出去的。”夏侯妙栾矢口否认,欲掉不掉的眼泪,恰到好处。
她这副模样,夏侯扶忧看了真是觉得恶心。
“那玉佩可是宸王送你的?”王上问。
“是…”夏侯妙栾承认。
“那你解释解释,这玉佩为什么会在你姐姐手上?”王上又问。
“臣女不知,但是…这玉佩是我与宸王殿下两心相悦的见证,不知为何会落到姐姐手上…”夏侯妙栾极力解释,却又显得很无力。
都怪她当时没有把玉佩给拿回来,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事。
“那还用问吗?她夏侯扶忧嫉妒妙儿,把儿臣的送的玉佩给抢走了呗!”落云翊一口咬定。
“你!”这对狗男女,夏侯扶忧真真觉得反胃。
“陛下,臣妾觉得此事已真相大白…”
王后话还未说完,夏侯公便打断,冷声道:“王后娘娘觉得此事的真相,难道便是忧儿污蔑妙儿吗?”
“难道不是?本王知道夏侯公一向宠爱你这位嫡女,但也不能宠爱到如此地步吧?若不是她夏侯扶忧抢了本王送给妙儿的玉佩,玉佩又怎会落在她手中?夏侯公莫要老眼昏花了!”落云翊愤愤道。
“仅凭一个玉佩就判定一件事,宸王殿下才是老眼昏花吧?”夏侯公也不惧怕。
“夏侯公,你敢说本王老眼昏花?”落云翊被气得要吐血,论年纪,也不知道谁更老。
有父亲的霸气护短,在如此严肃的氛围里,夏侯扶忧险些给笑了出来。
“早知今日,老夫也不强求为忧儿应这门亲事,陛下,这婚事,还是作罢了吧…”夏侯公上表道。
他原以为宸王是一个可托付之人,今日才发现,是他的错。
“父亲!”夏侯妙栾看向夏侯公,她绝不能让这桩婚事作罢!
“夏侯公的意思,是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陛下食言了?”王后道。
皇家最注重的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这桩婚事真作罢,只会有损皇家颜面。
“自然是不敢的,老夫的意思是让宸王殿下休了忧儿,婚事以此作罢。”夏侯公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只有这个了。
“这…老爷三思啊,忧儿还未过门…”夏侯夫人眉头紧皱,若未过门就被休,以后谁还敢要她女儿?
“父亲,宸王殿下娶的女儿啊!”夏侯妙栾急了。
宸王殿下娶的是她,就算是休妻,那也是休她,何时轮到没过门的夏侯扶忧?
“你别忘了,你也没过门!”夏侯夫人冷声道。
夏侯妙栾被赌得一句话说不上来,却在这时,落云翊道:“本王觉得夏侯公此办法甚好,休了夏侯扶忧,本王正好娶了妙儿。”
“宸王殿下莫不是忘了,是因为忧儿莫名消失不见,妙栾才有代姐出嫁的机会!论身份,妙栾是配不上宸王殿下的,望宸王殿下三思。”夏侯公还是姜老的辣,不怒自威。
“这有何三思的?本王与妙儿互相心悦,儿臣恳请父王允许儿臣休了夏侯扶忧,迎娶夏侯妙栾!”说着,落云翊向王上跪下,以表诚心。
“胡闹!婚姻大事岂是任你胡来的?”一直未开口的王上斥责道。
他听着几人在殿下辩来辩去,真是太阳穴疼。
“陛下,臣女同意休妻!”夏侯扶忧斟酌了良久,道。
“忧儿…”夏侯公和夏侯夫人同时看向夏侯扶忧,面色均担心,他们夫妇捧在手心的明珠,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看来你还算识相。”落云翊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扶忧,你可想清楚了?”王后问道,她虽面色担忧,内心其实早已乐开花。
“是,扶忧想得很清楚,不过,唯一条件是我大婚之日以及这一个月来所遭受的,她夏侯妙栾都要受一遍!”夏侯扶忧道。
要她背着未出阁就被休妻的名义也行,那么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就让它怎么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