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委屈,何况顾夫人也没说错,月儿确实不是傅家血脉。”傅九月淡淡道。
“胡说什么呢?在祖母心里,你一直是傅家人,是祖母的孙女,岂能容人这般说你?”老太太道。
“那孙女可要好好孝敬祖母,才不枉费祖母的疼爱。”傅九月给老太太捶肩捏背。
“好了,今天顾家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就不用在这伺候祖母了,回房去吧。”老太太道。
打从傅九月在大厅出现的时候,她就猜到傅九月听到了不少顾家的话,怕她心中有不满,需要点时间消化,便不让她伺候了。
“好,那孙女就先退下了,祖母好生歇着。”傅九月应下,给老太太福身,退下了。
门外一直候着的流竹,见她出来了,关心道:“小姐,您没事吧?”
方才她也跟去了前厅,刚到,就听到了顾家人说的话,委实担心傅九月会不会因此自闭什么的。
但又觉得好像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现在的小姐跟以前大有不同,不会那么容易被击溃。
“没事,天色不早了,你去做晚膳吧。”傅九月道。
“好嘞!”流竹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了。
其实傅九月还真没想到,顾木柏竟然有勇气敢到祖母面前提亲,但是不管他勇气如何,她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
……
自上次老太太与青夜偃那一战,把老太太的院子给轰踏之后,也过了一个多月,至此,老太太一直住在傅九月的院子里。
经过这一个多月,工人们的赶工,院子翻修好了,傅九月陪同老太太搬入院子。
老太太望着自个儿的院子,不由得想起那一晚,交战过程中,她莫约知道了青夜偃是何人,看来这回生草真是烫手啊…
“以后孙女要想见祖母,还得绕个圈子才能见到了。”傅九月道。
“这有何难?都是自家院子,多走动走动才好。”老太太轻笑道。
“是!”
将老太太安置好之后,傅九月才回自己的院子,可是刚踏进院子,便看见傅兰裳带领几个随身婢女在院中。
其中两个婢女摁着流竹,任由傅兰裳掌嘴,也不知究竟打了多少个巴掌,流竹嘴角都流血了。
“说,傅九月什么时候回来?”傅兰裳又一个巴掌打在流竹的脸上。
“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流竹被打得连连摇头。
就在傅兰裳继续挥手打人时,傅九月赶紧从锁骨戒里取出紫雷鞭,“啪”打向傅兰裳。
尽管有其他婢女提醒,但傅兰裳没反应过来,后背硬生生挨了这一道鞭子,整个人给打倒在地。
傅九月大步上前,将摁着流竹的两名婢女也给两鞭子打倒,眼含怒火,“敢欺负我的人?找死!”
“小姐,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我们打不过她们,赶紧走吧,”流竹起身,第一时间关心的是怕傅九月也被欺负的问题。
“有我在,今后无需怕!”傅九月霸气护短。
“你个废物,抢了我妹妹的紫雷鞭,还用紫雷鞭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傅兰裳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起身,拔出手中佩剑,袭了上去。
“流竹,你且在一旁好好看着,今日她们是怎么欺负你的,我便如何替你讨回来!”傅九月让流竹躲好,握紧紫雷鞭也袭了上去。
鞭子缠住佩剑,傅九月狠狠一扯,傅兰裳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飞了过去,便是此时,傅九月一脚狠狠踢中她腹部,傅兰裳整个人撞在了墙上,滚落了下来。
傅兰裳一口鲜血吐了上来,没等她起身,傅九月已经大步来到她跟前,一脚踩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头动弹不得。
“傅九月,你这个贱人,我真后悔没能杀了你!”傅兰裳的狠辣完全暴露出来,如此屈辱,她何时受过?
“哦?我却觉得是我太心慈手软,那天雨夜里没能杀了你呢…”说着,傅九月看向一旁的婢女彩连。
此时的傅九月全然不似以前那般柔弱可欺,仅仅是一个眼神,彩连便后怕得出冷汗。
若不是那天晚上彩连从后背袭击了她,傅九月断然是不会放过傅兰裳的,可是没有想到,这却成了傅兰裳变本加厉的机会!
傅兰裳今天来的目的,不要太明显,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想必已经知晓昨天前厅里发生的事,不然哪会那么快,趁着祖母前脚刚搬离她的院子,后脚就来欺负流竹?
“你毁了我和木柏哥哥的亲事,今日我不会放过你的!”傅兰裳昨天从外头回来,便听到母亲说了昨天前厅发生的事。
这贱人竟然能让木柏哥哥当着祖母的面,要以正妻的礼数迎娶,不答应也就罢了,还搅黄了她的婚事。
她原想着,圣上的赐婚下来,不久便可满心欢喜地嫁给木柏哥哥,可惹恼了祖母,这婚事也就无期限延期。
“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不会放过我的!”傅九月脚下加重了几分力气。
傅兰裳五官被挤压成一块,她想起身,却傅九月给死死摁住,她带来的几个婢女没一个敢过来帮她,她只能点名喊道:“彩连,帮我把这个贱人的脚给拿走!”
彩连摇头,不敢上前。
若说傅九月从荒野原林回来后,变了个人,那么现在的气息是凌驾于那时之上,这并不是玄压,是气场,像是多年历练出来才有的。
别说靠近了,就是不动,她都能感受到傅九月如刀子般锐利的气场。
因为害怕,彩连跑了…
“都是一群废物!”傅兰裳释放玄压,想以此赶走傅九月。
可是这并没有让傅九月惧怕,她反倒似一棵不动的树,这点玄压对她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她冷笑道:“你别白费力气了,就算祖母释放天玄师的全盛玄压,我照样不动如山!”
流竹在一旁看得惊呆,没得两招,傅九月便把盛气凌人的傅兰裳给压制住,方才挨了十几个巴掌的脸上,也值了。
“我记得方才,是这只手打的流竹吧?”傅九月睨了一眼傅兰裳握着剑的右手。
“傅九月,你想做什么?你不可以动我,我母亲出身名门,我兄长是云渺仙门弟子,当今贵妃娘娘是我姑姑,若是让他们知道,决不会饶了你!”傅兰裳惊恐道。
“是吗?”傅九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