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老太太高看,小女子连衣在这里正式见过老太太。”连衣向老太太福了福身,又道:“您贵为川京唯一一位修炼水灵根的天玄师,晚辈自然是不敢造次的,今日来只是想讨一株回生草。”
连衣说得风轻云淡,却把祝闫清他们给惊到了。
老太太冷笑,“你这话说得有毛病,不敢造次?只是讨一株回生草?你又怎知祝家有?”
回生草那是什么极品药材,没本事怎会敢来讨要?
“您错了,不是祝家,是前辈您有!”连衣纠正道。
“有种!”老太太眼神忽变锋利,自打她深居简出以来,便鲜少问世事,是有多久没有过这种血液燃烧的感觉了呢?
“回生草怎是你可觊觎的?”祝闫嘉道,他是亲自把回生草送去给老太太,这才请得动老太太走一趟,当然不会让连衣给抢走。
“公子勿气,生气伤身,我会好好怜惜你,不会像今天那样的…”连衣语气暧昧不清,听着仿佛她和祝闫嘉有点什么一样。
只是在话音落下的一刻,伸出的手指尖轻弹,祝闫嘉被一股蛮力击中腹部打飞,整个人飞了出去,撞翻厅内的摆设物件儿。
强大的玄压,一瞬间充斥着整个祝府。
“闫嘉哥哥!”
贺柳香立即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袭向连衣,“你这妖女,竟敢伤害闫嘉哥哥!我要杀了你!”
“不自量力!”
在贺柳香即将一拳打中连衣时,连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飞贺柳香,祝闫清见状,赶紧去接住。
傅九月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同时从锁骨戒里取出银剑,朝连衣狠狠地砍了下去,连衣两指轻轻夹住袭来的银剑,却不想傅九月力气之大,硬是逼得她连连后退。
“今天没有弄死你,真是留了祸患!”傅九月道。
她没有想到,连衣是隐藏了实力,现在释放的玄压和今天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是啊,之后你想弄死我就太难了。”连衣轻笑,一双魅人的眼睛里闪过狡诈。
傅九月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招式锋利如刃,她的力气很大,总是逼得连衣以后退为防守,明明毫无玄压波动的她,压制着比她要强不知几倍的连衣。
哪怕是厅内塌了一角,老太太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主位上。
她之所以不制止傅九月,是看得出她的招式里带着怒意,却又很冷静从容,不用想也知道,今天在擒连衣的时候发生了何事,这会子不主动进攻才怪。
事情从审问变成了抢夺回生草,祝景萱真是感叹连衣来得好时候,趁着混乱,跑出了大厅,离开祝府,作为兄长的祝景尧打算去追回来时,却被祝太医叫住,“景尧,算了吧,就由她去吧。”
“可是父亲…”祝景尧不想让妹妹误入歧途。
对于祝景萱和的祝景尧母亲,祝太医确实有着诸多遗憾未能弥补,尤其是在听到祝景萱一番咆哮式的发泄之后,心中遗憾更盛。
如果祝景萱离开祝府能让她好受些,就让她离开吧…
在所有人都以为傅九月能制服连衣的时候,事情出现大反转,傅九月虽不及防地中了一掌,人给飞了出去,老太太赶紧掌心运用玄力,以柔和的掌力稳稳地接住傅九月。
将傅九月放下后,老太太终于站了起来,手中的拐杖重重一跺地,地面晃动,一股以她为重心的玄压迅速散开,经过在场所有人,在感受到这股玄压后,他们瞳孔瞬间涣散,意识不受控制昏死过去。
然而,能挨住老太太玄压的人只有连衣,和被护着的傅九月,玄压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唯独攻击连衣,哪怕连衣反应迅速地做出防护,仍抵不住老太太的玄压,整个人飞出大厅,摔落在地,口吐鲜血。
傅九月知道祖母很强,但没有想到会强大到此等地步,仅仅是拐杖一跺,便能将连衣轰飞吐血,哪怕是祝太医这位盛地修为的高手,也都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这股玄力的强大,和邪南诏的相差无几…
“咳咳…”连衣强撑着体内的重伤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不愧是天玄师!”
“不错,还能在我的玄压下站起来。”老太太对连衣多了几分欣赏。
“晚辈该庆幸,若是您曾经的众行修为,我可承受不住啊…”就算老太太跌了两个阶级的修为,连衣仍是觉得她强得无与伦比。
傅九月一惊,祖母曾经是众行高手?
“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就不要提及了吧?”老太太说这话时,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她并不好奇连衣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曾经在七洲大陆也是尖角之一…
“也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连衣嘴角一勾。
在她话音落下之际,只见老太太身形一闪,人已经来到她跟前,左手像无限符号一样打了一圈之后落在连衣胸口,连衣又被拍飞好几米远,撞破了墙邸,砖块哗啦啦落下来。
“我老婆子最讨厌不识趣的人!”老太太明显是动怒了。
这次,连衣连站起来都很困难,砖块砸在她身上,无法挪开。
她自知无法逃离老太太之手,干脆来个头破血流,“哈哈哈,你的孙女们可知道,曾经天权王门里名盛一时,又是最得宠的女弟子,居然……”
连衣还未说完,胸口却被飞来的银剑刺穿,她睁大双眼看着俯视她的傅九月,“你这个小丫头…我果然很不喜欢…”
头一歪,没命了。
“你是何人?”老太太凝视着傅九月,问道。
老太太本想出手制止连衣要说出的话,没想到被傅九月抢先了一步,对于傅九月的举动,她很是意外。
但是她眼里的冷漠,让人感觉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自打那天傅九月醒来之后,她便感觉到傅九月像变了个人,原本她以为只是受惊而已,但久了之后,发现不是。
虽然她还是一样冲她笑,听她话,可总感觉那不是从前的的傅九月,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得以确定,因为以前的傅九月可不会那般冷静果断,宛如体内换了副灵魂…
傅九月将银剑从连衣胸口抽出,甩了甩剑上的血,向老太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