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闫嘉引着老太太来到母亲的院中,房门前站着一众祝家子女,他们得知傅老夫人亲自前来,个个都想瞧瞧这位天玄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祝家闫清见过傅老夫人。”祝闫清身为长女,自是第一个先出来迎接,随后身边几个庶出的子女均跟着福身。
贺柳香在看见老太太身边的傅九月时,忽然想起在荒野原林里,傅九月利落地砍下虎兽脑袋的一幕,下意识地往祝闫清身后缩了缩。
“嗯。”老太太象征性地点点头,微笑地看着祝闫清,“闫清也是女大十八变啊,许久未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得空可来我那坐坐。”
老太太对祝家嫡出的则对姐弟,还是颇有好感的,祝闫嘉不卑不谦,无刻意奉承,祝闫清知书达理,有名门之范。
“多谢傅老夫人夸奖,日后闫清得空,必定登门拜访。”祝闫清道。
身后二房的祝景萱闻言,一脸不屑地嘀咕着,“这有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顿时祝闫清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想必今日随傅老夫人前来的这位,便是九月姑娘吧?”
“是。”傅九月应道。
都打完面照了,祝闫清道:“母亲已等候多时,还请傅老夫人随我进屋为母亲瞧瞧。”
祝闫清做着请的手势引老太太进房内,老太太半只脚刚踏进房内,便有一股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即刻便明白了祝家请她来的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屋内陈设的缘故,傅九月感觉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在屋内照顾祝夫人的是祝家老爷,也正是当今太医院之首,他见老太太到了,一脸愧疚道:“还望傅老夫人见谅,老夫需要照顾内妻,并未能亲自迎接。”
“无妨,且同我说说祝夫人是个什么情况?”老太太问。
“老夫无能,枉为太医院之首,竟无法医治内妻的病,还劳烦老夫人跑这一趟。”祝太医惭愧道。
“也罢,就当出来走动走动。”老太太上前,只见躺在床榻上的祝夫人秦氏面黄枯瘦,印堂发黑,瞧了一下眼睛,瞳孔还是涣散状态,俨然是一副将死之人模样…
老太太是见过秦氏的,一个神采奕奕的人瘦成这样,无疑不让人怀疑,把脉了之后,发现脉象混乱,颇有被破坏的痕迹,她问祝太医,“祝夫人是何时患病的?”
“前两个月,起初夫人说有点头晕,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多走动走动便好,到后来食不下咽经常呕吐见血,每一次吐血就跟要了半条命似的,直到一个月前人倒下了,我这才发觉事态严重。”祝太医道。
“你呀!”老太太恨铁不成钢道。
“老夫人可否告知,我家内妻到底得了什么重病?”祝太医问。
他的医术已是川京最好,连他都看不出的何病,何况别的大夫了。
加上祝闫嘉辛苦从荒野原林带回来的参木草都无效,这怕是…
“不好说…”老太太摇摇头,她并非擅长医术,所以也看不出来祝夫人得了什么病,但以脉象来看,这不是普通药物能治好的。
闻言,祝老爷扑通一声跪下,“求老夫人救救我家内妻!只要能救内妻,我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