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它跑了,贺妹妹,快帮我抓住它。”祝闫嘉着急道。
这般有趣的草,傅九月自然也是想看看的,便丢下荷叶,帮忙一起去抓参木草。
祝闫嘉和贺柳香左右夹击,奈何参木草跑得极快,一下子就把二人甩远了,“哼,还想抓我,没门!”
就在参木草得意洋洋之时,傅九月出现在它面前,一把从土里揪起它,“那你连窗户都没有。”
“啊,竟然被你个小女娃抓住了,放开我!”参木草挣扎着,利用叶子边缘上的刺,割破傅九月的手掌,傅九月一个松手,便又让它给跑了。
只是参木草没跑远,忽然就倒下了,“小女娃,你的血…”有毒啊…
傅九月纳闷地看了看掌心口子冒出来的血,参木草说她的血怎么了?
“傅姑娘!”
祝闫嘉和贺柳香追了上来,祝闫嘉问:“有抓到参木草吗?”
“那。”傅九月指了指倒在地上没再起来的参木草。
祝闫嘉欢喜地去捡起参木草,只见它口吐白沫,像是中毒的样子,他纳闷地问:“参木草怎么了?”
“不知道。”傅九月也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傅姑娘帮忙抓住了参木草。”祝闫嘉谢过傅九月,之后把参木草放进备好的锦囊里,又道:“家母若是病情好转,必当重谢姑娘。”
“言重了。”
贺柳香扯了扯祝闫嘉衣角,不满道:“谢她干什么呀,明明是我先发现参木草的…”
“你也一样要重谢,毕竟你陪我来了荒野原林嘛。”祝闫嘉宠溺地刮了一下贺柳香的鼻子。
当下,贺柳香娇羞地低下了头。
二人什么关系,傅九月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刚来这个世界不是遇到危险就是吃狗粮,轻咳了一声,道:“咳咳,既已拿到参木草,我们出去吧。”
“好。”
在祝闫嘉和贺柳香的带路下,翻过了两三个山头,回到川京已经是掌灯时分,大雨滂沱,街上看不见有人出来走动。
别过祝闫嘉和贺柳香之后,傅九月便沿着记忆往傅公府走去,没走几步,祝闫嘉回头想问傅九月家住何处,好重谢她时,街上已然不见她的身影。
贺柳香略有些不满道:“祝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没,我们快些回去吧。”祝闫嘉也担心父亲的病情。
傅九月来到傅公府,但她并不是从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进去的,傅公府邸的墙不是很高,她很轻易就进去了。
她先去的不是向祖母报平安,而是向傅兰裳的院子走去,她想看看,若是傅兰裳知道她没有死的表情,该是何等精彩绝伦?
……
用过晚膳后,傅兰裳坐在梳妆台前,婢女彩连替她梳发准备沐浴,见她连连叹气,问道:“小姐可是在忧虑些什么?”
傅兰裳望着窗外连绵几日大雨,就像天破了个大窟窿般,几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心中忐忑不安,道:“你可有确认那个傻子断气了才丢进荒野原林的?”
这些日子来,她的心就如同这场没有停下的大雨般,寝食难安;尽管母亲安慰她说没事,那贱人死了便死了不用在意,但这是她头一回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