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看起来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也是年纪小，没准以后感情就淡了，或者遇到了另外喜欢的人。
但初恋是不太不一样的，现在外人都看出来了，他们自己不明白，黎望舒觉着这俩没准都是初恋。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黎望舒虽然很想自己修为进步，但她其实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餮灵术》到这个阶段开始，进展没有以前快了，也可能是她前段时间有些懈怠，而且《太极谱》是真的有些跟不上了。
按理说，《太极谱》应该是比较不错的心法，可黎望舒也没见过别的，这一对比，总感觉《太极谱》有点差。
不过能有就不错了，她也没资格挑剔，只是多少还是有些急的。她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天赋，可如果真有一个能够跟《餮灵术》匹配的，她也不至于总是满身阴气。
但她也很知足，况且《太极谱》跟不上是有一些，可又不是没用。修炼了一下午，估摸着时间子慕也快回来了，黎望舒这才下了楼。
结果大厅只有绥绥自己在玩游戏。
别看她是只狐狸形态，可游戏玩的很厉害。黎望舒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不禁感叹：“大神啊！”
“是么？”她爪子不停，“很多东西好像是要花钱的，我现在没有。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几样东西出来，你帮我变卖了吧。”她顿了顿：“按理说，那东西现在也都是古董，能卖不少钱。”
黎望舒一愣，“用不着！是我忽略这个事儿了。”她说着又迟疑起来。
“怎么了？”
“你只能是这样么？”
绥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可以变成人，也弄个身份证，到时候绑定银行卡就行了。”黎望舒到底还是觉得人身方便，毕竟她不是动物，无法理解，“而且到时候可以穿很多漂亮衣服啊，你身材那么好，多浪费……”
“唔……那我考虑一下。”
黎望舒好奇：“为什么要考虑？是不方便么？”
“是有一些……”绥绥的游戏结束，她也就放下了，对着黎望舒说话：“我本是出不来的，他……就没想让我离开那里。如果要维持人身的话，我必然要破了那阵那行。”
黎望舒啊了一声：“那是不是很困难？一会儿子慕回来，跟他说一声，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墨色的狐狸摇了摇头，“并不是很难，只是我……”她幽幽叹了一声气：“那毕竟是他留下的。”
“那个人是谁啊？他为什么锁着你？你还这么不舍得？”问完黎望舒就知道自己不该问，紧忙说道：“我就是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我估计子慕快回来了，我去看看……”
“你不用紧张，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绥绥仿佛是笑了起来：“他是个道士，天资卓越，我那时做过不少错事，又哄骗了他。本来，我是真的想像是普通人那样，跟他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发生了什么？他发现你骗他了？”
“是他发现了，也或者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道。但他的门派知道了我的身份，却容不下我。”绥绥幽幽说道：“他用了心思娶我，却将我困在那，然后自己回了门派。”
黎望舒有点没懂，“好像有点复杂？”
“门派容不下我们，势必要拆散我们，但那门派……呵，修为最出众的也不过是他罢了。只是他知晓，门派若是真的激怒于我，我恐怕会大开杀戒。”
黎望舒似乎又有些懂了：“所以他选择了保全门派？”
“是啊，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所以他需要恳求掌门照拂。在那些道士确认我被锁住无法挣脱之后，他就自戕了。”
黎望舒一时间有点无语，“他图什么啊，你那么厉害，你们一起照顾他父母不行？听你的意思，他也不是不爱你啊！”
见黎望舒为自己愤愤不平，绥绥笑了起来：“他就是个傻子，父母为大，即便他叛出师门，他的父母也不会接受我，所以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
“那他怎么不成全你？”黎望舒觉得不能理解。
绥绥却看了她一眼，“他是成全了我，那阵法就是他留给我的啊……就算在当时，我也并非没有能力毁掉阵法，只是他想着，即便他修道，寿命能够增加，但也会有死去那一天。他与我有情，却又不能陪我到最后，既然如此，也不在乎什么时候死去了。”
黎望舒见绥绥非常理解甚至享受的意思，简直要为这伟大的爱情鼓掌了，她有些迟疑的问：“那个阵法……是不是用他灵魂做的阵眼？”
“你真是让我吃惊。”绥绥的目光惊讶中带着赞赏：“的确如此，所以我知道，他一直在陪着我，也因此从未难过。”
“难怪你能守在那，那么久……”黎望舒又忍不住叹气：“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是别毁了，我可不想当罪人。我给你绑卡先，你用着吧，反正子慕有钱。”
黎望舒拿过平板，正要设置，绥绥却笑了起来：“我只说破阵，可没说要毁了他的魂儿。只是那阵法是他亲手布下，陪伴我这许多年，我有些不舍罢了。”
“……那是我误会了。”
“我一开始想，他不在了，我倒也不如就留在那。只是没想到外面变化这么大，才想着出来看看。”
黎望舒点了点头，但还是设置好了银行卡，让她先用着。
虽然刚刚听到耳朵里，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阵法，就守着这么多年有些傻，但转念一想，黎望舒是真的有些佩服她。
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做到这种程度呢？
而且，那男的也不是那么绝情嘛，好歹还留了一丝魂儿在。可能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倒也不见得那个男人就是错的。
在那个年代，尊师重道，孝顺，这都是必须的。更何况，就算是现在也一样。只是那个时候，大众的接受能力不如现在罢了。
只是再想想，也没有什么差别。
修道者见到鬼魂或者妖物，那肯定是要动手除之的。且不说如今迂腐之人大有人在，可不单单是从前。
黎望舒见她说起来也不是很糟心的样子，但她还是觉得自己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过几天去东北，你如果真的舍得……我觉得你再好好想想，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我还可以带一些衣服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只需要知道什么样式就可以了。”
“嗯……那你好好考虑吧，千万别冲动！”黎望舒是真的不想当罪人，也怕她后悔。
“我知道的。”绥绥觉得有几分好笑。
黎望舒估摸着宁子平应该这两天就会过来，其实他能来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宁子平有能力看出来人是怎么死的。依照黎望舒的猜测，吕浩那边，关雅德可能早都离开了，毕竟关雅德不太可能就这么放弃。
那他之前又似乎都在她附近，现在说不准早都回来了，没准能够查出什么线索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围绕她，但肯定还是有点原因的，不过这也只能等抓到关雅德再问了。
但吕浩还是要见一面的，如果他真的跟关雅德勾结，黎望舒不管出于什么，也都不能这样放任。如果他没有跟关雅德勾结，那就再好不过了。
晚饭前子慕回来，陪黎望舒一起吃了饭，一家子又在一起聊天，倒是各聊各的。
黎望舒问黎婉玙：“你还得上学吧？”
“嗯……”虽然说修炼不能拉下，但学业也不能拉下。因为黎家的关系，她不用住校，也可以不去上课，但成绩不能太差。
“什么时候考试？”
“我这几天在网上也有听课的。”黎婉玙怕黎望舒担心自己，“考试前我会回去的，肯定能过，你放心。”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黎望舒家里也不怎么管她，只是跟她说过，不管做了什么决定，以后都不能后悔。
黎婉玙既然自己也很上心，她就没必要跟着操心了。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齐飞：“九月开学，你是不是也上学去？想没想好学什么专业？”这事儿黎望舒想了很久，她不能养齐飞一辈子，就算齐飞自己也不太可能好意思。
以后做什么不说，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实在不行，把他安排到子慕的公司去，也能让他养活得了自己，但也最好有个文凭。
况且黎望舒觉得，上学并没有什么不好，他应该多接触接触同龄人。
这事儿黎望舒跟他谈过，所以齐飞点了点头：“我想学玄学。”
黎望舒颇为无语的看着他，半晌才说道：“那你如果想好了，也行。”她又心血来潮，问陈扬：“你要不要也去上大学？”
“我闲的没事么？”陈扬都不明白她怎么问自己，是不是拿自己找趣儿呢，“我又不是没上过！”
“大学你也上过啊？”黎望舒像是有点失望：“上过那就算了。”
正说着呢，宁子平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