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号仓库,管理格外严格,只有迈克这种管理人员才有资格配枪。
否则大型的武装势力出现,迈瑞肯当地都不会愿意。
不过在场一百多个人,压根没有畏惧陈清河的手枪。
好容易冷静下来,有点理智的迈克,急忙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都快……”
其中一人喊道:“大家快一起上,解救老大!”
“上你妈啊!”迈克欲哭无泪的道:“这位陈清河先生,是杨家的重要人物,快列队迎接!”
群人虽一脸懵逼,但还是按照迈克的吩咐,列成两队老老实实的道:“陈先生好。”
迈克自己也从地上爬起,态度格外谄媚的道:“陈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刚才都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九十度鞠躬的迈克,让陈清河抡起的巴掌缓缓放下。
这种阵仗,也让孙音敏傻了眼。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嚣张跋扈被人称作是撒旦的坎比亚人,竟然对着陈清河卑躬屈膝。
陈清河哑然失笑,“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好吧,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让我的人,住在这么个地方三天,总该付出点代价才对。”
迈克大松了一口气,忐忑询问道:“陈先生,我付一百万美刀的精神损失费,行吗?”
“不行,怎么处罚你我说了算。”
陈清河四下环顾一周,摸了摸下巴道:“你们这儿的厕所在哪儿?”
迈克格外积极,“就在前边不远,一个铁皮屋里头。”
“您想如厕,我带您过去。”
一群大老粗用的厕所,又脏又臭。
陈清河皱着眉头扇了扇鼻子,随后又问:“谁身上带着脚镣,给我用一下。”
有一人立即上前,“我这儿有,陈先生请用。”
拿到脚镣,陈清河又管那人要来钥匙,将一头锁在马桶上,另一头锁在迈克的腿上。
迈克吓了一跳,“陈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清河微笑着说道:“你把我的人关押了四天,我就把你锁在尿桶子旁四天,公平合理对吧。”
“我警告你,如果中途敢跑,或者打开锁链,我就弄死你。”
“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实力对吧。”
迈克的脸色格外难看,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
他丝毫不怀疑陈清河的能力,同时也绝不能忍受,在公厕里被锁四天!
这臭烘烘的地方,他简直一秒都不想多待。
可陈清河的话,他又不敢反驳,只好央求道:“天地良心,我只惯了孙音敏三天啊!”
“我说四天,你敢反驳我?那就五天。”
“可是……”
陈清河冷笑,“怎么,你还嫌少?”
“不少,不少!五天刚刚好。”
迈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清河这才满意点头,带着孙音敏上了车子。
“一路五十多公里,得走一个多小时,你困了可以在后头先睡会儿。”
孙音敏没有坐在后排,而是坐在副驾驶位置,抽出纸巾擦拭泛红的眼眶,“清河,谢谢你。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替我出气。”
和孙音敏单独相处,陈清河有些尴尬,讷讷的说了句:“没关系。”
从身份来看,孙音敏是陈清河的长辈。但年龄相差得太小,成熟程度与阅历反而陈清河更强得离谱。
和一个像后辈的长辈待在一起,陈清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
孙音敏捧着纸箱和一朵花,神色复杂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气氛寂静且尴尬,陈清河主动挑起话题,“那个……你的经商,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孙音敏看出了陈清河的尴尬,贴心的道:“你用尊称觉得尴尬的的话,称呼我的全名就好。”
“我之前告诉过你,可惜你忘了。我是在坎比亚的监狱图书馆中,看到了许多关于经商的书籍,自己没事也喜欢瞎琢磨。”
“能帮上你的忙,我很开心。”
想到温蒂曾说过,孙音敏盆骨太窄,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样子,再看孙音敏脸上带着些许稚嫩气息,陈清河心思更重。
亲子鉴定这玩意儿,还得再过至少两年才出现,家里安插一个像孙音敏这样的人,陈清河总觉得不放心。
琢磨再三,他旁敲侧击的道:“你当初那么年轻,生下音韵的时候,应该很辛苦吧。”
孙音敏面色有些古怪,“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这事有兴趣?”
“你觉得,咱们聊这个合适么?”
陈清河尴尬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两人聊妇女之间的事情,的确是不合适。
见没办法套出孙音敏的话,陈清河临到家时,再度旁敲侧击的提醒,“音韵命苦,从小到大没体验过关爱。”
“我希望你到家以后,多关心一下她。无论是钱,还是东西,家里都不缺,你也不需要做什么。”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音韵陪好。”
虽说孙音敏之前在生意上帮了自己,但她间接也是为了自我保护。
陈清河很难对一个出现仅几天的人,产生好感和信任。
孙音敏听出弦外之音,有些失落和生硬的说:“知道了,我不会再进你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