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詹姆士可是十连冠的地下拳王,而且是重量级拳王。
他的体重,至少是陈清河的三倍,双方在不是一个量级的情况下,詹姆士被完全吊打,简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黄毛激动得热泪盈眶,“拆那功夫,牛逼!”
这会儿,陈清河也浑身酸痛。
詹姆士的拳头力量太大,每一次出招过程中,哪怕陈清河能防御住,拳拳相撞时也让关节受损。
如果不是詹姆士太急于求成的要打赢,陈清河估计今儿恐怕就要栽了。
想到岩石在自己的面前自尽,陈清河的胸膛中就难以抑制的涌动怒火,挥动的拳头也越来越快,雨点般的砸在了詹姆士脑袋和脖颈位置。
如果换做是普通人,在陈清河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早就会一命呜呼胡。
一来是在战斗中陈清河耗费了大量体力,二来詹姆士是格斗家,无论是脑袋还是脖颈都格外的结实,在陈清河的攻击下口鼻流血,但一直在苦苦撑着。
眼看着詹姆士就要防御不住,肌肉开始变软时,陈清河猝不及防脑袋被砸了一酒瓶。
啪——
酒瓶在脑袋上破碎,陈清河忽然一阵眩晕,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
终于得以喘息的詹姆士,猛然站起身将陈清河给掀翻出去。
按照道理来说,一对一决斗不是火并,大庭广众之下,哪怕是詹姆士的人也该讲规矩。
陈清河愕然向着身后看去,发现之前被自己救下,穿着学生制服的小姑娘,正握着酒瓶,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陈清河,随即快速跑到詹姆士身边,叽里呱啦的说着些什么。
虽说听不懂女孩说的话,但陈清河能听得出是日语,而且听语气是在央求。
妈的,原来是救了两个小八嘎,真特么倒霉!
陈清河拍了拍脑袋上的玻璃渣,神情冷肃准备再战。
刚经历了死亡威胁,现在又恼羞成怒的詹姆士,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抽在女人的脑袋上,让她的身体凌空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口鼻喷血无力的躺在地上。
詹姆士还觉得不解气,又朝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女人身上踹了几脚,怒骂道:“狗东西,我刚才差一点就能反败为胜,谁稀罕你帮忙!?”
随即,他面目阴狠的看向陈清河,“再来!”
陈清河也没有管躺在地上女人的死活,再度攥紧了拳头,冷眼盯着詹姆士。
这一次,詹姆士朝着手下挥了挥手,“把我拳头的绑带拿来,我要认真了!”
詹姆士一圈一圈的缠好绑带,陈清河也不着急,刚才被砸了一下到现在还有后劲,得好好缓一缓。
“给我死!”
詹姆士的拳头再度疯狂宣泄,陈清河冷静躲闪,不时找机会反击。
可就在陈清河全神贯注盯着詹姆士破绽的时候,忽然在双拳相撞的刹那,从詹姆士的缠带中,骤然喷出一股子白雾,正中陈清河的面门。
糟糕,这家伙使诈!
陈清河面色骤变,踉跄后退想要拉开距离,可身后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跤,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詹姆士像是猛虎一样扑上前,“去死!”
他脸上带着诡异笑容,双拳合并举过头顶,朝着陈清河的脑门狠狠砸下!
砰——
这一拳下去,陈清河觉得大脑被重锤轰击,鼻血噌的就溢出,整个人耳朵开始嗡鸣,一下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黄毛等十几个人急了,“你们耍诈!大家伙,上去和他们拼了,把大哥救走!”
双眼发黑,格外狼狈的陈清河,隐约中觉得被人给拖拽走,等反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车子里。
黄毛递过来一杯水,陈清河泼在了自己的脸上,眼睛这才算是看得清东西。
剩下的人一窝蜂跑上车以后,趁着追兵没有赶上,一脚油门仓皇朝着别墅的方向逃跑。
砰——
远处传来枪响,陈清河的车子瞬间失衡,撞在了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熄火。
一群拎着棒球棍的人冲出,对着车玻璃就是一阵乱砸,重伤的陈清河和黄毛都被拖出。
脑袋上缠着绷带的詹姆士,趾高气扬的走过来,而陈清河被两个小混混架着胳膊,拖拽到了詹姆士的身前。
“陈清河,你服不服?”
陈清河咬着牙,朝着詹姆士的脸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狗东西,如果不是你两次取巧,已经死在了我的拳头下!”
“你!”
恼羞成怒的詹姆士,扬起了巴掌要打,被后头一个不起眼的妇女给拽住胳膊。
“不能往死里招呼,他是杨家的人。”
詹姆士悻悻的放下拳头,目光怨毒的盯着陈清河,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他朝着身后问:“你们谁会写中文?”
另一个被抓来的霓虹国女学生,乖巧的走上前,低声说:“我会。”
“想个办法,在这小子的脸上写点字,一定要越羞辱越好!”
很快,有人送来了油漆和笔刷。
女孩犹豫了一下,用颤抖的手在陈清河的脸上写了四个字——东亚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