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电影啥时候拍的，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凑出点时间。”孙渤说道。
“去完首都后，马上回来就拍，估计就这一两天后。”张晨说道。
“那不行，我这还有陈导的戏呢。”真扯到工作后，孙渤的语气就变得很认真了。
“就一个小角色，几分钟就行了，不耽误。”张晨表示不碍事。
“……”
“不碍事吧，陈导。”张晨又向陈导确认道。
“渤哥你也有今天啊，圈子里都说你会说话，怎么现在被噎住了。”陈导看着孙渤语塞的样子大笑着。
孙渤摇了摇头，也是一脸无奈，“主要是这货年纪小，还不要脸，这不无敌了嘛。”
陈导表示同意点了点头，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张晨，也觉得这小子格外有趣。
客串的话，就没那么麻烦了，孙渤说到时候需要的时候喊他一声就行了。
“你去首都干什么呢？”聊完客串的事情，孙渤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杨导非让我上春晚，我这节目准备好了，去首都让杨导审核一下。”张晨也随口说道。
“……”孙渤听着这小子轻描淡写的语气都傻了，孙渤也是国民度很高的演员，春晚也去过几次，但这小子不屑一顾的语气，真是想让孙渤动手。
“你瞧这小子。”陈导指着张晨，“从刚才进来时，就没说过一句人话。”
孙渤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这小子太tm欠揍了。
张晨一脸无辜，我怎么了，我明明就有一说一，很真诚啊，这不是必杀技吗？
“就是这种表情，真是欠揍。”陈导像是抓到显形一样指着张晨的脸说道。
张晨又侃了几句，然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陈导拦住了。
“你不能走。”陈导说道，看到张晨不解的表情又道，“你让渤哥客串个角色，也得给渤的戏客串一个。”
陈导也是今天刚和张晨见面，但张晨一句“当着您面”的玩笑话，让身份和年龄的隔阂消失了大半，三两句过后，虽然没有要拜把子的地步，而且年龄差也谈不上朋友的地步，但也可以在圈子里发展成“互相利用”的关系。
这种关系，落魄或者落网时可能装作不熟，但大家都好的时候，你帮我，我帮你是圈子里很普遍的。
张晨这小子人气这么高，在剧里客串个角色能引起不少话题度。
让渤哥客串的时间段，渤哥算是“陈导的人”，张晨自然也不会拒绝一个客串的角色。
“好了，过。”陈导拍板道。
张晨客串戏份过了，陈导还特意送了一束花欢送，让张晨有些哭笑不得。
敲定完渤哥客串的事情，张晨就首都把节目送过去让杨导审核。
张晨本身计划着，审核就是杨导看一眼的事情，别说一两天了，在张晨看来就是杨导一个点头的功夫，整完这个，张晨就要专心拍戏，毕竟要赶两年半的鸡时上映，可谓是时间紧，任务重。
但没想到，两天后，张晨还留在首都。
杨导没点头，这节目没有过审。
两天前，张晨信心满满的把节目递给了杨导。
“《最炫小苹果》？”杨导看着这名字不禁皱起了眉头。
“对，春晚不是个喜庆的舞台吗？所以我就将《小苹果》和《最炫民族风》结合起来，欢腾喜庆直接超级加倍。”张晨得意的解释道。
果然就是这两首歌，杨导刚才的预感算是落实了。
“第一年你唱《小苹果》，第二年唱《最炫民族风》，今年《最炫小苹果》，明年难道是《小民族风》？”杨导冷笑着说道。
这话让别人听到肯定会大吃一惊，杨导这意思，张晨就成了春晚常客，春晚是有常客，但那都是语言类的大拿，现在还有个双下巴的老宝贝活跃着呢，但歌手，哪怕是天王天后都没有每年上春晚的惯例。
“不是，前年的《小苹果》不是我唱的，是晚安少女唱的。”张晨纠正道，但说了一半又意识不对，“《小苹果》可没上过过春晚，杨导。”
“没有吗？”杨导诧异道，她作为春晚导演怎么感觉听过呢。
“没有。”张晨笃定的说道，因为《小苹果》是送给老妈的广场舞曲，这一年自己也上了春晚，在春晚留下“留下来”三字真言。
“总之，这个《最炫小苹果》不行。”杨导也没在这上面较真，摇头毙了张晨的节目。
“为什么啊？”张晨大为不解，主要是《最炫小苹果》就是前世春晚的节目，没道理不通过啊，而且这曲够热闹了啊。
杨导瞪了张晨一眼，叮嘱张晨不要弄《最炫民族风》一样的，就是不想让张晨再像上次一样光唱一个“留下来”在春晚的舞台上摸鱼。
现在张晨递给她的《最炫小苹果》演唱时到没偷懒，但在曲子上却开始偷懒了，今年要是给这小子通过，这小子怕是通过排列组合在春晚上唱个十几年。
“那明年我就不上了呗。”张晨说道。
杨导被气笑了，你这臭小子为了偷懒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作为春晚导演，杨导拍摄审核外，在生活中也会观众各年龄段喜欢的公众人物。
小孩子就不说了，学张晨《篮球火》练习球技，中学生也经常用铁山靠开玩笑，大学生更不用说了，《张三的歌》俘获了大批手握保温杯中年人唏嘘不已，在大妈群体，张晨更是一个宝，全国有广场处，就有张晨的歌，最近《酒醉的蝴蝶》更是广场热曲。
这小子看着没个正形，确是罕见老中青都面熟的艺人，尤其是互联网时代，能做到这点更不容易了。
不过在杨导看来全国人民都喜欢你是你张晨的福气，你小子恃宠而骄，还下一年不上了，这态度就不端正。
“不行，换一个节目。”杨导摆出一副没条件可讲的态度。
杨导这样的态度，张晨也只能放弃，回到宾馆张晨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过不了。
张晨也就是不理解，但也没为节目发愁，因为他可是看了好几十年的春晚，节目有的是。
不过经典虽多，也要考虑到时间问题，像《小偷公司》堪称经典，但放在现在，效果就差了许多，没有当时的时代背景，讽刺效果就会差很多，或许改成《绝味公司》可以。
想了两天，张晨又把新的节目递给了杨导，这次杨导很快就点头了。
春晚的节目敲定后，张晨就开始筹备拍戏的事情。
海边，张晨看着潮水来回，旁边有镜头对着张晨的背影。
“唱跳，rap！”张晨对着大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