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鲜血直接喷溅出来,整个房间到处都是,来不及挡住,张哥舔了舔脸上的血,一锥子直接将那野鬼插在了墙壁上。野鬼挣扎了几下,面容扭曲,发出恶毒的声音,最后死去了。
张哥擦了擦脸,拿出锥子,又冲出房间,关上门。
“听着,有任何声音也不要出来,否则,就会死!”张哥不像是开玩笑的。
客厅里,鬼哭狼嚎,一层层光晕几乎将整个大楼都笼罩起来了,只有张哥的声音呼来喝去。
“轰!”
客厅里杂乱无章,一时间像是要拆迁了一样,各种声音络绎不绝地传了出来。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世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我发现,门缝外面的那一道道光,全部都消失了,只是房间里显得有些燥热了,像是夏季一样闷热。
“张哥!”
半个小时过去了,客厅里刚好像再也没有动静了,我反倒是有些担忧了,这家伙,该不会是受伤了,或者……
我尝试着喊了一声。
可是,即便是再细微的声音,也能清晰地传出去,很安静,客厅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但是,张哥却没有回答。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客厅里,一片昏暗,没有月光透进来。
我只好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光,打开之后,阴冷的光照下来,才发现客厅里的全貌。
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这里还真是一个战场,地上到处都是一些五颜六色的汁液,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踩在地上,像是浆糊一般,黏糊糊的。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奇怪的毛发和鳞甲,再看大门,破开了一个窟窿眼儿。
一旁,张哥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怎么样,躺在沙发上。
我则赶紧过去,看了看,发现他并没有手上,似乎睡了过去。这小子心也是够大的,我终于在房间的卫生间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水渍。好像有些东西是从下水道涌上来的。
那刚才敲门的又是什么呢?
回头看看,地上的纸人也恢复了正常,但多是一些缺胳膊少腿儿的主儿了。
而那一只只的眼珠子已经黯然失色了,就好像随便拿笔点上去的墨点。
“醒醒!”
我准备叫醒张哥。
可是张哥一翻身,居然打鼾了,这小子,真是没心没肺。
后半夜,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我不知道那些找上门的是针对张哥还是自己。
可想到闯入房间的那野鬼,似乎想要从自己的身上抢走鬼王珠,可是那家伙的心却是太大了。到了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却才发现,房间已经被张哥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倒是刮目相看了,“你小子,也知道收拾房间?”
张哥叹了口气,一脸苦笑,“这不,打扫战场,迎接……”
话未说完,便住了口。
“哎,迎接什么,有客人来?”我不解,坐在沙发上,地上已经恢复如初了,好像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些污垢全然是幻觉。只是那扇门的窟窿眼儿还提醒着,昨晚并非子虚乌有。
“没什么。”
张哥摇了摇头,这时候换了个话题,指了指窗外,这几天又是大雾。
我心绪不宁,他总感觉不对,这时候望向赵小柔的卧室才发现,门没开,似乎赵小柔也没有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钟了,她怎么还没起床呢,这可不是一贯风格。
不好!
我脸色大变,快速走到赵小柔房间门口,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
便直接就推开了卧室的门,可是门打开之后,床铺整整齐齐的,人,却不见了!
“不好,赵小柔……”
我赶紧冲出房间门外,问张哥,是否见过赵小柔。张哥却白了他一眼,“真是见色忘义。”
我这会儿可没有功夫和他开玩笑,心里担心不已,莫非是昨晚上的事儿,让她有所牵连,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正焦头烂额,却见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都起来了,这么大雾再睡会儿啊,我一早起来,就下去买早点了。”
进来的正是赵小柔,一件红杉罩着里面的紧身衣,凹凸有致,看得张哥流下了哈喇子。我瞪了一眼张哥,他赶紧擦了擦嘴巴,“我是看那食物好吃,正好饿了。”
赵小柔手上大包小包的面包牛奶以及一些早点,几乎都够吃一个星期了。
“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这大雾的天气就不要出门了。”我则一脸担忧,赵小柔淡然一笑,说没事儿,这里她很熟悉。
我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再一看,张哥已经大块小块地塞在自己嘴巴里了。
还不断点头,“好吃,真好吃!”
赵小柔说,别着急,下午等雾气散了,再去买就是了,毕竟这几天多半都是大雾天气,所以下面的人都不出门,早上,商场里面的人就像哄抢一样,在囤货了。
奇怪,这雾气怎么像是冬日的早晨,而且颜色也越来越浓了。
到底是怎么了?
我盯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发呆。
随后,我又打开手机一看,最近的天气显示,都是大雾,窗外一片茫然,并不比昨天的小。
我们几个人吃饱喝足了,张哥这才躺在沙发上,望着外面的雾发呆。李航和赵小柔两人收拾了这些东西,一旁张哥无限感慨。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可外面的雾气仍旧没有散去。天气仍旧阴沉沉的,好像黄昏之后,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些车子飞奔而去,若隐若现。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都关了门。
张哥这时候拿出箱子里的东西,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我问他又打算做什么,张哥却淡然一笑,说准备今晚上的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