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不打开?”
我盯着贼毛左右仔细看了看,别无他人,贼毛随后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铁丝,然后塞到了锁孔里面,稍微转了一下,很快,门就打开了。
“吱!”
门打开了,沉重的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烂的肉混杂着一些霉菌,甚至根本不像是进去一间屋子,而更像是进去了一个古墓。
我这才赶紧将窗户给打开了,透进来一丝的阳光,我才感觉有些舒适。
大厅里面全部都是一些卖死人东西的,全部都有,不过上面堆积了灰,黑乎乎的,早已经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了。
随后我们绕到了后院,没想到,这里阴沉沉的。
周围全部都种着一些槐树。
贼毛解释道,这槐树阴气重,所以能够聚集不少的阴魂,很适合存放棺材,而可以长时间保持尸身不腐烂。
所以这后院几乎都放着一具具的棺材,看上去阴森森的。这些棺材全部都裸露在院子中,甚至有些已经被太阳晒得裂开了口子,只要稍微一使劲儿,整个盖子就会坍塌下来。
我慢慢走到这些棺材的旁边,就问贼毛,这哪一具棺材是百年的棺木呢?贼毛一具具棺材仔细地看了看,又敲了敲棺材外面,里面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甚至还有回音,听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贼毛一直往前走,都没有说话,这时候停到了最右边角落的地方,他才停下来。
仔细看着棺材,好像与其他的不一样,整个棺材的漆面都是红色的,而且很旧,应该被漆刷了好多遍了。
“找到了!”
突然,贼毛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一具棺材,整个人都兴奋不已,此刻,他小心抚摸着这一具棺材,就像是在抚摸一个绝世美女一样,十分爱惜。
从上到下,这时候他小心翼翼打开了盖子。
我还没有往棺材里面看去,没想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快躲起来!”
眼瞎,贼毛催促我,他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进来了,说完之后,几乎将我给按到了一旁的棺材里面,盖上盖子。
一支烟的功夫,他也找了个棺材钻进去了。
可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他如此慌张,我捏住了鼻子,好在棺材里没有另外一具尸体,而是一些灰尘,但是棺材里面有一阵挥之不去的腐烂味道,显然这里的尸体应该被拿走了。
该死,这关键的时候,到底是谁闯进来了?
本来就可以拿到棺材菌走了了事,没想到,这会儿又来了一群人,透过棺材的缝隙,我依稀能够看清楚来的人应该有三个。而且这三个人全身都包裹着黑色的布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们似乎在找什么?
不好,莫非他们也是冲着棺材菌来的?
搞不好还真是!
我屏息凝神,这时候看到他们已经站在了那一具百年棺木前面,三个人似乎在思忖什么,然后就赶紧将那棺材用绳子绑了起来,甚至都没有打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可恶!
我现在恨不得冲出来,但是想到贼毛也在这里,要是连累了他,自己还真不是滋味,毕竟要不是他帮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这棺材菌的下落。
很快,三个人直接将棺材给抬出去了,最后那个人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朝着门口走。
见他们消失在了后院,我和贼毛赶紧从棺材里面爬起来了。
“快走!”
贼毛吩咐我赶紧跟上,距离那群人保持在一百米左右,好在他们似乎只赶路,并没有停下来,或者往后面看上一眼。
我问贼毛,那些人是谁?他们也是来偷棺材菌的吗?
可贼毛的脸色很难看,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叫我一切小心,最好不要暴露自己。
但是到了街道的十字路口,这群人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累了,这才随便找了一个店铺,拿出凳子,直接就坐了下来,几个人警惕地看着周围,都没有开口。
我和贼毛则小心翼翼躲在后面,我本来想要冲过去,但是贼毛说,千万别冲动,否则小命难保。
“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我盯着头顶上的烈日,这时候不知道为何,如此闷热,我感觉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贼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突然他警觉的发现,“又有人来了。”
然后就小心翼翼缩回了脑袋。
很快,前面出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是另外一群人,不过他们反倒是很淡定,看到眼前的三个人,很快他们都围上来了。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带头的那个人是五十来岁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身后三四个人也都盯着前面那一口棺材,“放下棺材,让你们活着离开,否则,都得死。”
“好大的口气!”
“哈哈哈……”
双方一下都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六七个人混战在一起,抄起周围的桌椅棍子朝着对方砸了上去,棺材四周乱作一团。
周围到处都是哀嚎,看来双方的实力差不多,可是没多久,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被砸破了一道口子,血水不断流下来,又被棺材给吸收了。
“不好!”
贼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贼毛这才拽着我,说到,这血可不能往棺材里面流进去,否则可就完了。我忙问是不是那棺材菌不能用了。
可贼毛却叹了一口气,说哪里只是棺材菌那么简单啊,这棺材里的尸体一旦是吸收了新鲜的血液,就麻烦了。
话说到这里,双方正打得白热化,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伤口,血流不止。
这会让突然那棺材里面好像有人,不断在挣扎,我站在远处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几个人随后也听到了声音,纷纷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格外地差,尤其是看到那血顺着棺材的缝隙流进去,整个人都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