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我气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
“好啊,要不这样,我叫人将张婆婆的尸体抬出去验尸,到时候可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我故作淡定,随口一说。
哪知道黄毛整个人都慌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不知所措,倒是被吓坏了。
这时候还是胡渣子比较淡定,将两个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这才从门口走出来,然后递给我一支烟。
“兄弟,别紧张,来抽根烟。”
说着,就递给了我一支烟。
胡渣子整个人看上去很狡猾,似乎也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有心机的那个人,所以表现得很淡定。我没有接他的烟,不过他似乎也没有生气,自己反倒是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然后他缓缓地呼出了烟圈。
整个人好像沉浸在一种很愉悦的气氛当中。
半天才回过神,“我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吴大发的表弟?”
我假装很吃惊,不过这个人打探本事还不小,“你怎么知道?”
胡渣子倒是不意外,说,“兄弟,这人为财死,不是吗,再说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和钱财过不去,对了,我听三弟说,你和这个张婆婆聊了一阵子,怎么,你们之前认识吗?”
我摇摇头。
胡渣子笑着说道,“你不认识,来这里做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退到了一旁的角落,靠近窗户,谨慎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能第一时间翻窗户逃走。
我才继续说,“你们,可真是一群不孝子,是张婆婆把你们养大的,居然就这样回报她?”
哪知道我这样一说,胡渣子第一个就怒了,一把就掐灭了烟头,大吼道,“小子,你懂什么,那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果然,又在和别人说三道四,你知道他们,把我们害得有多惨吗?”
胡渣子就说,是张婆婆害死他们的父母,这还不算完,还要害自己的孙子孙女,你见过这样可恶的人吗?
我一听,整个人都迷糊了,这不会吧?
见我有些不相信,胡渣子和黄毛几乎在同时,就将自己胸口的衣服给撕掉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这一看,我整个人都触不及防。
只见他们的胸口处,密密麻麻的黑点,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里面爬行一样,似乎随时都会破土而出。
“这是……”
我有些不敢相信。
胡渣子眼里充满了恨意,“这老家伙犯下的事儿,难道我还骗你吗?”
他说,这张婆婆是用了同样的办法,害死自己的儿女,他们死的时候,十分恐怖,甚至尸体都没有来得及送去火葬,直接就在家里一把火给烧了。
“那老东西也真是狠心。”
小敏眼里也都是泪水。
我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随后胡渣子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诅咒!”
“诅咒?”
我脑袋翁地一下大了一圈。
胡渣子索性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了,一支烟抽完了,他似乎显得很烦躁,又从兜里掏着什么,似乎没有找到,黄毛递给他一包烟,他赶紧撕开,迫不及待地就拿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了。
似乎他这样才能稍微平静了一些。
“不要着急,现在时间还好,你过你想要听,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他告诉我,当年,他们才几岁,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懂的。
那时候,不知道为何,张婆婆的脾气很不好,因为他们的爷爷在外面被抓去坐牢了,所以每天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
当时胡渣子的老爸,还能够做一些事儿,可是却看到某一天,这个张婆婆和一个人神神秘秘在自家院子外面说着什么。
他老爸当时就冲出去了,没想到,却看到了村子里的那个吴德贵。
当时他爸就火了还骂了张婆婆,说什么爹刚被抓去了,你就和这个奸夫在一起了,偷偷摸摸的,我看多半是这个人害死爹的。张婆婆当时很生气,直接一巴掌就打在了儿子的脸上,叫他住口。
可是,自从那天吴德贵离开之后,张婆婆好像寝食难安,似乎有什么心事。
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只是在几天之后。
她突然叫家里的人开了个会,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完成。
随后,她就安排了任务,说是让胡渣子他们的老爸必须在晚上去一个地方,而且在凌晨之前回来。当时胡渣子他们也不懂,只是见自己的父母晚出早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可是某一天,胡渣子他们的父母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倒在家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但是张婆婆似乎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随后又看向他们的三个孩子,说以后的重任就落在你们肩头了。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也会变成这样了,就是这个死老太婆害的。”
胡渣子充满了怒意,盯着床上的那一具尸体。
“可是,张婆婆叫你们去做什么了?”看来,胡渣子他们也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过胡渣子也没有急于回答我,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弟弟妹妹,然后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守墓!”
“什么?”
我想到了各种,脑海里各种猜想,但是他说出口的那一刹那,我还是有些吃惊。
“守墓?”
胡渣子点点头,“但是现在,我才知道,那应该是一个大墓,可是我们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墓的入口了,好像被封死了一样,我们整整守了几十年了。”
黄毛站出来,对我说,“现在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外人,如果你愿意帮我们,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但是如果你想要耍什么花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黄毛的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在威胁我。
见我没有回答,黄毛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胡渣子给阻拦了,他盯着我。这会儿的功夫,脚下已经出现了十几个烟头了。
“其实,这次回来,并不是我们的本意,而是……她!”胡渣子眼里尽是愤怒,好像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就是天大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