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丽却为难地说,“老人的尸体被发现高度腐烂,所以现在殡仪馆根本就不接手了。”
原来如此。
不过这事儿倒是挺麻烦的,既然老人的尸体已经坏了,所以必须要立即火花,否则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一时半会也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这时候,我打电话给表哥。
他告诉我,先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赶过去看看情况,他处理了手头的事情马上过来。
随后,我就叫了四五个工作人员,开着车去了胡家巷13号。根据那边提供的地址,我们找到了那个小区。这里果然很安静,很适合养老居住,虽然都是一些老旧的小区,但是环境清幽,设施还是很齐全的。
去了三楼,果然,这里围满了人。
可每个人都捏着鼻子,站在四处张望。
整个楼道都水泄不通。
果然,恶臭是从一扇被打开的铜门里面散发出来的。
“让开,我们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
我赶紧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
可到了那门口,不由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这尸体腐烂到什么程度了,怎么这么臭!还有几个穿着大白褂子的一个医生在周围观察什么,只是并没有走进屋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拿出一叠文件,准备登机这尸体的基本信息。
可这会儿没有人出声了。
“是谁发现这老人的尸体的?”
可是没有人回答,不过人群中有人小声说了句,“这屋子里面传来的一阵阵恶臭,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有人才有人喊了喊那里面的老人,但是没有回应,于是大伙儿就叫了救护车。”
这几个人都是楼道里的住户,对老人的情况倒是很了解。
他们说,因为之前老人都瘫痪在床,不过有人照顾,但是过年之后,那人再也没有来了。
刚开始不知道,虽然屋子里面有臭味传来,但是楼道的人都习以为常了,那老人经常在房间里面吃喝拉撒,所以气味儿在所难免难闻。
大伙儿似乎都习惯了。
只要捏着鼻子打那儿经过,倒也没啥事儿。
可是,味道不对劲儿了,之前是屎尿的味道,但是现在好像是什么腐烂,混合在一起,十分难闻。
于是,有人就打了120,赶来的医生和护士第一时间就到了,又叫了几个邻居撬开门,这才发现,里面的老人已经死了。
整个人就坐在轮椅上,身体都已经干瘪腐烂了。
医生只好说,没有办法了,直接打殡仪馆或者火葬场的电话吧。
可是,谁也没有联系到他的儿女,老人名叫宋一生,六十来岁,只有一个独子,去年的时候,每个月经常回来看他一眼,还请了一个保姆,但是现在那保姆至今也没有来上班。
而老人就这样死掉了。
简单记录了老人的情况之后,我收好资料,然后戴着口罩。
这时候,我叫他们赶紧报警。
那些人这才想起来了。
“先别进去!”
这时候表哥上来了,一把就拽着我。
好在他来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尸体。
紧接着,警察也过来了,问了一些基本情况之后,有两个法医就走了进去,可这法医也是有些松了,走进去一次,几乎要出来换气。
而那个稍微年轻的,一脱掉口罩,就在楼道的垃圾池里面呕吐不止。
脸色铁青。
年长的拍了拍那小伙子,问没事儿吧。
那年轻的法医点点头,说只是头一次见过这情况,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随后,俩人继续进去勘察了,表哥和我也紧随其后。
屋子是两室一厅的客厅很大,谈不上装修,只是一般居家的设置,也很简单。
客厅内一张桌子,上面都有些灰尘了,还摆放着一些饭菜,似乎没有来得及收拾。
而周围都显得很整洁。
初步检查结果,老人是因为突发疾病去世的,并不是被害。
这时候,法医就叫表哥准备将老人的尸体给搬出去。
“等等!”
表哥突然仔细看了看房间的摆设,“不要动!”
见表哥一脸严肃,我不明所以,可那一个有些资历的法医却嗤之以鼻,似乎觉得表哥在装神弄鬼,便问,“小伙子,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是了,快抬出去,出了事儿你负责吗?”
“我自然能负责,只是你负责得了吗?”
表哥淡然说道。
“你……”
那老法医自然是很生气,一甩手,就要出门。
可没成想,他还没有走出散步,只听倒脚下传来咯吱一声,像是猜到了什么铅笔头之类的东西,发出一阵断裂的声音。
“不要动!”
表哥再次紧张地看着他。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只有门口看热闹的人盯着里面。
“我说小伙子,你要干什么?”
老法医有些不悦了,这才停下来,抬起脚,看了看脚下的东西。
我发现,那好像是一个类似贝壳的东西,但是很脆,不巧被他踩到了,支离破碎,从里面流出了粘稠的黑色液体。
“这是什么?”
老法医很好奇,蹲下来,自己检查。
他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拇指小心翼翼去碰了碰。
“啊!”
可这下,突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老法医整个人的脸都扭曲了,像是中了邪一样。
再看那手指头,沾上黑色液体的拇指,完全被腐蚀了。
那橡胶手套也融化了。
很快,那手指头,就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像是被什么给剥离了血肉,看得格外诡异。
“啊!”
那年轻的法医大惊失色,捂着自己的嘴巴,差点儿叫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