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的.......爹?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的,这不是吕世明吕通判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我们的爹呢?
武植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自己白天.......咳咳,还好,还好,没有作死。
不过武植脑子转的也快,当听到潘金莲的话之后,他便立马清楚地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对中年夫妻并不是什么吕世明吕通判,而是潘金莲的生父生母。
济州知州潘敏剑,以及他的妻子金珂吟。
他也是能屈能伸的“好汉”,当下他责备地看了一眼潘金莲,说道:“为夫哪里冲动,这不是看到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了,心中高兴的紧嘛!”
武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大声说道:“小子武植,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哼!”潘敏剑板着个脸,将头甩在一边,显然依旧看不惯武植。
倒是金珂吟一脸喜色,经过中午一事之后,她现在看武植是越看越满意。
人长的又帅,又有才。
她与丈夫潘敏剑进了阳谷县之后,便一直听到百姓们吹嘘武植大人的才华,等到听闻过那一首《念奴娇·中秋》之后,二人都陷入深深的震撼当中。
水平高到如此地步的中秋词,竟然是自己的女婿做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武植他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
这是进了阳谷县之后,亲眼所听所见到的,连潘敏剑都没得黑的地方。
比起潘敏剑原本为潘金莲相中的男子,武植简直不要优秀的太多。
当然,除了有一点“掉进钱眼子里”的市侩模样,其他的都好。
在官宦之家看来,从商的确是十分低贱的行当。
金珂吟起身笑意盈盈地搀扶起武植来,说道:“贤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莫要磕到了。”
一旁的潘金莲见父母如此区别对待,心中也是不忿地瞥了武植一眼。
武植只感莫名其妙,你倒是剐你父母去啊,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干嘛。
潘敏剑看着堂下两人打情骂俏,目光中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和珂吟在一起的身影。
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如此的恩爱甜美。
他的目光稍许柔和,经由中午李家村一事,潘敏剑甚至已经没有了要好好教导武植的心思。
相反,从武植的身上,他还学到了许多新鲜,但是却极其实用的东西。
就比如中午那一小册“防疫守则”,若是呈到皇上面前,说不得还是大功一件。
如今医疗条件匮乏落后,许多地区发生疫情,都是采取暴力处决的法子,以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
若是这小册子能够流传出去,当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
偏偏当事人,武植这臭小子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
“都起来吧,找个位置坐下。”潘敏剑如此说道。
武植这才搀扶着爱妻站了起来。
潘金莲娇嗔地白了武植一眼,随后又轻柔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怎么武植一来,连跪都不用跪,就让他站了起来。
要知道自己可是在这跪了许久,最后还是看在武植的面子上才得以站了起来的。
不过虽然心中有些小吃味,但潘金莲心思细腻,知晓父母对她“背叛”一事心中有气,如今还愿意上门拜访,和自己说话,已经是原谅了自己。
多日来的苦闷,此时也烟消云散,潘金莲心中说不出的欣喜。
武植也吩咐陈萍儿和陈玉儿两个小丫头,急忙将茶水端上来。
为此他还特地从兜里掏出了从陆朝相那里顺来的宝云茶。
喝着茶,潘敏剑都按耐不住自己的说教心理,他说道:“做官难免会遇到许多诱惑,你莫要被这些外物影响,昧着良心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得不说老丈人活的真是通透,武植虽然不喜欢被说教,但也知道该如何和长辈相处。
他点点头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教导,小子定牢记在心。”
见武植真的把话听了进去,潘敏剑才点点头表示放心。
几人在内堂聊了一会,谢大娘将饭菜准备好,一家子才难得地第一次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武植作为后辈,自然得发挥自己的功能,饭桌上勤劳敬酒,一边夸岳丈大人做官厉害,将济州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实在厉害;一边又夸岳母大人芳华虽过,但容颜不减,依旧貌美动人。
二人被武植轮番轰炸的马屁夸的,乐得找不到北。
一顿饭就在这样和谐、安乐的氛围下结束了。
离别之前,喝醉晕了的潘敏剑还可劲拉着武植的手,说着什么“好兄弟,再来一杯”的玩笑话。
一旁的金珂吟羞红了脸,急忙拉着潘敏剑赶紧回房,嘴里还说叨着:“不能喝就别喝,丢人现眼的。”
由于武府太小,内院只有余下的一间屋子空余,夫妻二人倒是可以挤着对付几晚。
毕竟远道而来,也不好让他们去客栈里歇息。
倒是其他下人,除了贴身侍候的小侍女挤着陈玉儿二女一个屋,便只留下一名下人以做不时之需。
好在夫妻二人倒也没有那么讲究,就这样“闹闹腾腾”的住下了。
待二人安然入睡,武植才松了一口气。
潘金莲温柔地与他对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见惯了武植往日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他有这样焦头烂额的时候。
武植无奈一笑,勾搂着潘金莲的肩膀,从走廊里看向外面皎洁的圆月。
潘金莲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月下夫妻二人安静怡然地注视着月亮,身后的屋子里传来妇人偷掩着嘴笑呵呵的声音。
金珂吟这才靠在呼呼大睡的潘敏剑身边,安然入睡。
.......
饭桌上一直陪着老丈人喝酒,武植除了夹了点食物垫垫肚子,基本上就没有动过几次筷子。
潘金莲目睹这情景,心中自然不忍武植挨饿入睡。
她拉着武植的手,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如今夜已深,秋夜的凉风吹在身上还有些清冷,夫妻二人紧紧相拥,武植还扯着自己的服袍紧紧搂着搂着潘金莲。
如此苦中作乐的模样,倒是让武植回想起刚刚穿越而来的那一段时光。
月色很亮,皎洁的月光直接透进厨房,根本不需要掌灯便能清楚地看到厨房内的场景。
但潘金莲还是细心地点起了昏黄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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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厨房里似乎随着油灯的点亮,也多了一丝一缕的温度。
武植有些微醺,坐在小板凳上靠着灶台歇息。
潘金莲则是在厨房里翻找了一会,找到一些剩余的米粮和饭菜,便开始生起火来。
武植看着她弯腰朝灶台里添加柴火的认真模样,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淌过。
她是官宦之后,生来娇贵,与她陪伴的本应该是诗词歌赋,胭脂水粉,而不是现在这些柴米油盐。
虽说生活变好了许多,但金莲她却从未向自己提过任何要求。
相反,自己的所有需求,她都能够洞察并且快速满足。
如此温柔贤惠的妻子,当着也只有这个时代才会生产。
潘金莲秀手轻轻擦了擦眉间的细汗,将余下的饭菜简单地为武植炒热了一下。
烟雾寥寥,飘散在潘金莲的身边,让一直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穿越梦的武植,回归到了现实
她是那样的真实,看得见摸得着,从没有离开,也没有消散。
潘金莲端着盘子挪着小步快速走到武植身前,勺子里挖了饭菜,细心地帮武植吹了吹,抬起头正要喂给武植。
却见他正一脸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看的潘金莲有些害羞,低着头小声问道:“大郎在看什么,奴家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不好看。”
武植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会,娘子在我眼里美若天仙,想来那天上仙女也不及娘子美貌的十之一二。”
潘金莲听着武植没羞没躁的夸奖,倒是没有了先前的害羞,盯着武植说道:“竟会说些胡话,奴家这样子哪里称得上仙女。”
她也不等武植反对,紧接着说道:“快些吃吧,一会便凉了。”
武植张大了口,将勺子里的饭菜一咬而尽。
自从谢大娘进了府,武植便再没有吃过潘金莲做过的饭菜。
此时只是一些简单的剩菜剩饭,武植竟也举得香味异常,喉咙生津,早已经饿的不行。
三下五除二便将一大碗米饭吃下了肚,临了还打了一个大声的饱嗝,惹的潘金莲一阵白眼。
“真好吃,娘子。”武植嬉笑着说道:“为夫能娶到你这样的娘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潘金莲将碗筷简单地搁放在灶台上,听着武植的话也席地坐了下来,将头轻轻靠在他的大腿之上,正好能够看到他的整张面庞。
潘金莲温柔地笑着:“奴家能嫁给大郎,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二人在月光下紧紧依靠在一起。
武植回想道:“娘子还记得当初家里只有一碗青菜的时候吗?”
潘金莲点点头:“自然记得。”
武植低头看着潘金莲:“当初的日子虽然难过,却是难得地令人心安的日子。”
潘金莲闻言紧了紧身子,更靠近武植的怀里:“奴家也是这样觉得。”
想起大郎当初看着几根青菜,无奈下咽的样子,潘金莲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人回想起当初的日子,倒也有一种苦中作乐的味道。
如今二人再继续坐在这厨房里,虽说所处环境早已经天差地别,但二人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外界的物质条件而变质。
相反变得越来越深厚。
或许,生活的烟火味,其实有时候也就是这么简简单单。
——
——
看着厨房里缩在一起,仅靠着一件单薄的服袍遮掩的武植夫妻二人。
谢大角一阵无语。
您二人.......就这样在厨房里躺了一晚?
放在好好的床不睡,跑厨房里玩什么play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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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谢大脚只好唤醒两人。
武植揉搓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了看灶台上点尽的油灯,以及躺在怀里还未清醒的潘金莲。
昨夜二人聊到很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便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倒也只好在厨房里讲究着睡了一晚。
此时时辰尚早,武植只好抱起潘金莲回了屋。
身边传来声响,潘金莲微眯着眼,看着模糊的武植问道:“大郎,天亮了吗?”
武植笑了笑:“还没有,还可以多睡一会。”
他将潘金莲放到屋子里的床上,随后细心地帮她盖起被子。
自己却是再也无法入睡了。
无奈,只好走出房间,在院子里逛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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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两个小侍女的房间时,还能听到细微的喘息声。
武植觉得自己实在是给两个小侍女的自由过了火,这要是换做其他主家,现在还敢赖在床上,怕是免不了一顿打。
但没办法,谁让他就是他呢。
来到外院,正好看到萧山和武松已经起床,此时正在院中锻炼。
二人亦是疑惑地看着今日竟然起如此早的武植。
武植闲来无事,就跟着二人锻炼起来,期间还找萧山练了几套拳法。
武植虽然也有男儿的“武侠梦”,但奈何自己实在是太懒了,根本没有精力修行锻炼。
不过他也趁此机会找萧山询问了下,这个世界的武功,到底是什么模样。
在萧山的介绍下,武植才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武功有内功和外功之分。
像武松和萧山,就是外功行家,而萧山就是外功修炼到极致的高手,可入手劈开岩石,力大无穷,军中大多是这样的人。
而内功,则属于门派不传之秘,像济州这样的偏僻地方,甚至都没有什么修炼内功的门派,唯有那群雄汇聚的中原之地,诸如少林等武功圣地,才有内功修炼心法。
内外功其实没有优劣之分,但内功的上限的确比外功要高上许多。
而且内功可以醍醐灌顶,外功则不能走捷径,需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才能修炼有成。
一听有内功之说,武植心中又泛起了活跃的心思。
但萧山接下来的一段话,却是绝了武植的心思:“大人如今根骨已定,只怕是内外功都无法修炼到高深层次。”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