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啊啊啊啊!怎么这么烦!”
“讨厌的凌牧泽,死皮赖脸的跟来我家,怎么那么讨人厌呢?”
房间里,左奈儿懒洋洋的躺在大床上,她猜想楼下的三人还没有聊好,她猜晚上凌牧泽会在这里住下。
果不其然,过了半小时,左奈儿去倒水喝的时候,看到凌牧泽跟左董事长在喝酒聊天。
左奈儿撇了他一眼进入厨房里,左夫人有些嫌弃的看着她,“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病恹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左家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哼,你们的重心都在凌牧泽的身上,有我跟没我有什么区别吧?都没有把我当一回事,比不给我饭吃来的更可恶。”左奈儿吃醋了,话语里含着浓浓的醋味。倒上一杯水,转身要出去。
左夫人拉过她的手臂,见她那可怜的小模样,不禁笑了出声,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奈儿,你这样就很小气了。”
左奈儿再一次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父母对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那么好,还要对她说,她很小气。
小气毛线!没有吃醋吃到离家出走已经算她很乖巧了好不好?
“奈儿,妈咪问你,你喜不喜欢牧泽?”左夫人从冰箱里拿出两杯布丁,拉过左奈儿的手朝厨房外的阳台走去。
这个问题把左奈儿给难住了。
她喜欢,她很喜欢他,可她……矫情的不愿意说出口。左奈儿低头望着手中的布丁,沉默不语。
“奈儿,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年轻的时候很任性,但你爹地非常疼我,让我一度觉得我是一个废物,什么都不会。”
左夫人快要四十岁,但却还是很年轻漂亮,让人看不出她的年轻,跟左董事长有脱不了的关系。
左董事长把她捧在手心里,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她每天都过的开心快乐,越活越年轻。
两人只有左奈儿这一个孩子也是因为左董事长不忍心她再受一次折磨,怀胎十月,很辛苦。
看到她辛苦,左董事长非常的心疼。
“爹地很好,很疼妈咪,也很疼我。”左奈儿从小吃着两人的狗粮长大,结婚十几年,每年都会出去旅游很多次,只要一有空往外跑去过两人世界,几乎每次都不带上她。
每次都把她寄在安家,安家的安怜诺很照顾她,一来二去,她跟安怜诺的关系越来越好。
左夫人轻笑,“是啊,你爹地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我跟你爹地希望,你会遇见一个比他还要好的男人。”
左奈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比我爹地好的男人已经死绝了,一个都不剩了。”
闻言,左夫人手在左奈儿的头上拍了一下,话语里带着明显的嫌弃意味,“别诅咒牧泽!臭丫头,你妈咪我答应了你爹地要做个温良贤淑的人,你不要逼我揍你也不要逼我爆粗口。”
“妈咪!淑女啊淑女啊,别急,别爆炸。”左奈儿弱弱的喊了声,难怪会忍到现在才发脾气,原来是被爹地给“嫌弃”了。
话说回来,她时而特别暴躁的性子是遗传妈咪的呢!
“臭丫头——”
“叫我宝贝女儿……”
左夫人一叫自己“臭丫头”,她心里发毛,总有股下一秒能聊着聊着打起来的感觉。
准确来说,是她被打。
她们母女两,常常能聊到左夫人胖揍左奈儿。
“好。宝贝女儿,今天让你在家里呆一天,明天乖乖出去住。”左夫人伸手握住左奈儿的手,下了命令。
左奈儿身子一僵,“怎么又把我往外面赶。”
这几天都赶她多少次了?回来一次赶一次,左夫人不烦她都烦了!左奈儿嘟囔道,“说,是不是你们在外面有私生子了?不然怎么对我这个宝贝女儿不管不顾?”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你都做了我跟你爹地十七年的电灯泡了,现在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了,能给我们腾个二人世界吗?”
左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明亮的眸子直直的望着自家的宝贝女儿,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嫌弃。
左奈儿:我真的是一个意外!
真爱?不存在的!他们两人才是真爱!
“我还未成年!”左奈儿很努力的反驳左夫人的话。
“管你成年还是未成年,我们家小,容不下你,出去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左夫人懒得跟左奈儿废话下去,起身朝厨房里走去,“反正我跟你爹地不欢迎你在家里呆着。”
左奈儿哼了两声,“我非要死皮白咧的赖在家里,怎么赶我,我都不走!”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想要把她赶去凌牧泽那住,门都没有!就算她真的从家里出去,也不去他那!
眼睁睁的看着父母都围着凌牧泽转,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端着白开水朝楼上走去。
“讨厌的凌牧泽,在外祸害我,在自己家还要被你祸害。”左奈儿喝完水往床上一躺,碎碎念了起来。
好过分!
左奈儿对凌牧泽的不满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六点半结束,原因是她起来的时候闻到很香的味道。
飘出香味的食物,是凌牧泽做的。
左奈儿嘴巴上挑剔着说着不好吃,实则吃了两人份,好吃到停不下来,不由的把他从负分中拉起来。
左夫人对这个看中的女婿赞不绝口:“牧泽真的很棒,光是厨艺一点,就比奈儿厉害多了。”
左奈儿身为一个女孩子,娇生惯养,她曾让她去学做料理,被她撒撒娇就混过去了。
他们是开明的父母,孩子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强逼,结果现在左奈儿除了打架惹事比较厉害些,其他都没有长处。
“嗯,早餐很不错。”左董事长夸奖道。
听着两人在她的耳边夸奖着凌牧泽,左奈儿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她都多久没被夸过了。
“我去上学了。”左奈儿吃的差不多了,离开餐桌。凌牧泽紧跟在她的身后,对左董事长跟左夫人道:“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