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来救她了(1 / 1)

发现面前这个身体的变化,容浅头疼不已。

眼前的他完全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这样下去情势会演变成什么样,容浅心里清楚的很,然而除了苦笑,她却没有任何能力阻止。

有些认命地闭上眼,容浅带着无限怨念地想着,这世上第一个被凡人给强占失身的妖估计就是她了。

忽而,鼻尖嗅见一股极为熟悉的淡淡竹香,容浅心下一惊,不由立时睁开了眼。

但见面前凤孤的动作也蓦然止住,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如梦初醒般地盯着容浅看了好半晌,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正扯在她衣带上的手,目光一惊,蓦地收回手,连连退了几步,努力平复着身体上还未完全褪去的冲动。

而容浅此时脸上却没有获救的喜悦之色,目光只是一眨不眨地凝聚在他的身后。

那里,一袭青墨色的身影静静凝立,青衣如黛,发黑如墨,俊美温雅的脸上笑意生动而柔和,眸中神色却掺着几许复杂。

五年没见,没想到会突然再见到他,容浅一时呆怔在那里,恍如梦中一般。

凤孤自然也看见了身后之人,眉心微蹙,他可以感觉到此人不同于常人的气质,相信绝非一般人,他身上的媚术得解,想来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不过,不知为何,他看见此人的一瞬间竟莫名的觉得有些不顺眼,他确定他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但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是怎么回事?

压下心底那抹不快,凤孤看着他沉声开了口:“请问……”

“君上!”话未说完,却被容浅突然的一声欢呼给打断,接着便见容浅欢快地扑到对方身上,笑容满面地搂着对方的颈道:“你终于来救我了!”

其实,这一刻,容浅更想做的是,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襟质问他为什么一直对她避而不见!

但形势权衡下,她还是选择了拉关系,毕竟现在唯一能救她脱离苦海的,便只有离墨了。

离墨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笑了一笑,眉梢眼角俱是柔和:“你又长大了许多。”

容浅十分乖巧地蹭在他怀里笑,一边抬眸望着他的脸,语声温软:“君上还是一点都没变,不过好像削瘦了一些。”

凤孤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重重咳嗽了一声:“请问这位是……”

会与容浅这般要好的应该也是同类才对,但他却并未从对方身上感觉到半丝妖气,让他不觉有些疑惑起来。

离墨淡淡看他一眼,眉弯微敛,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容浅却已是挽着他的一只胳膊,抬手指着凤孤向他控诉起来:“君上,你不知道,我被这牛鼻子欺负的好惨……”

容浅绘声绘色地将几日来被凤孤恶整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离墨只是侧脸静静听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而在听到容浅说被收入炼妖壶内时,离墨不由微微蹙起了眉,不时还看了凤孤几眼,目光却透着几分复杂。

而凤孤听着她近乎夸张的描述,不觉也有些无奈地苦笑。

待容浅全部说完,离墨轻轻一捏她的鼻尖,低声笑了笑,语声低沉悦耳:“谁让你私自跑出来,吃些苦也是应该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

容浅心中嘀咕了一句,却没胆说出来,只奇怪地问道:“君上,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而且还赶的这么凑巧。

若是再晚上一会,她可真要贞节不保了。

“不过正巧路过而已。”离墨回答的轻描淡写。

他不会告诉她,自水镜中看见凤孤轻薄她的那一刹那,他便什么都来不及想的径自匆匆赶了过来。

如今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未免有些太过冲动了,而这样的冲动来的却似乎有些太过莫名。

容浅听见他的回答,却是不由撇了撇嘴。

正巧?那也未免太巧了些吧?

而且上一次,那条死鱼及时的相救和他口中所说的上面给的吩咐,一直令她颇为在意。

现在联系起来,一个不太可能的答案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君上……”容浅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该不会一直都在上面注意着我的事吧?”

因为关注着,所以才每回都在她遇到危险之时,及时救下了她。

可是,他若真这般在意她,为何又要一直对她避而不见?

容浅觉得,她真的是一点都看不透离墨的想法。

离墨微怔了一下,然后抬手一敲她的额头,笑了笑:“这么些日子不见,倒是不知你几时学会了自作多情。”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容浅却是摸着额有些失落。

自作多情……又是她想多了么?

“你难道不知,自作多情一向是她最擅长的本事?”一旁凤孤竟也插上一脚,落井下石。

离墨微微颔首,嘴角带笑:“想来也是我以前太过宠她,才形成了她今日这样的性子。”

离墨不维护她也就算了,竟还同凤孤一唱一合,容浅几乎要气的吐血:“你们你们……”

怎么就没人同情她的凄惨遭遇呢?

凤孤笑笑:“看来你并不懂得如何管教,还是让她跟着我多磨磨心性的好。”

“只怕你又要欺负她。”离墨很是宠溺地又捏了捏容浅的面颊,看着凤孤笑的格外温柔,眼神却微微有些冷了几分:“她跟着我十几年,可是还未曾受过这样的欺负。”

那样温柔到极致的笑,容浅再熟悉不过。

离墨在生气,而且是十分生气。

“正是未吃过苦,所以让她历练历练总是好的。”凤孤却是毫无愧色地挑眉看着离墨,语声戏谑而冷淡:“若非你一直惯着她,她的修为怎会差到如此地步,你是害了她。”

容浅看了看凤孤,又看了看离墨,不知怎的,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由之前的一唱一合演变成现在剑拔弩张的形势了。

不过,对离墨的话,容浅却是听的极为舒服。

挽着离墨的胳膊,她柔入春风的一笑道:“有君上在身边,我修为差一点也不要紧,是不是,君上?”

然而听见她的这一句话,离墨却是不由微微一怔,徒然间像是猛然清醒了一般,抽出手将容浅轻轻往前一推,朝凤孤淡淡一笑:“看来容浅的脾性你也清楚了不少,往后跟着你,还要多多担代些。”

凤孤也怔忡了一下,微敛了眸子,却是理所应当地笑笑:“这几日我也并未少担代。”

离墨突然间急转的态度,让容浅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待回神之后不由大受打击,她神色凄楚地看着离墨,阴恻恻道:“君上,你难道打算将我继续丢给这牛鼻子么?”

明明眼瞅着他就要救她脱离苦海了,怎么竟又反踹一脚将她踢往更深渊处?

离墨微微笑道:“我一会便要回去,将你交托给他,总是放心一些。”

你确定我跟着他你会很放心?离墨大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和我是死对头啊!你竟然放的下心?

容浅一脸被呛到的表情,可怜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袖:“君上,你带我走吧,我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侍奉你,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很听话!”

虽然离墨偶尔也十分阴险,但总算对她还很温柔,比起没心没肺的凤孤,跟着离墨怎么也要比跟着凤孤好。

离墨看了她半晌,神情隐约有些模糊不清,良久,嘴角才缓缓勾起一丝笑意,轻声道:“可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我并非你所要等的人,所以,你不该再跟着我……”

容浅怔忡了一下,然后缓缓松开了他的袖袍,唇边挂着一抹凉凉的笑。

曾经的五年,她一直在等他,等到心灰意冷时,她选择了离开。

然而,在刚刚再见到他的一瞬间,她却仍旧忍不住欣喜,以为终究还是等到他了。

可是,他却又一次推开了她,让她去等别人。

她不明白,他为何一直这么执着于让她去找一个她根本就已经没有半分印象,更不知道是谁的人?

他说那个人是她一直在等着的人,但他却不知道,她现在一直想等的却是他。

虽然到现在,容浅也无法确定对离墨究竟是何种感情,但是,她却很清楚,她是她在这一世中心里最为亲近之人。

但他,却显然并不这么想。

既然这样,她也不至于再死缠烂打,好聚好散,也给双方留点余地。

容浅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朝离墨露出一个十分讨喜的笑颜:“是呢!我都差点忘了我出来的目的……多谢君上今日相救,君上想来还有许多繁事在身,不早些回去,怕是风音又要念叨了。”

离墨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神色复杂,“容浅……”

容浅却是又蹭到凤孤身边,露齿一笑,“凤孤你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对不对?”

凤孤皱了皱眉,淡淡看她一眼,伸手一拍她的头,笑道:“那是自然。”

离墨看着他二人,眼底眸光流转,看不出是何种情绪,最后只是低声笑了笑:“如此,我便放心回去了。”

淡淡的月光下,容浅看着那袭熟悉的身影渐渐消失于夜色中,直到最后也未曾再回头看她一眼,心中更是消沉丧气。

他还真就这么放心地走了……这一次,又将几年再见一面?

“他已经走了,你还打算这样看到几时?”身旁,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容浅斜斜看了凤孤一眼,伸手推开他,保持着安全距离:“我愿意看,就算一直看到天亮,你又奈我何?”

所有的希望和喜悦一瞬间都化为泡影,容浅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愤闷到了极点。

凤孤看着她,目光最后停在了她的腰间,有点不好启口:“你的衣带断了,最好还是先回去换件衣裳。”

容浅低头看了看有些松散的衣裳,没有衣带束着,衣襟半敞,里衣微露,却是显得几分放荡。

容浅抱着手臂,眉弯一挑,没好气:“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方才对你……”凤孤蹙眉看着容浅,脸色有些尴尬不自然。

这模样和之前中了媚术时相比倒真是判若两人。

容浅十分平静地理了理衣裳,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淡淡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咬了我的耳朵,吻了我的唇,摸了我的身子,该占的便宜都占尽了,就差没脱了我的衣服毁我清白了……不过也很正常,男人都是性本色嘛,就算是你这样修身养性的修道之人,也是一样……”

容浅每说一句,凤孤的脸色就阴沉几分,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低斥一句道:“姑娘家,说话竟这般口无遮拦,不知羞耻!”

“你都敢做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容浅知道他面子挂不住才故意扯开话题,忍着笑意,挑眉看着他道:“啊!你应该不至于对方才所做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吧?”

凤孤面色忽青忽白,袖中双手紧握,神色复杂变幻。

虽然中了媚术,但对于所做之事,多少还是有些印象。

那样的自己令他感到陌生却又莫名有些熟悉,就像是一直压抑在内心底处的某个灵魂一瞬间被释放出来一样,真实的好像那才该是原本的他。

虽然不是自身意愿,但到底也是他所做出的事情,面对容浅的讽刺,凤孤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方才是我失态了……”

容浅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又怎么会放过这次可以损他的机会。

她看着凤孤,目光哀怨,神情凄楚:“我虽然是妖,但也是女子,也是有尊严的,你这样对我,一句失态就没事了,我的便宜却是全白给你占完了,你叫我以后怎么有脸再见妖?”

凤孤大为难堪,又细想起方才那些恶劣的逾礼举动,声音虽依旧沉冷却是软化了几分:“是我大意着了那妖孽的道,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

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好声好气的赔礼道歉,容浅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不由自主地轻轻“啊”了一声,然后眼波一转,微微笑道:“若你真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就解了我身上的‘言灵禁咒’,放我离开吧,我也不会要你负责的。”

凤孤眼眸微微眯了眯,深刻地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方才那人已托我好好照看你,而且我也觉得,还是留着你在身边的好,放心,我会负责的。”

居然宁可负责娶她也不放她?

“你……”容浅气的咬牙,抬手指着他:“我才不会嫁给你!”

凤孤斜斜看着她,笑了笑:“你想多了,人妖殊途,若真娶了你我还怕遭天谴。我的意思不过是,你既然怕没脸见妖,我便负责让你见不到他们就是。”

容浅嘴角微微一抽,半晌才挤出一丝笑来:“……你实在是太通情达理了。”

“客气了,既然不小心吃亏占了你便宜,给点回礼也是应该的。”说这句话时,凤孤之前的歉意已然完全不复存在,更带了几分戏谑与调侃。

占了便宜还叫吃亏?吃亏的人是她才对吧?

容浅承认自己脸皮一向还算厚,但现在却是见识到比她更厚一层的人了!

容浅恨的牙痒痒,却又偏偏无可奈何,气急下,扬手便想掐个火咒烧他,却在半晌没反应后,才想起自己的妖力在之前被凤孤给封了。

容浅更是气的跳脚,恼道:“不放我走,至少先把封住我妖法的禁制给解了!”

虽然她妖力也不高,但也比一点都没有要强的多。

“唔……原来我将你的妖力也给封了……”凤孤一脸恍然的模样,却是毫无半分惭愧之色道:“不过这样倒也不错,若是解了禁制,还要应付你的偷袭实在是有些费力。”

“你可以去死了!”容浅赌气之下,捡起地上一颗石头便朝他砸了过去。

凤孤轻轻侧身避开,咳嗽一声道:“实在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凭你现在的力量,这种东西还砸不死我。”

没有了妖力,容浅现在的力量就和普通女子一样。

容浅大受打击,消沉地蹲在地上,气的直捶地。

凤孤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时候不早,你也累了,早些去睡罢。”

容浅恨恨地站起身,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就是一夜不睡,也不跟你再睡一屋了!”

凤孤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那你便在外面好好乘凉罢,我先回房去了。”

说着,便真是一点也没犹豫地转身就走。

完全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容浅十分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四月的天,夜仍旧很凉,一阵寒风吹来,容浅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若是有妖力,还可以用妖法护体驱寒,现在若待在这,就只有挨冻的份!

容浅斟酌了半天的利害,终于还是闷闷一跺脚,追着凤孤回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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