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造出的纸跟楚牧印象里上辈子用过的白色打印纸差别还是挺大的，不只是泛黄，还有很多的木屑以及粗大纤维在里面，不是很美观。最主要是泛黄，就好像是上辈子见过的上坟用的火纸一样。但是在死神的神国，造出给死人用的火纸，似乎一点也不违和，真是莫名其妙又匪夷所思的巧合。辛苦了那么久，投了那么多钱以及人力、物力、死灵生物力、魂力，结果就造出这低劣的玩意儿，楚牧有些失望啊。这让他想起上辈子一个笑话，就说两人花了18万大钢镚，用了一年的时间，总共生产出来的假币16万大钢镚，净亏损达到2万多元。三人一算账,发现亏损如此之多，还搭进去一年多的时间。楚牧现在就特能体会出他们当时的心情，果然科学技术不是一蹴而就的，自己也别指望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既然只能造出黄纸，就先凑活着用吧。后期经过部分流程改良，比如后期成浆之前反复搅拌后用渔网过滤出较大的杂质，最终产出的纸倒是细腻了一些，但是还是泛黄，这个问题似乎无法解决，不过凑活着用吧。出纸了，但是质量也不是很出色。形象的比喻，也就比教会的那种糙纸好一些，然后比队长使用的纸差的远了，所以想要拿出来卖钱然后发家致富是不指望了。想走薄利多销的话，生产力又提不上来，投入与回报有逆差，没法进行下去。所以综上所述，这是一次失败的异世界创业致富尝试。纸张唯一的优点就是足够厚和结实，毕竟是自己用，犯不着在这方面偷工减料。而且从今往后，自己不再缺纸用了。可以放心大胆的挥霍着纸张，而不用担心成本了，因为在这里造纸的成本，几乎完全忽略不计。欧文后来来找过楚牧一次，询问他的造纸厂办的怎么样。楚牧直接告诉他生意黄了，欧文.格雷听完替他无比的可惜，只是心中不以为然，因为他对于事情的结果早有预料。他之前就跑去伐木场远远偷偷观望过几次，不只没看到楚牧，连买的东西也都不见了。他觉得十有八九是被其他人偷走了，所以造纸厂不得不关闭。毕竟这个四处漏风的伐木场里，估计挡不住那些内心卑劣的小偷。楚牧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找到，就是吃了没经验的亏，不知道这帮穷疯了的贫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至于据说要造的纸，欧文.格雷更是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一张，哪怕是纸浆都没有。估计东西丢得时间不短了，还没来得及制作吧。当然就是开始了，他也并不看好。怎么可能成功，说造纸就能把纸造出来，真以为死神的后裔无所不能，神也不是万能的。他当时可不是为了从熟人那里买东西吃回扣，只是单纯不想打击楚牧的积极性。毕竟年轻人还是得有点梦想的，再吃点亏得到一些宝贵的经验，这样的人生才更加圆满。楚牧可没工夫打理欧文.格雷，他现在纸也造出来了，而生命教会的通识符咒师的基础符咒制作，也在他不断的练习下慢慢熟悉了起来，他决定询问队长下一步的符咒制作问题。队长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安静的看书，十分的好找。楚牧轻声的敲了三下队长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后，才推门进来，这叫礼貌。队长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的看着楚牧问道：“楚牧，你有什么事情吗？”
楚牧有些紧张，他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在外面组织好的语言，然后说道：“队长，我前些天发现突然就能够使用能力了，其中通识符咒师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了。您当初不是说等到这时候，就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符咒学习了吗？所以我今天是想来申请下一阶段的学习的。”
队长听完后有些惊讶，桌子上的书都忘了合上。就直接问道：“等等，你说你已经可以使用能力了，而且只练了几天现在又熟练的掌握了通识符咒的基本能力了，是吗？你才来一个多月吧？是不是太快了。”
楚牧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的抬起了下巴，眼神也不自觉的看向了高处，装出一副骄傲的样子。“我也没有预料到会那么快，可能是我比较有天赋。”
楚牧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毕竟不是第一次了，都有经验可以借鉴了。劳伦斯队长紧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着楚牧说道：“我不能只听你说的就作出判断，那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们需要做一个小测试，就像你在教会学校的考试是一样的。这里有一张纸，你只要能一口气用通识符咒师的能力在上面一口气画出一个教会的标志，我就算你通过。”
楚牧听完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就知道队长肯定会当场测试的，毕竟队长看着好说话，但是一向都是十分的认真负责。只是靠嘴巴是不能让他信服的，那就用结果来说话吧。楚牧来到桌子前，对着桌子上的纸轻轻一招手，纸张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上。这是通识木偶的能力，是楚牧特意表演给队长看的，为的就是向他展示自己的天赋。队长果然看到楚牧这一手，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以为楚牧只是擅长通识符咒师，看着操控纸张的流畅程度，在通识木偶上的天赋应该也是很不错。但是队长并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楚牧接下来的通识符咒师的能力。楚牧伸出右手食指，放在纸的上面，仿佛要写字一般。这一幕看的劳伦斯队长眉毛一跳，但是却没有打断他，反而松了口气。因为这“业余”的样子，的确像是初学者。因为但凡懂一点的，都不会这样干，所以真的是天赋嘛，同时队长对楚牧接下来的能力增加期待了起来。楚牧的手指没有触碰到纸张，中间仍旧隔有空隙。调整好呼吸以及平复了一下内心之后，他开始使用符咒师的能力。魂力迅速的经过魂脉之后注入到食指之中，再被楚牧控制着慢慢注入到下面的纸张里。他不慢不紧的慢慢移动着右手食指，在纸张上虚划着，但是魂力却从食指涌出，缓缓的注入到纸张内，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教会的标志是一株三叶草的简笔画，放在一个圆上。难度不算大，就是需要不断的变幻方向，这种时候最容易魂力断掉，然后功亏一篑。好在楚牧之前反复练过画教会标志很多次，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最后只用了一次，就在纸上画好了一个教会的标志。完成后，他收起右手，然后满怀希望的看向队长。只是队长却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伸向纸上的三叶草，沿着楚牧的笔画一点点的移动感知着魂力，一直到最后，他才露出了笑意。“楚牧，你的符咒师能力使用的很好，让我有些惊讶，你的天赋的确有些惊人，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到了这一步。我原本还以为你得花费三个月的时间可能才能到达这一步，没想到你只花了一半的时间。正如一句谚语，苍鹰会飞翔，老鼠会打洞，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楚牧听完有些尴尬，其实他觉得队长应该是想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可惜这个世界没有上帝。不过队长绝对是在取笑他怕黑怕鬼胆小的事情，不过这个烦恼估计还是得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困扰着他。队长紧接着说道：“你的测试通过了，天才楚牧先生。下一步的练习你得需要一个老师。正好前不久，从琥珀城回来一个退休的教会符咒师，我待会写上一封信，你去信上的地址然后把信交给他。跟剑术的学习一样，以后只要不值日，你就可以去那里学习，如果有其他的问题，你再来找我吧！”
最后楚牧带着队长的信离开，他看着信上面的地址，竟然也在东区，楚牧突然觉得东区还真是神奇，竟然藏龙卧虎了这么多高人。楚牧顺着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地方，这里是一个东区的一处带院子的房子，就像是楚牧印象里故乡村庄的居民院子一样。从外面来看，房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院子里面应该挺宽敞，只是租金应该不会太贵，因为这里靠近着贫民窟。按理说对方这种退休的教会老魂师，应该不差钱啊，就是住平民区至少也得住在靠近富人区那边吧。毕竟那边的环境好、治安也好、交通和生活条件明显比这边好多了，楚牧都在想着等自己攒到钱了就搬到那边去。楚牧先是来到院子的大门前，轻声的敲了敲门。他今天诚意十足，还特地带了一些水果过来，花了他好几个铜币，这是拜师礼。自己可是来跟人家学习制作符咒的，所以首先关系一定要处好，不然万一人家不乐意教自己，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