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太大？
我看着小护士，这一句话如果是少年说出来也会我还会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当小护士说出时，那一刻，我的眼神突然变了。
我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叹了口气，“所以，没有办法了么？”
那一刻，我原本想问，为什么这句话是由你说出来的？这几天……
想想也是，少年深不可测。对女人而言的确充满了诱惑力，小护士对他有好感再正常不过。
虽然我很在意小护士是不是和少年相处出感情，但我那一刻心里真正怀疑的是，眼前的小护士，和之前的她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又或者说，小护士在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而最后一刻，我之所以将一切吞了回去，则是因为，我突然明白，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一刻的我，所身处的环境始终都在别人的地盘。
少年并没有点头，只是说道，“任何时候，都不可能绝无可能。在黑暗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都有能力创造奇迹。”
少年的声音充满了鼓励，“反正这几天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事。你倒不如在这里好好思考一下应该怎么做。不过，这一次的话，你只能一个人去做了。”
“呵，这么点事情还需要思考？”我站起身，十分慵懒得伸了伸懒腰，仿佛手到擒来一般都自信。
我眼神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强大，“黄瓶镇的这些家伙都是一群智商低于平均水平的傻逼玩意，难道我还算计不了他们？”
用前路漫漫，任重道远，道阻且长这些词来形容都不为过。但是，留在你这里思考对策还是免了。
小护士呆了几天就仿佛被洗脑了一样。要是我继续和他在这里唠嗑，吸收了一部分的毒气，我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幸免。
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少年仿佛是有些可惜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你了。”
少年挥了挥手，我的身体便迅速向上升去。
“诶，我说了要走，但没说现在就走啊。卧槽，难道你们这群人都喜欢玩这种把戏。想请谁就请谁！”我在上空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反抗。
然而，可以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何必要用语言？
自古以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就算学问再高的夫子，碰到兵痞流氓也是只能忍一手。
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我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啊。
形势不对，我退一步。
但是，事后我就会怎样？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我看着越来越接近的井口，心里的恐慌也越来越大。
不会我刚刚跑出去的瞬间，就被他们给蹲守了吧。
只要一想到再次落到他们的手里，我的心里就难以淡定。
幸运的是，我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那些人已经离开。也许是知道我再次被那家伙带到祠堂内，他们认为我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吧。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人也快速行动起来。现在的我，没有任何人都力量可以借助。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的力量。
而这，将是我作为摆渡人解决自己的第一次业务。
一不小心就当了莫名其妙的摆渡人，而且一上任就搞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抱怨，只有深深的无奈。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只是，什么地方才算安全？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算得上外挂的灵川渡，莫名其妙留在了巨人那里。然后，作为战斗力的婷婷和小护士又都被抓了过去。
我挠了挠头发，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迫。尤其是，我根本算不上巧妇。
人，越被逼到险境就越会发挥自己的潜能。
在我思考安全之地的时候，我难得地开始了逆向思维。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祖宗祠堂。但里面的少年实在是看不穿，而且自己不知道为何对他总有一股不知名的忌惮。
必须排除任何的不确定因素。
因此，被我果断放弃。
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自己的自尊心作祟。刚刚被人赶出来，就因为胆小怕死又跑了回去，实在是丢人。
如果按照这个思维，枯井旁边应该也比较安全。然而，枯井的这群亡魂失去灵川渡的指引，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就算我足够机警一直躲藏其中，但万一出现意外。还有，我不可能一直躲着，最后仪式的进行，我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的线索，我必须有所行动。找到这一切的关键之物。
因此，如今我站在的地方也被排除。
仔细回想，这一切发生之后，其实我并没有到过几个地方。换句话说，我如果必须呆在自己熟悉的几个位置，其实选择性很小。
可是，选择性小在目前来看并不是一件坏事。
剩下了三个地方。
皇瓶镇和黄瓶镇，还有巨人沉睡之地。
巨人沉睡的地方，开启条件太过苛刻。巨人即便苏醒抑制不住杀戮的欲望，也能保持几分人性。这个地方简直不能太安全。
然而，失去灵川渡的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进入，只能排除。
黄瓶镇，即便我将李福水惹怒，我对他也存在不能替代的利用价值。而正是这一点价值，让他对我即便也再多怨愤，也只能接纳我。
只是，他和李福贵两个人，各怀鬼胎。现在看上去虽然相安无事，但是等到最后一刻，也许我讨好一个就会惹怒另一个，受到无妄之灾。
另外，如果我不出现。对李福水而言是一种无言的压力。
为了牵制我，他必须想方设法地得到小护士或者婷婷。
小护士如今在少年那里，虽然算不上绝对安全。但不论发生再多的意外，只要少年不突然反水倒打一耙，小护士就不可能落在李福水的手上。
那么，李福水如果能够从那些人的手里将婷婷带走，也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那么，最后一个只剩下皇瓶镇了。
我叹了口气。这个地方，我是最不熟悉的。同时，情况也是最为复杂的。如果不是一个一个选项排除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会想到这里。
然而，除却太多的秘密以外皇瓶镇中的人，对我没有其他丝毫的想法。我是摆渡人，所管辖的黑暗之事。而他们属于现实。
我的存在并不会坏他们的事。另外，我的能力对他们而言，也许在日后的某一天还能帮上大忙。
因此，即便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我心怀不轨，他们对我，依然是乐于接受，乐于包容。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千年以来的传统，从来无人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