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困丹虫,朝歌几乎把筋脉都要拽了出来,感受到了它强大的吸力,朝歌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道:“老子不信就不能把你给拽出来!”
满手的鲜血加上困丹虫光滑的身体,朝歌感到自己快要失去对它的控制,困丹虫无法挣脱也发出了刺耳的鸣叫。 困丹虫的鸣叫激起了朝歌内心深处的怒火,随着朝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它拽出来,伴随着突然传出一阵断裂声音,困丹虫的身体从中断裂。 失去了一半身体的困丹虫,抓住机会拼命的钻入金丹。 钻入金丹的痛感,通过筋脉传至朝歌的四肢百骸,朝歌顾不上迟疑,把手伸入腹部,拽着困丹虫残余的身体继续往外面拽。 但是失去一半身体的困丹虫让朝哥无法死死的拽着,朝歌的一切举动都是徒劳,切身感受着困丹虫钻入金丹,朝歌只感觉金丹里面的象力正在以无法阻拦的速度疯狂外泄。 慌张,无主......最后归为平静,朝歌的突然安静牵动着旁边人的心,蛇相公和梁衡的询问没有换来他的任何反应,只有在洛尘接连的追问下,朝哥突然发出一阵阵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笑声。 蛇相公摸不清状况,撑起身子忐忑不安道:“小子,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事了谁来继承我蛇山?”
朝歌狂笑不止,空旷的山洞里充斥着他发癫的笑声,众人疑惑不解,就在他们以为朝歌脑袋出了问题的时候,朝歌突然激动道:“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
蛇相公激动的拖着铁链来到朝歌的身旁。 “巫山的人难道是在骗我们吗?”
梁衡疑惑道。 身为术师没有了珍贵无比的金丹,朝歌顾不得悲痛,道:“困丹虫没了!”
“没了?!”
洛尘惊坐而起,无法相信巫山警告自己不能做的方法,竟然真的可以办到。 困丹虫只对术师的金丹有着癫狂的执着,没有了金丹,困丹虫在朝歌的体内就是一只普通的虫子。 朝歌把困丹虫的另一半身子拿了出来,道:“我取出了困丹虫!”
周围人并没有因为朝歌的话而兴奋多少,几乎都在异口同声的问他的金丹是否存在。 金丹对于术师而言比性命还重要,朝歌顾不上悲痛,悲伤之力的加持下,朝歌擦掉眼泪对大家鼓舞道:“金丹没有就没了,让大家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了金丹,巫山一族在朝歌身上下的蛊毒全都失去了作用,虽然身上疼痛难忍,但是朝歌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步恢复清醒。 “可是你......”梁衡欲言又止,接受不了朝歌行如此愚蠢的事。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必了,我自己的金丹我自己做主。”
捂着自己的伤口挪动身子靠山壁上,朝歌长舒一口气来让自己的体力恢复一些,道:“现在没有了困丹虫压制我,接下来得想办法挣开这条铁链。”
失去金丹的同时还能这么快的恢复理智,蛇相公第一次由衷的佩服朝歌这个年轻人,道:“挣开铁链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的伤口及时止血!”
“止血?”
朝歌戏谑道:“在这种鸟地方要什么没什么,蛇相公有什么办法止血?”
朝歌说的话夹枪带棒,不过现在蛇相公也只有包容的份,道:“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现在你用自己的衣服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尽可能的躺在那里不要牵动伤口。”
“然后呢?”
气焰虽然傲一些,但是朝歌已经露出了采纳蛇相公建议的意思。 “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让你的身体恢复,然后再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只能继续往下安排,蛇相公继续道:“斩断铁链......” 蛇相公拉着自己身上的铁链,陷入了沉默当中。认可了蛇相公的建议,洛尘安抚道:“你的伤严重吗?”
“多谢阁主的关心,只是划开了一道口子而已,不碍事的。”
“真的吗?”
洛尘不太相信道。 “阁主,你听我的声音就能听出来,我死不了的。”
“朝歌会没事的。”
梁衡帮腔道。 “现在只有我摆脱了困丹虫,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对策吧!”
朝歌催促道。 “听蛇相公的就是,你现在要先把伤养好。”
这是最先要做的事情,得到了朝歌的承诺后,洛尘继续道:“然后你要做的就是算好巫山人来送饭的时辰。”
恢复了清醒意识的朝歌,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了巫山下蛊所带来的影响,现在只有自己的意识清醒,朝歌答应道:“好,我会算好他们来的时辰,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期间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已经没有了金丹,算好时辰等你身体恢复之后,伺机而动擒住来送饭的巫山人。”
洛尘叮嘱道。 听到这里,朝歌已经知道洛尘要让自己做什么,道:“然后我就冒充巫山人的身份来找到解除困丹虫的法子。”
“对。”
山洞外面逐渐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朝歌立刻提醒道:“来人了。”
点亮火把,巫山人把食盒放到地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迅速引起了他的警觉,道:“有血?”
没有想到巫山人的鼻子比狗的还要灵敏,欺骗他是不可能的事情,朝歌只能承认,道:“对,是老子的血!”
“你受伤了?”
巫山送饭人来了兴致,道:“让我看看你是哪里受了伤?”
看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腹部,朝哥知道他是怀疑自己强行取了困丹虫,急中生智朝歌只能把手背在后面,用力的在山壁上划了一道口子,道:“手被割到了,你这么关心老子受没受伤?怎么?受伤了你给药吗?”
“哎呦......啧啧啧......好深的一道伤口。”
送饭人做出一副同情的模样,道:“想让我给你药不是不可能。”
朝歌来了心眼,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道:“你不就只是一个送饭的吗?你敢给我药吗?”
受到如此轻浮语言的对待,送饭人的心里多少有些气愤,不过最终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道:“基本的疗伤药,每个人都有,只要你让爷开心了,爷给你一点也是可以的。”
有药物可以让自己的伤口尽快恢复,朝歌抓住机会,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