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大人深夜来我玄鉴宗......是有什么要事么?”
身为宫城护卫首领,叶敬鲜有出宫,这次突然造访玄鉴宗,这一异常举动让司安赋隐隐感觉,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司安宗主应该已经知道蛇相公来都城了吧。”叶敬首先发问道。
“知道。”“那司安宗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叶敬继续问道。
司安赋隐约知晓了叶敬此番前来的目的,回道:“知道。蛇相公身为太后的人,这些年一直深居蛇山少有外出,这次来到都城还带了两个年轻人,说明太后接着来要有所行动了。”“宗主,我此番前来是携陛下口谕,命宗主查出蛇相公在都城的目的是什么。”
叶敬顺势道出陛下的一条口谕,道。
“臣,遵旨。”司安赋接令回道。
“还有一道召令最为重要,陛下命司安大人查清楚蛇相公带的那两名年轻人的来历,以及可以起到的作用是什么。”叶敬凑近司安赋,道。
听完叶敬的道出的最后一道召令,司安赋淡然一笑,道“他们二人的来历远在天外天城时我就查了出来。他们一个叫洛尘,是岛国洛家之子,他的爷爷是洛齐。而另一个,只是陪同洛尘来北国的上河图幻术师。”这个情报超乎叶敬先前的猜测,问道:“一个是文渊阁未来接管人,一个是敌国上河图的幻术师叫梁衡,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了?司安大人你真的确定这个叫梁衡只是单纯的陪洛尘来北国吗?”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确实如此。”
司安赋回道。
司安赋的话并不能让叶敬暂时放下多想,他心中仍有不安道:“换作是普通的幻术师倒也无妨,可他偏偏出身上河图,我担心流若音背后也在密谋着什么,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叶敬大人尽管放心,我们玄鉴宗一定会查清楚梁衡来北国的背后是否是流若音在指使。”
司安赋承诺道。
敲定好对梁衡的安排,叶敬着重把精力放在了洛尘身上,道:“司安大人对洛尘随同蛇相公来到天外仙城,可有什么推断看法?”“这一切不难推断,太后手中缺少可以提供精准情报的力量,而洛尘手中的大陆藏机阁正好弥补了太后派系中没有情报提供的这个缺陷。”
司安赋一语中的,肯定了叶敬方才心中的猜测。
“藏机阁位于大陆,素来不干涉大陆各国纷争,太后此举能让洛尘协助他?”想到藏机阁的规矩,叶敬陡然对太后的目的能否达成保持了怀疑。
叶敬的这个疑惑让司安赋有些意外,他挖苦道:“叶大人身为陛下的心腹,外界一直盛传叶大人虽然宫城护卫,但却时常替陛下排忧解难。所以对于洛尘的情况,叶大人不会不知道吧?”“司安宗主说笑了,我身为宫城护卫只负责保护宫城的安全,对于宗主说的替陛下排休解难,这都是谣传,谣传......”憨厚忠实的叶敬信以为真,全然没有看出司安赋是在开玩笑,神色戒备的赶紧替自己澄清。 不成想自己的玩笑话竟让叶敬当了真,司安赋赶紧安慰道:“叶大人多虑了,方才只是我开的一个小小玩笑,大人不必惊慌。”
“司安宗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叶敬提醒道。
“我知道了。”司安赋拍了拍叶敬的肩膀,解释道:“咱们都是替陛下卖命,再者以我们两个的交情,开个玩笑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司安赋这个攀关系的举动,让叶敬有些不自然,他认为自己只是传令的情况下跟司安赋见过几面,论交情还远谈不上,叶敬没有辩解,只是敷衍的冲着司安赋尴尬的笑了几声。 “洛尘虽然可以随时接管藏机阁,但是大人有所不知,藏机阁里面那个老东西在洛尘来到大陆非但视若无睹,反而还霸着藏机阁迟迟不肯交权。”
身处旁观者,虽然又是与藏机阁是对立关系,但是藏机阁阁主的此番行为,让司安赋极为不耻,继续道:“不交权也就罢了,还派象术师一路追杀。”
“久闻藏机阁在上沙城一直作威作福,没想到对洛家的人都这么狠。”
叶敬此刻对藏机阁阁主的作为不耻的同时,心里面竟然有了几分对洛尘的同情。
“这也就是太后让蛇相公拉拢洛尘的原因,遭此一遇洛尘定然对他恨之入骨。”司安赋笃定道。
这句话使叶敬猜出了太后的目的,道:“我知道了,太后一定是提出助洛尘夺回藏机阁,而与此同时洛尘要做的就是给太后提供想要的情报,所以这是洛尘来天外仙城见太后的目的。”叶敬人煞有其事的分析着,在叶敬道出了自己的猜测后,司安赋颇有趣味的问向叶敬,道:“大人,现在你觉得洛尘和梁衡谁更能影响我们?”
“洛尘。”
道出自己的推测,叶敬又对梁衡放心不下,道:“但是,流若音虽为女子,为人缺心机深沉阴险毒辣,她又是蜮莨国陛下的手中一支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洛尘和梁衡一起跟着蛇相公出现在我们都城,我担心她会有更大的阴谋。”
叶敬的担心不无道理,司安赋一直不遗余力的加大对蜮莨国情报的搜集,但是蜮莨国的防备犹如一道密不透风的高墙,司安赋一直没能掌握关于上河图和蜮莨王室的有价值的情报。 “这点大人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玄鉴宗。”
司安赋再次给叶敬吃下定心丸,叶敬渐渐放下心,出于对陛下的忠心,叶敬仍忍不住分析着藏机阁,忽然让从中察觉出了让他不得其解的地方,道:“宗主,有一个地方我想不明白。”
“什么地方?”
叶敬徐徐讲道:“藏机阁是文渊阁在设立在大陆的分部,藏机阁阁主既然这样对待洛尘,洛尘的爷爷不会不知道,他怎么会容忍藏机阁阁主霸权不让?何况听闻岛国国主最是痛恨这种臣子,他怎么也没反应,难道暮千国主不知道?”
司安赋没有料到叶敬竟然能发现这点,不过这件事乃是最高机密,非是陛下之命,司安赋也不能透露,于是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敷衍道:“这还不简单,藏机阁阁主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想修改或者屏蔽与文渊阁的情报,那还不如易如反掌的事。”
“对啊,你说得对。”
叶敬频频点头,认为司安赋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