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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第七十二章:岁月痛歌(7)(1 / 1)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三人各持己见,但很显然,其中两位男性都反对李歌兮的私人研究。

“这是在对我指点迷津吗?”系统空间里突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骆长亭的思绪。

“系统a先生?”骆长亭心里微微一紧,他道,“系统a先生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对我自作糊涂。”系统a道,“以骆先生的智慧,不难听出李小姐的言外之意。”

骆长亭蹙眉:“她只是在说实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系统a轻笑一声,道:“你愿意这样麻痹自己我也没辙。你们两个都是聪明的孩子,最怕的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我局限和画地为牢。”

“嘟嘟嘟嘟——”李歌兮摆在桌子上的黑皮手机震动,她没有避嫌离开,而是直接当着另外俩人的面接了,“您好,李歌兮。”

“李小姐,关于您的‘分解性病毒’的项目目前已被研究院申请通过,请您尽快回研究所……”

李歌兮挂断电话,起身对在座的人告别道:“再见。”

程未逢起身,笑道:“我就不送了,慢走。”

“记得吃饭。”骆长亭看了眼手表,道,“晚上十点,贺饮清来接你一起去吃饭,记着啦。”

待李歌兮离开后,骆长亭才道:“系统a先生,关于你对李小姐的认定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系统a在办公室里用数据化出实体,从脚到身再到头,只露出半个身子,便能感受出他的美与凌厉。骆长亭第一次见到系统a,便因其而失神。

只见这仿佛是使用了法术一般出现在办公室上坐着的人的容颜极为美艳,一双镶嵌在这张美艳绝伦面孔上凌厉而妩媚的丹凤眼微微往上勾,看着极是妩媚诱人。可嵌在眼眶中的深墨色眼珠包含的神色却是与妩媚的眼型与容颜不一样,毫无波澜墨色的眸子如同看透了世间所有一般,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漠然。

与其对视,便能很快回神。

“a先生。”程未逢倒是没什么惊艳的神色,他问,“李小姐不是任务者为什么会知道系统和任务者的存在?”

“因为有一位小朋友告密了。”系统a一脸兴味的看着骆长亭,他倒是见过不少次骆长亭,依旧觉得这个孩子让他意外,“骆先生,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骆长亭并不回应他,系统a倒也不生气,他看着骆长亭,伸出食指指了指门的方向,道:“那位李小姐虽然总是面无表情还沉默寡言,看着就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涟漪。骆先生你总是一脸狡黠灵动,像只猫儿一般张牙舞爪,哪怕只一根野草也能激起你的好奇心。看上去就像两个截然相反的对面体。”

骆长亭扯着嘴角,“你到底想说什么?”

“骆先生大概不知道我们系统管理所的系统帮助任务者复活拿走的酬劳是什么吧?”系统a莞尔一笑,他按住这具依照着人类而创造出的身躯的心脏部位,道,“对于身为更高维度的系统而言,能量、时间、财富或者说是权势,没有更多的意义。只有感情,才是系统们正真追求的财富。系统帮助任务者复活,但任务者每完成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而产生的情感都将成为系统的酬劳。”

骆长亭道:“这很公平。”

系统a蓦地一笑,眉眼间是一派春色无边,“骆先生,你像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

系统a突然转移了话题,他说:“你应该知道系统管理所的对系统不公平行为准则。”

骆长亭不假思索道:“嗯,对,奴性很大。”

系统a一愣,他道:“那不是奴性,那是当年对任务者伤害的还罪。”

骆长亭and旁听的程未逢:“?”

“在六万多年前,那时候的系统管理所与那些压榨剥削任务者的系统并无太大的区别。如果说那些系统剥削的是能量,那么我们剥削的是人类的情感。每当任务者们完成一次任务,系统都将对其进行一次情感析出,只是那并不是洗去任务者们的感情,而是将任务者们在任务世界里所有的感情完全吸取但保留全部记忆。”

“你听过一句话吗?叫‘人类的情感需求以及利益高于一切’。”

“就像系统的能量库一样,人类的情感也是有一定限额的。只是因为寿数的限定,人类穷尽一生也无法耗尽自身感情。就像一杯只倒了一半的水,所以总说人类的一生尽是遗憾,因为寿数原因,他们会不断的追逐利益而忽略情感。但任务者不一样,他们在各个世界经历不同的人生,拥有长久的寿数,而拥有过多便会失去感激与满足,感到乏味。所以比起利益,任务者们更重要的是对情感的需求。”

“一位任务者因此聚合所有的任务者连带着一些系统,反了系统管理所。她曾经说过一段话,让我印象深刻,她说‘情感是支撑人类在世界里活下去的唯一的动力,利益不过是情感的附庸,系统回收尽人类产生的所有情感,人类就成了行尸走肉,连活着都没有意义——这对人类不公’。”

“现在任务者们的利益都是因为那位任务者得来的,当年的那位任务者因任务者而鸣不公,反了系统。现在的你却为系统的不公鸣不平,想要反赞同那位任务者的提议的主神。”

“人类真是矛盾的情感生物。”

“情感促使着你们做出这样的选择,而情感的满足促使着人类进步,所以情感对于系统具有难以想象的诱惑,有贪图情感的系统会吸收尽任务者所有的情感导致任务者因生命无趣而自毁,这种案例在当年数不胜数,现在反了过来,人类发现系统的退让而贪婪的无止境的压榨和推卸责任导致无数系统的崩溃以及自毁。”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你们人类自己弄出来的现状啊。”

“但正是因为你们人类拥有太多的情感,才会成为系统选择宿主的最佳择向。”

“骆先生和李小姐,都是非常让系统热衷的选择目标。”系统a说,“李小姐虽然看着没什么神色波动,但她的情感熵值每时每刻都在上升增加。骆先生你无时无刻不在疯、笑、闹、怒,但四个世界以来情感熵值的总比连李小姐一个月的熵值都不到。你们两个都是非常让人意外的孩子。”

就好像是木马病毒,格格不入又极容易改变或是被改变,本身就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渴望不同又惧怕孤独,吸引人的同时又被人吸引,追求自我和真相,想要被接受也想要被认同。

是彼此浸染的邪念,也是送往成功的羽毛。[1]

“最让我意外的就是你们俩之间的合作。”系统a点破了俩人之间的秘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的系统□□没有认定约定成功,但系统□□同样拥有监控,你们的想法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无非是想瞒天过海找出你们认为的背后操纵一切的那只手,砍断它获得自由和真相。”

骆长亭攥紧衣角,道:“系统a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能不能让祖宗保存每一世的记忆跟着我一起往前走。”

系统a面露怜悯之色:“骆先生,我很遗憾的通知你,不行。”

骆长亭皱眉,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对你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如果您需要报酬的话,只要我有我都会支付与你。”

“这不是报酬的事。”系统a怜悯的看着在座的骆长亭与程未逢,他道,“骆先生就不曾思考过,为什么从一开始您与系统的绑定就是错误的,连任务世界都轮番出现同样的错漏。或许您想过,也猜到了真正的答案,只是不敢面对。”

这个问题像是烙印一般被打在了骆长亭的心底,哪怕是多年后再回首,这一天里系统a的话却依旧记忆犹新,让他感触颇深。而经历过太多的骆长亭也不复曾经,也更加明白多年前的系统a对这场局的通透与了解。

系统a指了指自己的头部,看着骆长亭的大脑,道:“无论是篡改了世界的意识因此提供了错误的资料误导了系统管理所,还是从一开始就有一双手设下了这盘以骆先生为开始的局——李小姐的不幸都已从骆先生被系统绑定的那一刻起注定。”

当意识到这是一场局起,便装作疯癫,放大自身劣性根傲慢、暴怒、懒惰、自负、贪婪、自私来迷惑身边的所有人,妄想以人类的小聪明来愚弄神明——最根本的,却还是想要掩盖掉内心深处的愧疚,对因自己而不幸卷入局中的外人的愧疚。

系统a说:“没人知道这场局里被设下的原因以及最后的目的。”

这场局里,每一个人都是设局者与棋子,在自己相应的位置上贡献出属于自己的那份价值,并借此局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及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系统a说:“这场局的下棋者无时无刻不在变换人选。”

无知觉参与进这场局的大人物数不胜数,或是因为身份,或是因为自尊,或是因为兴趣,都会以自身角度对此局进行评判定义标准,然后争夺布局的那只手,以此满足自己至高位者的心理。

系统a说:“此局无可破。它关乎了卷入其中的每个人或多或少的利益,破不了也不能破。”

骆长亭想要寻求的真相,李歌兮想要摆脱□□控的命运,系统a希望借此解放系统管理所里所有的系统,程未逢想要归家的目标……

系统a说:“或许你可以试着成为这个设局者,成为那只下棋的手。”

系统a说:“就像这个局本身就是没有规律的,谁都能操纵下一步棋的走向。”

这个局没有规律吗?谁都能成为它的布局者吗?

“吃饭。”

一双筷子敲在骆长亭面前的桌面上,李歌兮毫无波澜的语调在骆长亭耳边响起,将他发散的思维集中。

本应该是贺饮清陪着一起吃饭,但因为实验出了点问题,他本人一天都泡在了系统空间的科技操作室里研究,将身体的操控权丢给骆长亭不管。

听了李歌兮的话,骆长亭乖乖捡起碗筷,“你不好奇我们在办公室谈了什么吗?”

李歌兮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吹开表层的浮油,露出油底下香气浓郁的淡金色鸡汤,抿了一口道:“不。”

骆长亭伸手为自己夹了一筷子蒜香排骨,问她:“为什么不想?你猜到了?”

“没猜。”李歌兮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我知道。”

骆长亭嘴一秃噜:“你知道,你打哪儿知道。”

李歌兮没说话,伸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水煮鱼,白嫩嫩的薄鱼片携着红火油亮的汤汁砸进雪白的米饭里,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增。

骆长亭见李歌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多做纠缠,转移话题道:“放假回去看奶奶吗?”

李歌兮低眉仔细的挑着鱼肉里的刺,说:“我尽量抽出时间。”

骆长亭忍不住念叨她:“你是不是挑了几项课业?我说你也不要老想着一口吃成胖子,搞研究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好高骛远妄想一步登天在科研方面是不可能的……”

“时间不够。”

骆长亭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制止了他的发声,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之中还带着前世的记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若是这一世又一世的轮回是有着时间限制的,且都是意外死亡——那是否还会有人觉得这是件天大的好事?

“时间不够。”骆长亭顿了顿,试着引导她多说两句,“那你为什么还总是瞻前顾后的?为什么不试着拼一把?”

“因为‘做人要学会敬畏,有所为有所不为。做事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是我的老师教的”李歌兮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道,“我不是天才,现在拥有的这些也不过是操纵一切的那只手安排的。”

这是一场局,布局的人选的确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但下棋的那只手还是那只手,局最根本也还是那场局,不过是利益纠缠其中乱线成团,表面的操控权迷了所有参与此局的人的眼。

水泥砌成的高楼大厦之上依旧是那万里无边的黑暗,黑暗之中也依旧夹杂着微小而明亮的繁星,如同一颗黑色的宝石表面反射的亮光。

李歌兮研发的病毒发生了一次意外的变异,因此只能将病毒销毁重新再来,这也导致了李歌兮留在研究所里寸步不离。有研究院的人士帮着看着,贺饮清也终于能潜心开始他自己的,关于芯片的制造研究。就连程未逢,因为是终生任务者也很快就陷入这个身份之中去进行研究去了。

骆长亭没什么事做,便经常与系统a闲聊看电影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

这一天,外面下了一黄昏的雨,呆在实验室的三个人不知道,骆长亭也是听系统a说的。

骆长亭邀请系统a和自己一同观看一部欧美的老片子电影,评分挺高,内容也非常的不错,走的是治愈文艺的风格。

“这部片子很有味道吧。”骆长亭喝了一口热牛奶,复述着电影里的一段台词:“‘someofusgetdippedinfiat,someinsatin,someingios.buteveryonceinawhilyyoufindsomeonewho'siridescent’.”

系统a客观评价道:“总体还行。”

一人一系统就这么闲聊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磕,若是手中再来捧瓜子,便是俩多年老友对坐闲聊,一剥一磕间时间就从指尖飞过。

“系统a先生,我能请求看一眼李歌兮的各种情感的熵值吗?”骆长亭绕谈了许久,终于将自己的最终目的讲了出来。

系统a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双手平叉撑起下颌,他道:“你这些天又是请问问题又是邀请我看电影,表面有逻辑的言语行为只是为了目的做的铺垫——何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你我皆为剧中人,利益也并不相冲,我又何必骗你。”

骆长亭追问他:“那你给看吗?”

“给啊。为什么不给。”系统a戏谑的看着骆长亭,眉头一挑,一份花花绿绿的线性图就出现在了骆长亭面前。

不同的情感产生出不同量级的熵值,因此各种情感熵值的熵值线颜色区别也非常不明显,情感分别的种类也非常多。

大致区分为喜(浅金),怒(深红)、哀(浅蓝)、惧(深紫)、躁(朱红)、嫉妒(乌黑)、焦虑(深黄)、抑郁(深蓝)、绝望(灰白)十大类情感熵值量级高起伏大为主。

人类自成长以后,正面情绪极难产生起伏也非常小,相反则是负面情绪增多量级也增大。加之大部分少年人的三观与世界观较不稳定且承受能力较差与自制力不强,很容易在任务的世界中迷失自我或是轻而易举消磨掉所有的感情因而自杀,所以系统管理所在为系统们计算择选或是系统自行挑选任务者时大部分都会优先考虑成年人。

而成年人担负责任与颇多压力,负面情绪远比正面情绪多得多,所以就导致系统管理所目前的情感熵值大致的分类。

骆长亭看着屏幕上刺目且程直线式上升的情感熵值线性图,对此深感震撼。

怪不得系统a感慨李歌兮会是系统们青睐的选择目标,她的情绪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和上升,很少有稳定的状态,起伏也非常大,与她平日里面瘫冷淡的外表极其不符。

不过李歌兮产生的情感熵值大部分都是深紫线、朱红线、深黄线与灰白线居多,其他的情绪出现较少,正面情绪更是少之又少,比起满屏的负面情绪,正面情绪简直是边角里的小蘑菇。

“你的也可以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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