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凤萱么,之前看过一本逆苍国志,逆苍国的开国皇帝,好像也姓宁……不知道和她有没有关系。
这次的事情肯定和她脱不开关系,但萧浪从一封信中,也没办法看出太多,只能等薛如月醒过来了。
其实,萧浪实在不愿意卷入那么多的是非之中。
如今媳妇有了,宅子嘛,媳妇的也就是自己的,也算是有了。
而如今的孤雁酒楼,也是日进斗金。
现在已经实现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对自己的生活的期望了。
可惜,唯独这个女人,实在不让人省心,等她醒来,一定得好好敲打敲打才行。
萧浪摸了摸装着粥的碗,感觉有些凉了,起身准备去热一热。
这时,床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哼,萧浪望去,只见薛如月已经睁开眼睛,正挣扎着坐起来。
忽然,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伸手往胸前一摸,愣住了。
然后便看见萧浪一脸气愤地扬着手中的信纸,示意自己已经看完了。
薛如月叹了一口气,并不在意了,经历了昨天的事后,她也没有再想过要瞒着萧浪了。
她琼鼻抽了抽,闻到了一股香味,目光移向了萧浪左手的碗。
萧浪把碗放回桌子上:“现在不许吃!鉴于你昨天的表现,实在让我这个做相公的担惊受怕,所以,从今天起,你必须给做一个保证。”
薛如月叹了口气,至于么,都过了一个晚上了,还臭着一张脸,明明受伤的是我,怎么弄得和你受了委屈似的。
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鉴于他昨晚的表现嘛,就勉强答应他吧。
于是薛如月点头道:“保证什么,你说。”
“保证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先和相公商量,大事都要听相公的,不许擅作主张。”
萧浪想了想,觉得靠嘴发誓终究不牢靠,于是他找来纸笔,递给薛如月。
“写下来!”
薛如月白了他一眼,然后右胳膊无力地晃了晃,示意自己受伤了。
萧浪拿她没辙,只能把纸笔拿过来道:“你一边说,我一边写。”
薛如月觉得他此时实在有点孩子气,无奈道:“我薛如月,保证以后遇到事情,先和相公萧浪商量,对了字写好看点。”
萧浪瞪她一眼:“你管我?继续说。”
薛如月只得继续道:“要听相公的话,不能擅自主张。”
萧浪觉得她只是把自己说的复述了一遍,毫无诚意可言。
于是他从抽屉里找到一张薛如月用过的唇纸,然后拿过薛如月的大拇指,在纸上摁下一个指纹,俨然一副画押的样子。
“要这么正式吗?”
萧浪冷哼一声:“免得你到时候说你是小女子,又不是什么君子,不需要守承诺。”
薛如月闻言,也想到了上次自己找借口揍萧浪一顿的事了,脸上有了笑意。
“粥我拿去热热……”
“哦……”
出门萧浪碰到了段颖和小青,小青正神神秘秘地拉着段颖说些什么。
见到萧浪,小青率先打了个招呼:“姑爷早!”
“萧……萧大哥早。”
“你们早啊!今天酒楼不开了吗?段颖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段颖长大了嘴巴,一副极力想要和萧浪解释原因,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最终还是小青帮她说了出来:“段颖想等你一起过去呢!”
段颖羞涩地点了点头,看向萧浪。
萧浪却是摇了摇头道:“如月昨天受伤了,我今天要照顾她,恐怕不会去酒楼里了,算账的事就交给你了。”
“薛姐姐受伤了,她武功这么好,怎么会受伤呢?”
萧浪也颇为无奈:“武功再好有什么用,和人打架总是会受伤的。”
小青啊了一声,便朝着薛如月的房间急冲冲地跑了过去。
段颖道:“萧大哥照顾薛姐姐是应该的,酒楼我和姐姐去就好了。”
酒楼有秦丘等人罩着,就算有人找事也吃不了亏,因此萧浪并不担心。
目送段颖离开,萧浪摇了摇头,有些东西,他要是再看不出来他就是傻子了。
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小青和段颖在他眼中就和两个小妹妹似的,听话可爱,他要是能动那种心思,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终于,萧浪端着热好的粥回到了房间,而小青扑在薛如月的床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薛如月求助似地看向萧浪。
萧浪则是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做错了事情,承担其后果是必然的。
小青抬起头来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骂道:“薛如月你这个不讲义气的,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当姐妹了,从小到大,一遇上危险的事情你就往前冲,有时候都不告诉我一声,你说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多少回了。
要不我给你数数,十二岁那年……”
“停,”薛如月打断了小青,她最害怕的就是小青的念叨了,有时候一件事情她能念叨好久,这也是她不愿意把自己遇到危险的事告诉小青的原因:“有你这么数落小姐的丫鬟吗?还想不想在这个家待了。”
小青擦了擦眼泪,有些委屈地看向萧浪。
萧浪对薛如月道:“对不起了如月,这事儿我站小青这边,小青你尽管说,姑爷为你兜着底,这女人不敢拿你怎么样。”
薛如月闻言吃惊地看着萧浪,究竟谁才是你媳妇,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于是,接下来半个时辰,薛如月的表情都是生无可恋,包括了萧浪给她喂粥的时候。
最终还是薛如月再三和小青保证以后绝对不干以身犯险的事儿了,小青才停止了哭泣和数落。
好在小青没有亲眼看到薛如月昨晚的伤势,萧浪和薛如月也特地对她隐瞒了这一点。
不然恐怕不会就此干休。
女人是水做的,萧浪也是今日才真正领会到了这句老话是有多真实。
他亲眼目睹薛如月的被子被整个哭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