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依脸色泛白天,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怜惜连忙拦住她。龙矅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不过他的脸色却恢复了一些,至少不像方才的那种惨白,看着就像随时会断气一样。“皇后娘娘,我们来时的路的已经坍塌。”
几名死士在大殿里绕了一圈后,均是一脸的灰败。“那就继续找啊,说这些有什么用,难不成你们要主子自己去找么?”
八朵没好气的凶着他们,如果不是龙矅,紫依也不会受牵连变成这个样子。她就不明白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隆宸压制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八朵,你去帮帮他们。”
紫依清冷的小脸上满是虚弱苍白,她无奈的看了眼八朵,然后轻声吩咐着。若论旁门左道,还真是没人能及紫阳宫,虽然紫依不贪这些,却也是深谙其中之道,她手下的人更是个个精通的很。八朵臭着一张脸,挥手带着一帮冷血汗子去找出路了,怜惜就留在原地陪着紫依,她生怕紫依一个想不开,再喂血给龙矅喝。“小依,你万不可再任性了,他救不救得活只能听天由命了,你若再有个好歹,你叫点点怎么办?”
怜惜扯了自己的衣服,给紫依将手腕处包扎了起来。“我这里还有一瓶药丸,你看看给他吃行么?”
紫依也是坐下来时,才摸到自己袖口处还藏着一瓶药丸,想来是点点离开时悄悄给她塞进来的。想到点点,紫依的眸底浮起一丝温柔,算起来,她对点点实在是亏欠的太多。从小对他的教养和陪伴,还不及冷从与点点在一起的时间多,如果她们真的不幸葬生在这座地宫里,还希望他不要太难过才是。怜惜将药丸倒在掌心看过之后,才给龙矅喂了几颗,随后她又塞给紫依几颗让她服下。“你先前说头疼的厉害,现在还疼么?”
“嗯。”
紫依点了点头,头疼一直伴随着,只是方才她太过紧张,一时倒也分散了注意力。这会儿看着空空荡荡的地宫,只觉心中无限悲凉,头疼便也懵懵的加重了些。突然间,紫依盯着眼前几根大红色有漆柱怔怔出神,她记得她们最先到达这里时,这漆柱分明是金色的。“怜惜,你看这些柱子,是我眼花了,还是……”经她这么一提醒,怜惜也察觉了异样,她起身走到漆柱前,仔细的端祥后,又看向大殿四周。确定此处就是她们来过的地方后,怜惜才伸手摸向那漆柱,大红的漆柱表面,仍然残留着一些少量的金粉,只是离得近了才能发现。“怜惜,小心有毒。”
紫依见她把手伸向漆柱,警惕的出声提醒着。怜惜应了一声,然后指腹沾了些金粉,轻轻一辗……怜惜自幼就和各种毒药解药打交道,她的手碰过无数种药材,一般的毒根本也就无法侵害到她了。片刻后,怜惜走过来,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了紫依听。“这地下王宫建的实在过于精密,可方才隆宸却在这金柱上面燃了催眠香,且不说这香气如果得不到疏散,会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造成伤害,包括他自己,就单说这里平时也是需要通换空气的。”
“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这里的通风口?”
紫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向漆柱。“对,通风口就在这些柱的顶端,那上面的金粉也不是真的金子所磨,而是一种催眠粉。”
“那也不用涂满好几根柱子吧?”
紫依听后有些沉默,她怀疑的看向大殿之上的金銮宝座,那里依然金光灿灿的。“金本身就是一种诱惑,这种催眠粉不但能对人体的味觉进行攻周,对视觉同样有效果。”
怜惜简单的对紫依做出了讲解,如果不是上面的催眠粉会在空气流动中散去了金色,她们也难发现其中懊密的。“八朵。”
紫依听后点了点头,喊回八朵和死士,让他们重点去查那几根大漆柱。由于,漆柱是立在大殿中央,直接高耸入殿顶的,所以要想爬到顶端,没有过硬的轻功还真办不到。八朵站在漆柱下方,看着几个死士速度极快的窜到了顶端,立时便打消了对他们的误解。“主子,这龙秦国的死士,还真是和其他兵不一样啊。”
“不过是个点子轻功,便将你怔住了?”
紫依淡淡的扫过她那一脸的羡慕,要说八朵的武艺也是精练的很。只不过,人都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八朵最用功也最难突破的还是自己的轻功,几乎是十二朵里面最弱的一个了。“娘娘,找到了。”
最快爬到顶端的死士,果然在漆柱的最上方,发现一个漏兜型的通风口。他立时将自己手中的信号弹从通风口放了出去,虽然信号弹并没有窜出去,而是炸响在了通风口,不过也成功的引起了地面上人的注意。随着一只只信号弹的炸响,上面很快就有了动静。地面上,汤煜正阴着一张脸站在龙宅内,手下的正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搜索着,突然院中的松树下发出一声闷响。紧跟着,好几颗松树下都发出了类似炮杖一样的声响。“快,砍掉这些树。”
汤煜听到消息后,立时命人确树,很快,他们就从树下发现了端睨。只是,这通风口虽然是在松树下,可真要和漆柱的顶端连在一起,中间也是隔了有几米距离的。一层层石块堆成的壁垒,紧实难折的很。上面的人如果一个拆不对,石块一旦松落,就会直接掉下去。上下两端的人,喊破了嗓子,才算互相通上了气,也及时的避免了一场由自己人造成的坍塌事件。紫依和龙矅早被怜惜和八朵扶着退到了大殿正上方的宝座之下,因为早在他们用信号弹炸通风口时,那雕梁画栋的天花板,已经碎了几块下来。“主子,这隆宸真是个渣男,他分明是自己得不到的毁也毁掉,不然怎么会……”八朵正叨咕,突然就对上了紫依那淡到没有温度的视线,她立时抬手捂在嘴上,一脸心虚的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