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权势再大,也不能对没犯错事的老百姓出手啊!“城主大人,里面的贵人既然是您的客人,还请您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金晶可是您的表妹啊,这绣球一旦抛出去绝没有退回的道理呀。”
“是啊,是啊,那位贵人若不肯娶了金晶,这以后让她可怎么见人啊?”
“……”金晶的父母带了一帮子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吵的是天翻地覆的。金瀚好不容易才将人劝到了偏厅,这才得空过来见龙矅和张诚。“皇上,张大人,在下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这一桩事,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金瀚面具下的表情他们谁也看不到,可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却是半分抱谦也没有。“金瀚,这金城是你的地盘,你就任由这帮刁民闹事?”
张诚有些气急,扭头看了眼龙矅一脸的阴郁,拉着金瀚就往门外走。“我不管,你今天要不把这事给老子摆平,老子就撤了你这城主的官。”
“张大人,你就是撤了在下这官,这绣球是皇上接的,那皇上要没这意思,何故要去人家姑娘抛绣球的地方啊?”
张诚被金瀚问了个气结,先前叫他帮着找点点的时候,也没戏说明点点的身份,这会儿如果告诉他点点是皇上的儿子,绣球原是点点接的,他又担心点点的身份被传出去,再引来一些人的算计。张诚一时为难,金瀚却是打太极似的,把这球踢来踢去,态度十分的不明朗。“张大人,这金晶在金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子哥早就相中她了,如今您几个抢了大家风头不说,还占了便宜不想认,这……”“嗯?”
“在下也是为皇上着想,这万一有几个气不过的,非要闹下去,再把皇上的身份给扒出来,传出去一个皇上强抢民女绣球据不认婚一说,就实在不好办了。”
张诚一脚踢向金瀚,随后怒指他的嚎道:“放他玛的屁,绣球是她自己扔的,哪有强抢一说?”
“我金家大伯看的真真的,是皇上抱着的小娃冲金晶喊着让扔过去,金晶看那娃儿长得粉雕玉琢实在可爱,又见皇上玉树临风的,这才动了春心……”“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其他我不管,反正这绣球咱们是绝对不能认的,你自己想办法。”
“这……”“老子就这么不讲理了,金瀚你今天要摆不平这事,老子真撤了你的城主一职,你可想清楚了。”
张诚气的直接爆了粗口,又一脚踢向金瀚,这才气呼呼的回到正厅。“皇上,您放心,这事啊……”“叫金瀚进来,这绣球咱们接了。”
龙矅抬眸,声音低缓的说道。“啊?”
张诚有瞬间的反应不及,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看着龙矅一脸的深沉晦暗,只好转身又去把金瀚拉了回来。片刻后,金瀚站在龙矅面前,一脸的不可思议。而比他更不可思议的则是张诚,他严重怀疑自己整个人出现了幻听。“皇上,您的意思是,这绣球就当是张大人接的,这亲也是他结?”
金瀚看了眼一脸苦逼的张诚,忍着笑出声确认着。“难不成,你非要朕亲自接了这门亲事,娶了你那表妹才算了事?”
龙矅深遂的凤眸微微眯起,一眼扫过金瀚。“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金瀚垂首,敛下了眼底的精光,他倒不指望着龙矅真能接了这亲事,只不过以这个由头闹上一闹,好拖住他们的手脚,为紫依争取转移的时间。“臣原本也在想办法了,找一个得力的副将来应下这门亲事,再多出些聘礼,毕竟是臣的表妹,绝不会为难到皇上和张大人头上的。”
“唉,你不早说……”“不过,既然皇上做主让张大人应下这婚事,臣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张大人相貌堂堂,又官居高位,说来是我那表妹的福气了。”
张诚狠狠的瞪了金瀚一眼,才想顺着他方才的话让龙矅收回成命时,就见龙矅已经起身,低沉的声音如金石坠地般的将这事敲了个板上钉钉。“如此,便这样安排下去,张诚跟朕多年,一直忙于政事也未娶妻,能娶到金城主的表妹,也是他的缘份。”
“皇上……”张诚满目的委屈,他并不想娶妻,更不想娶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啊!“你不必心疼聘礼,金城主这里要多少,朕来出,全当是给你加傣碌了,至于嫁妆,相必金城主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是,张大人只管放心,咱们金城嫁女儿,那都是一车一车的金子往外拉的。”
“……”张诚。他怎么有种被人卖掉的感觉。当天夜里,金瀚便领着圣命安抚了金晶一家,并且与龙矅定下了娶亲的日期。因为折腾的比较晚,龙矅他们并没有回别院去,就在金瀚的城堡里住了下来。金瀚特意将城堡中最向阳,朝位最好的房子收拾了出来给他们住。夜深时,张诚还坐在龙矅房中,听着葛伟的详禀。“皇上,臣一直派人盯着那金家的院子,虽未发现任何异常,可臣总觉得这事过于蹊跷了些,小少爷绝不可能一个人出走,一定有人在暗中相助。”
“可那倒泔水的老人明明就说他是自己……”张诚说着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一拍大腿,懊恼的喊了一声。“皇上,咱们可能被那老汉给骗了。”
那老人说的那么真,他们又都知道小点点当时怎么躲到赠粥桌下找来的,这前后一联想,当下就信了,现在想来却是漏洞百出。“张大人说的是,臣方才又将守门的侍卫叫来问了一遍,他们确实见过那老人推着泔水车出过门,可他车底根本就没有什么草垛子。”
“而且,小少爷那么小,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扒车底下啊!”
张诚和葛伟一人一句的分析着,龙矅却端坐在那儿,一脸的讳莫如深,仿佛早就看穿这些,只是不愿言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