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听到他这样威胁离落,一双眼狠狠的瞪过来,眼底漫着血红。“呵,心疼了?”
离孟看着殷泽笑了笑,然后继续温声诱哄着离落,“父皇给你解开双手,但是你不许摘下眼罩,明白么?”
“落儿听话,落儿不要当虫子。”
离落早被他的话吓傻了,现在只知道他说什么就应什么。“落儿,现在站起来,把衣服脱掉。”
离孟命人解开离落的双手,然后看着她冷冷的命令着。离落苍白着一张小脸,像一只乱入兽群的小白兔一样,芒然又无措的站在原地。耳边是离孟一声接一声的催促,她心里害怕的紧,不由得抬起双手,开始解着领口的盘扣。“落儿,不要!”
眼见她就要脱下外衫,殷泽终于无法忍受的喊出了声。“啊……”他双拳紧握,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想,他的腿应该是被打断了吧。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声,离落再顾不得离孟的话,她一把扯下眼罩,扭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殷泽身上的盔甲已经被血浸透,他趴着的地方,也已经浸了一滩血渍,满眼的血红,让离落狠狠的一震。“殷泽,你怎么了?”
“好多血,殷泽,为什么好多血啊?”
离落跪扑在殷泽面前,小手颤巍巍的捧起他的脸,他脸色很难看,白的 像纸,可嘴角却不停的往下淌着血水。离落眼底的泪,哗哗的掉下来。“落儿,不哭。”
殷泽见她这样,一边懊恼自己对她的保护不力,一边心疼的抬起手,想要去帮她擦眼泪。“呜呜,殷泽,流这么多的血,你会死么?”
离落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她虽然智商只有几岁的孩童,可记忆还在。她记得,她娘亲死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当时有宫里的嬷嬷抱着她,不让她看,可她还是看到了,她娘亲就躺在那冰冷的石砖地上,浑身是血,脸上也是血……有宫女不忍心,想上前给她娘亲盖块白布,却被太监总管狠狠的训斥着:“皇上都下旨了,连太医都不给批,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离落脸上的泪一直掉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朝着离孟跪爬过去。“呜呜,父皇,求求你,你救救殷泽好不好?”
“父皇,你宣太医,让太医来救救殷泽吧?”
“落了,不要求他。”
殷泽想要拉住离落,伸出去的手,只能抓到她的一片衣角。“好啊,你只要按父皇说的做,父皇就找太医来救他,怎么样?”
离孟望着殷泽那一脸的痛苦,心底突然有些畅快。“父皇要落儿做什么,落儿一定照做。”
离落眼底露出喜色,拼命的点着头。“落儿,你回来,我死不了,你快回来。”
殷泽拼命的想要爬过去,旁边的士兵在离孟的示意下,上前便是狠狠的一脚。“噗!”
他捂着胸口往边上滚了滚,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殷泽!”
离落听到声音后转身,才大喊一声,就被离孟扯着领子揪过来。“快脱衣服。”
离孟的声音像一只魔爪一样,殷泽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他狠狠的扯住,疼的不能呼吸。离落不傻,她只是太过单纯善良,也许她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可她又凭什么遭受这些劫难?“殷泽,你别动了,我脱衣服很快的,只要我脱了衣服,父皇就会叫太医来,你就有救了。”
离落只怔了一下,便开始手忙脚乱的扯着身上的盘扣,她扭头一脸坚定的看着殷泽,却因为太过紧张,小手一直抖个不停。“呜呜,父皇,你帮帮落儿好不好,落儿好笨……”衣服上盘扣好半天解不开,离落急的哭个不停,只能向离孟求救。离孟另有深意的笑了笑:“殷泽,这可就不怪我,是落儿要找人帮忙的。”
他手一挥,人群中走出两个高高壮壮的汗子,他们走过来,一前一后将离落夹在中间。“不, 不要!”
随着殷泽一声痛苦的嘶喊,嘶拉一声,离落的衣服被人粗暴的扯开。“呜呜,殷泽,落儿好怕。”
离落在两人粗鲁的对待下,突然惊叫一声,她仿佛才意识到害怕。她哭着想要跑向殷泽,却被其中一人用力的抱住,吓的她更是挥手拍在那人胸前。“啊,殷泽救我……”“离孟,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个混蛋,你快放开她。”
殷泽想要爬起来时,几个士兵便围上去对他又是番拳打脚踢。他忍着身上疼,倔犟的抬头看向离落,娇小的她就如一朵粉嫩的花一样,被人捏在手里的蹂躏着。殷泽目眦欲裂,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然后嘶哑着嗓子喊道。“离孟,我错了,我求你,求你……”“停!”
离孟满意的喊了一声,两个壮汗顿时有些不情愿的放开离落,她这才捂着身上凌乱的衣衫,向着殷泽跑去。而围在殷泽四周的士兵,也都自觉的散开来。扑嗵一声,离落跌倒在地,她费力的爬到殷泽面前,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落儿,不怕,我在,我在呢!”
殷泽抱着她发抖的身体,不停的拢着她身上破败的衣服,想要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住。却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他低头看女孩雪白的肌肤,上面已经布满了青紫痕迹,一时间,殷泽眼底漫起浓浓的杀气。“给我件衣服,你们,给我件衣服!”
他抬头,对着四周的士兵,愤怒的嘶吼着,却是没有一个人理他。终于,殷泽像是失去了意志了布偶一样,他缓慢的扭头看向离孟,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皇上,求您给臣一件衣服,臣需要一件衣服。”
“哈哈,殷泽,你这是在求朕么?”
离孟面露不屑,冷冷的看着他。“是,皇上,阿泽求您,求您给阿泽一件衣服。”
殷泽心中苦涩,却不得不放下姿态,像狗一样对着离孟摇尾乞怜。“阿泽一定好好侍奉皇上,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