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宝藏,如今唯有你能解开此迷,小依,你自己说,此事放在任何一人身上,会不会轻易放过你。”
“离皇本就暴戾成性,又六亲不顾,你与他周旋,根本就是拿命在赌,不是你的命,便是别人的命。”
隆宸的话,如重锤一般敲在紫依心间,让她久久不能平复。隆宸走后,紫依坐在洞中,只有七八个侍卫在看着她,俊生隐身其中,想要上前和她说句话,又怕把自己暴露。就这样,紫依枯坐了半日后,她抬头看向侍卫的头领。“叫离孟来吧,我愿意……”紫依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向后倒去,眼看着她摔在地上,俊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快,通知皇上。”
侍卫头领不敢多做耽搁,立马派人去叫了离孟。却不知,离孟此刻正身在前朝,被卢立志的两个好儿子,快要气炸了。卢大和卢二这几日天天上朝告殷泽的状,前两日的时候,还能找出些冠冕堂皇的正事来,离孟因着卢立志现正在前线杀敌,也就顺着教训上殷泽几句。可越到后面,越荒唐,今天一上朝,更是句句不离什么林婉儿,非说殷泽贪图他们爹小妾的美貌,强抢民妇。离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可他对殷泽还是十分信任的,断不能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却奈何卢大卢二找了一堆人作证,状子都写了有一丈长,将殷泽头一天去府门口要人,和隔天就在大街上抢人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清楚楚。朝堂之上的众人听后,居然一边倒的对殷泽起了贬伐之意。离孟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定是看着龙秦大军压境,而卢立志是唯一能与敌军对抗的将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无条件的支持卢家二子。“驸马,你可要为自己辩驳?”
离孟气的一掌拍在龙椅上,对着殷泽质问道。“回皇上,臣并无需辩解之处,原也是臣的不是。”
殷泽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哗然一片。众臣纷纷指责殷泽仗势欺人,就连离孟的脸色也是黑沉沉的。“大胆驸马,竟敢做出如此恶劣行径,你可认罚?”
“臣认罚。”
殷泽双的抱拳,恭敬的低下了头去,“臣有负圣恩,皇上将龙秦公主赐于臣,臣却未能待她如珠如宝,让她生出异心,私逃出宫,又以林家小姐身份混进了卢将宫家里,一切都是臣的管教不力,疏忽所致。”
“皇上,臣认罪。”
“……”离孟。“……”众臣。这殷泽乱七八糟的说的什么呀,怎么就联系到龙秦公主身上了?“驸马,与朕仔细说来。”
离孟总算是压下了些怒气,他瞥了眼一脸不愤的卢大卢二,对殷泽质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卢家被抢的小姐,便是你宫里逃出的龙秦公主?”
“公主本人便是证明。”
殷泽回答的字字清晰,在场的人听后,均有些沉默不语,这样说来,便是那龙秦公主有意惹事了。“你胡说,林小姐长相是与那龙秦公主有几分相似,你便以此为由想要将她抢占,殷泽,你别以为我父不在帝都,你便可为所欲为。”
“依你的意思……你父若在帝都,你还想举兵从我宫中将人强抢回去不成?”
“是又如何?你能抢从我兄弟手中抢人,我父为何不能?”
卢大卢二这几天,天天日思夜想的想着紫依,心心念念的能将她要回来。却没想到,殷泽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还抵死不认他做下的错事。于是,这两个没脑子的,经不起半点挑拔,几句话后,连触犯了离孟的龙威都不自知。“放肆!”
离孟猛一怒呵,满朝文武全部一哆嗦,齐刷刷的跪了下去。“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老掉牙的陈词烂调,听的离孟耳朵都要起茧了。他伸出手指,怒气冲冲的指着殷泽和卢大卢二三人:“你们当朕何在?”
“皇上,臣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驸马欺人太甚。”
“你二人若是不信在下所言,在下也无甚好说的,只是……若想在下将公主归还,是断没可能的。”
殷泽的话才落,卢大就气的咬牙切齿,好在卢二拉了他一下,不然他又要以下犯上了。“皇上,驸马如此狡辩,臣请求皇上做主,让臣二人见一见那林小姐,看她如何说辞?”
“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说见就见得的!”
殷泽第一个不赞成,眼见着三人又要吵起来,离孟只觉得一阵头疼的紧。“尔等三人,御前失礼,各罚十杖。”
“皇上,臣父在外拼死杀敌,家中却遭人欺凌,臣父若知,岂不心寒?”
卢大卢二不光仗着自己的爹现在扛着大梁,更重要的是,他们家世代军功,手中还握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正是因为有这些个重重保障,卢立志才把两个儿子教成了这种张扬拔扈,又没脑子的德性,如此在殷泽和离孟面前一再的放肆。他们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哑雀无声,连殷泽也不再说话了,他要说的已经说够了,要点的火也已经点足了,接下来……就看离孟如何当着众臣的面忍下这口浊气,然后再如何对卢家兄弟失望,继而降罪了。离孟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片刻后,脸色黑沉的摆了摆手。“尔等先去领罚。”
“驸马,既然此事争执不下,你便将公主带出来,让她亲自做出解释吧。”
“皇上,可是……”殷泽声音颇为气愤。“若公主并非林家小姐,尔等可愿领罪?”
离孟抬手打断殷泽的话,声音一冷,看向卢大卢二。“皇上,臣愿意。”
两个不知死活的,居然还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