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一边烧炕，一边在心里畅想着有了纸张之后的美好生活。 直播屏幕另一边的观众们，也纷纷陷入了对纸张使用的畅想中。 【你们说纸这么薄这么脆弱，古人使用起来应该很不方便吧？】 【我也觉得，而且这个制作过程这么复杂，应该不容易得到吧？】 【难怪纸现在都挂在博物馆里，这是被时代淘汰的结果啊】 【我有时候在想，我们这么关注古地球文化复苏，可这些东西根本没用啊！】 直播屏上的弹幕吸引了夏甜的注意，有些观点确实很有讨论性。 比如，造纸术这个东西，在她所处的兽世大陆的确是一项很先进的技术。 可如果放在几千年之后的星际时代，确实是一个已经被淘汰的“老古董”。 其实就算是在地球上，人们也已经广泛运用了机器造纸，各种各样的纸张都可以造出来。 根本就没有人再用这种传统的造纸方式造纸了。 那么，对操控开这个直播背后的神秘力量来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说，如果过了几千年，还有人会用这种技术来造纸吗？”
夏甜觉得有意思，突然想和司夜讨论讨论。 他是这个时代的原住民，或许会有一些独特的见解。 司夜听见这个问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奇怪的偏过头，“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技术在他看来已经是非常先进，如果再过几千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已经是我见过最先进的东西了。”
司夜好像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你会嫌弃我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会嫌弃你……”夏甜有些尴尬，“我只是在想，如果大家都掌握了这个技术，以后还有更先进的技术被发明出来，如果回过头再来看这些，不会觉得很蠢吗？”
司夜摇头，“不会。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早就已经不在了。”
换句话说，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 每个人所处的时代都有自己的时代局限，不可能超越自己所处的时代限制。 “相反，我觉得，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你也能做出这些神奇的东西……就像魔法一样。”
司夜的语气很真诚。 “我知道你来自不同的时空，或许你所在的时代文明非常发达。可你要知道，那些文明也不是只有那个时代的人发明创造出来的。如果没有之前千万年的历史发展，是不可能凭空出现的。”
夏甜微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她没想到，一个新石器时代的兽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思想深度。 “在我们那里，有一句名言。”
夏甜说，“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学者说，他能够获得那么大的成就，是因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这句话，就和你刚刚说的一样。”
是啊，今人能够有这样的成就，谁说能够离开古人的努力呢？ 甚至有些时候，古人的智慧往往更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