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漓才知道“做她”的意思,是众所周知的替身,但实际上,她连一个替身都算不上。如果要细细追究的话,那么她可能只是一个“床替”。
这段时间的天气一直都不算好,阴雨连绵,今天好不容易出了点太阳,她赶紧将自己养了没多久的夹竹桃抱到了窗台上。
“开门开门!”
没待她放稳花盆,刘妈就象征性了喊了两句门然后闯了进来。
“出去!”
苏漓微微皱眉,两年里,刘妈每次收拾房间总会故意将她的房间弄的一团乱。
“哎呀,怎么又这么乱!先生就要来了,你这样可不行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蹭掉了她刚放上去的花盆,扯落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碰歪了旁边的小沙发,然后一边嘟囔着一边出去了。
……
苏漓觉得很无力,看了一眼略刺眼的太阳,然后蹲下身来自己收拾地上的泥土。
“嘶——”
一不小心,摔碎的花盆划破了她的手指,她正瞅着往外渗血的指尖发呆,然后就被紧紧的捏住了下巴,扭过头去直视着霍绎鸣。
“怎么?我每次来你这里都是乱糟糟的,这是你的反抗?”
说起“反抗”这两个字,霍绎鸣眼底有莫名的冷笑。
“可是怎么办,你的反抗在我这里毫无效果。”
苏漓与他对视着,默不作声,说实话两年来,消磨了她太多的戾气,她知道有时候发脾气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你怎么来了?”
她被捏着下巴含糊不清的问。
“这是我的地方?我怎么不能来,有需求,就来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开半寸,贴着她的耳尖说话,吐出来的话仿佛话成了剧毒的蛇通过耳廓钻进她的脑子里,将一切都绞缠的乱七八糟不知今夕是何夕。
有需求,就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
她笑,笑的有些艰难,甚至还有些扭曲。
“最近那个嫩模,不能满足你?”
“唔——”
霍绎鸣突然一把松开她,她一着不查,一下子跌落在了身后的泥土和碎裂的花盆上。
“不是都一样么?”
他一点一点的松着领带,语气平淡的很。
他这种平淡,让苏漓觉得极受侮辱,比跌进尘土里还让她觉得难受。
她觉得有一片碎片划在了她的大腿上,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渗血,但此刻她莫名的癫狂的觉得这种感觉特别好。
一点点流干肮脏的血液,就能重造出更纯净的血液了。
“好。”
她不再问,反正唇畔有细碎的笑意,施施然起身去了浴室。
霍绎鸣察觉到她今天的反常,蹙了蹙眉,但还是很耐心的等她从浴室里出来。
半晌,苏漓穿着一身玫红色的丝质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带着点水汽,身姿婀娜,霍绎鸣眯着眼,并没什么动作,等她一步步的走过来。
她嘴角仍带着笑,一点点的亲吻他的脸颊,然后准备落在他的唇畔上,却被他一把反扣在床上。
苏漓的脸贴着床面,眼角有一点点的湿意,但笑的很放肆张扬。
“呵呵呵……霍绎鸣,你说你好歹也是个桥州才俊,被一个死人桎梏住,算什么样子?”
霍绎鸣原本去扯她衣服的手青筋暴跳,如同被触碰到逆鳞一样,一把掐住了苏漓的脖子。
“你说谁是死人?如果不是你……你信不信我让你给稚儿陪葬!”
苏漓闷声呵呵的笑,她信,她怎么不信……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快要被他掐死了。
氧气越来越稀薄,眼前越来越模糊……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他却突然松开了她,将她的脸紧紧的抵扣在床上。
“以为这么轻易能死?先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