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业直到走到了白夏夏的病房门口才反应过来,他明明答应了夏夏要带贺晓尔来给他道歉,没想到竟然被贺晓尔那个女人骂了,还被她牵着鼻子走,迷迷糊糊的就同意了,等她贺晓尔伤好了再说。
想到这,沈建业似乎是觉得没有脸面去见白夏夏,于是转身向着楼下医院的食堂走去,想着给夏夏买了午饭,再跟她商量等贺晓尔伤好再道歉的事,也就没注意到白夏夏病房里的一幕。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啊”白母在病房里暴跳如雷,留着尖利指甲的手指,一下下重重的戳在白夏夏的头上,“那个沈建业,多有钱啊,啊,你要是跟了他,那不就是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而且我听说呀,他家在上面里还有人呢,以后你弟弟的工作,咱们一家老小的生活还用愁嘛!”
要说白母,她最擅长的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妈妈,你别说了,他昨天跟我表白了,我,我同意了,我们俩现在在一起了”白夏夏似是娇羞的低下头,“不过,妈,你别再老是提钱了,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他的钱,他对我很好的。”
“好好好,妈不提了,不提了,妈这不是为了你好嘛,怎么你亲妈还能还害了你?”白母佯装愤怒,引得白夏夏连忙认错。
白母面上说着不计较,心里却是盘算着等白夏夏这个死丫头出院,怎么让她往家里拿钱,她的小儿子,也就是白夏夏的亲弟弟白向阳,正读着大学呢,以后这花费多了去了,而且家里两个老不死的只知道吃,也干不了活,她自己还跟人约好每周去打马吊呢,光靠着白父跟建筑队挣得的钱根本不够用。
两人说着,下楼买饭的沈建业也上来了,三人又在白母对沈建业的夸赞中吃完了午饭。
何晓尔此时却是饿的恨不能把输液瓶子都拔下来吃了,因为自从穿过来就没吃过饭,原主也是在病床上躺了一夜,外加一上午,不仅没吃过饭,还做了一场大手术,这不就巧合他出车祸,赶巧儿了嘛。
就在何晓尔思考着是拼死一搏从床上跃起,去按那个呼叫铃把护士找来帮她去买饭,还是发挥一下狮吼功,用社死唤来护士小姐的怜爱时,病房门开了。
冲进来一个气质良好的大美人,美人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一身墨绿的旗袍,头上还有一支乌黑发亮的檀木簪子,显得她的书卷气更浓,一种闲静雅致的感觉,让人一眼就有好感。
可是,此刻的大美人并没有闲静雅致,她正坐在病床边,双手上下抚摸在何晓尔的身上,面上还一副要哭出来的心疼表情。
“我的尔尔呀,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疼不疼呀,哎呀,妈妈的心肝儿”大美人说着泪就流下来了。
何晓尔也就知道床边这个正在嘤嘤哭的伤心的,是她的便宜老妈,怪不得,一看到她进来,何晓尔心里就生起了一股委屈的情绪。
“哎,妈妈,你别哭啊,我这不疼了,不疼了”何晓尔以为自己喊出“妈妈”会很难,没想到就直接脱口而出了,但是现在让她手足无措的,正是不知道怎么哄这位美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