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楚妡妤就接到了自家妹妹的电话,看着来电显,她有些无奈和纠结。
她当然知道妹妹要的是什么,可是儿子的事情她不说做不了主,也绝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让儿子不痛快。
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接通了电话。
“姐,我那天和你说的事,你和小景说了吗?”电话一通,楚瑾瑜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楚妡妤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
“不会是小景不同意吧?”楚瑾瑜迟疑的问道。
“瑾瑜啊,这事儿我和小景说了,帮忙是小景的注意,和文柏没什么关系,他就是看重乔柠的能力才把她招到公司的。你也别想太多,现在乔柠安安分分的在公司工作,和文柏也没机会见到面,时间长了,两人自然也就散了。”楚妡妤轻声劝说道。
“姐,你的意思是小景不同意把她弄走是吗?”楚瑾瑜惊呼一声,只觉得自己已经看清了真相,之前模糊在眼前的迷雾消散,可真相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楚妡妤对自家妹妹的激动有些不解,只以为她是对乔柠恨之入骨,不由劝说道:“乔柠只是一个小姑娘,你和一个小姑娘较什么真儿呢。你越这样,文柏就越维护她,对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也不好。”
“不不不,姐,你回答我,是小景不同意把她从公司弄走吗?”
“是啊。”
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乔柠这个贱人!”
楚妡妤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对楚瑾瑜说道,“瑾瑜,你别激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楚瑾瑜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连她自己亲眼看到的都不相信,平口白说,自家姐姐又怎么会相信,“姐,这事儿现在还不好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你等着我去调查一下,调查清楚再来和你说吧。”
“什么事……”
“嘟嘟——”
“这都什么事啊!”楚妡妤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不快。
正巧抬头就看到这几天在家里陪老爷子的安怀景从楼上下来。
“妈。”安怀景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楚妡妤对面,笑着问道,“怎么不高兴啊。”
楚妡妤摇摇头,知道儿子不待见妹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你这是要走啊。”
“嗯,去趟s市,墨那边有事情,我过去接手一下。”
“对了,你下周回的来吗?我听你冷叔叔的意思,观月下周就回国,我想邀请她一起吃个饭。”楚妡妤期盼的看着安怀景。
安怀景无所谓的说道:“看情况吧,有时间的话我会提前说一声的。”
楚妡妤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也称不上失望,嘟囔道:“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当初我怎么就不生个女儿呢。”
“您不天天说观月是您女儿吗?”安怀景笑着说道。
“哼。”楚妡妤不高兴的瞪了儿子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要能天天住在咱们家就好了。”
安怀耸耸肩,喝水装没听到。
……
白墨之这几天情绪有些不对劲儿,这种不对劲儿是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发现的。表面看他依旧是公司里的冷面总裁,做事干脆利落,效率很高,可是身为他的助理,杜启月却知道自家boss实在称不上正常。
如果没有他的提醒,他会把昨天的报表重新拿出来看。不仅如此,一份平时十分钟看完的做出决定的文件,他现在需要一个小时甚至更长,因为他会看着看着不知道脑子里就去想什么去了。
比如现在。
“小杜,他这样多久了。”安怀景站在门口,看着白墨之发呆,饶有兴趣的问道。
杜启月很是淡定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抽空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从你们去环宇回来没多久。”
安怀景拖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脚下一转,跑到楼下找炮……哦不,是好基友去了。
连人在b市的安怀景都发现了白墨之的不对劲儿,天天待在工作,并且身具八卦狗仔这一天赋技能的经西元又怎么会对白墨之的变化毫无感觉。
看到安怀景来了,他便嘿嘿笑着,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说道:“我们娘娘实在是赛高。”然后都不用安怀景问,便将白墨之怎么怎么发生的变化一一告知。
“你怎么知道那通电话是打给娘娘的?”安怀景笑着问道。
“……”经西元愣了愣,随即回答道,“那你说除了娘娘,还能有谁?不然咱们打赌,我就赌是给娘娘打的。”
安怀景拖着下巴想了想,问道:“赌什么?”
“就赌……”经西元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随即笑嘿嘿的说道,“就赌那个乔柠,要是你输了,以后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
“在一起?”安怀景挑眉,笑的高深莫测。
“对,就是在一起。”经西元淡定的点点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暧昧,交往,结婚,都不可以!”
安怀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见他是认真的,点点头,“那要是你输了呢?”
“你说。”经西元语气里满满都是自己不可能输的笃定。
“回去跟你妈说你答应相亲。”
“……”经西元吓了一大跳,见他笑眯眯的表情,咬牙切齿,“哼,行!我绝对不可能输得!”
“好,我们的赌约就是,如果墨承认那通电话是打给娘娘的,就是你赢,你赢了,我不可以……”
“不可以和乔柠在一起。”
“ok,我不可以和乔柠在一起,如果那通电话不是打给娘娘的,那么你要回去告诉伯母,你答应她让你相亲的要求。”
经西元就觉得自己不可能输,肯定的点点头。
“好,咱们的交情摆在这里,录音就好,就不白纸黑字了。”说着,安怀景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录下的音给经西元发了一份。
经西元微微皱眉,用一种小动物被坑多次条件反射般的敏锐直觉察觉到一点点的不对劲儿,“等等。”
安怀景淡定的问道:“怎么了?”
经西元把赌约又滤了一遍,逐字逐句的分析了又分析,研究了又研究,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说出了接下来让自己想起来就恨不得当时咬掉舌头的回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