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一直在观察着我的表情,看到我表情出现变化,他才出了一口气,神情轻松了不少。
“果然,小张,你和我想的一样,并不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
周教授指着那唐王阴符令,语气和善地问道,“你是张教授的儿子,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对不对?”
“之前在古沙金国遗址地底下的时候,你经历了鬼面黄金蛛的事情,后来又发现了这东西,我当时因为环境昏暗,所以才没有问,现在想来或许张教授对这个东西有所了解。”
“小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看着周教授,犹豫了一会儿回道:“教授,这东西名字叫做唐王阴符令,是一种在历史上已经消失的东西,传说中它应该随着唐王李世民一起葬入了坟墓中,是一种据说可以和鬼神交流,沟通阴阳的东西,一共有十八枚。”
周教授指了指另一张纸上的玉玺问道:“那这个唐王阴符令,和这玉玺有关?”
我点了点头。
这时陈芝正好走过来,也看到了资料上的唐王阴符令和那玉玺,目光顿时朝我看了过来。
我指了指陈芝回道:“教授,您还记得陈芝吧?她父亲陈二皮,也就是我陈叔,曾经和我爷爷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后来我们就了解到,当初陈叔借由这唐王阴符令,寻找过这枚玉玺……教授,这玉玺到底是什么?”
周教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因为我这资料是下面人给我传上来的,对于这玉玺也所知不清,所以我才把你叫了过来。”
“现在我和吴教授两个人的身体都不足以支撑我们考察研究,所以我们就想,能不能由你带队去帮我们看一看。”
周教授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要是张教授在就好了。”
我心中一动,立即道:“周教授,不瞒你说,在你们进医院后,我又带人去了那遗址下面一次,已经将我爹给找回来了。”
“你说什么?张教授回来了?他……他没事吧?”
周教授一激动,忍不住就拉着我的手问道,呼吸也开始有些急喘起来。
我知道教授肯定是在想古沙金国的事情,安慰道:“我爹他除了有了点腿伤,其他的没什么别的事情,您要是同意的话,与其让我带队,还不如让我爹带队。”
“这个完全没问题啊!要是张教授能够带队的话,这次考古研究的重大问题,一定都可以得到解决的!”
周教授喜不自胜地说道,连连挥手,“莹莹,莹莹,快去,给我把纸和笔拿过来,我这就给上级写报告。”
之后周教授就给我爹还有我陈芝胖子老吴写了报告,让我们去文物所找有关领导盖章,到时候有关这唐王阴符令和神秘玉玺出土的考古发现就由我们管了。
我们几个人一起行动,好不容易盖完章回家后,这才得到传来的消息,说因为这次的考古发现很重大,需要我们即刻前往目的地。
正好我爹从医院回来,我们几个人就围在一起,开始研究手头的东西。
这枚唐王阴符令和玉玺是在河北靠近渤海的一座小县城里发现的,县城老城区做拆迁改造,挖一座老宅子地基的时候,把这个古墓给挖了出来。
当时挖古墓的工人还没有当回事,以为就只是一个小墓,还打算自己在里面拿点文物走的。
结果两三个工人进了墓室里,全都被里面的毒气给害死,出了人命才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重视,这个古墓才被保护起来,等待考古专家的挖掘和考证。
而当时死在里面的工人后来有被消防人员带着防毒面具进去后搬出来的,从他们的手机里发现了这些照片,唐王阴符令和玉玺只是其中较为清晰的两张。
“这玉玺很有可能就是小芝你父亲要寻找的鬼玺。”
我爹在看了一眼那照片后,就略微有些感叹地说道,“这鬼玺和十八枚唐王阴符令,正好可以组成一套,缺一不可,有了它们,才能真正拥有和鬼神交流,沟通阴阳的能力。”
“当初李世民虽然拥有这唐王阴符令,但却怎么也找不到鬼玺,所以最终只能含恨而终。”
我爹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顿,又指了指那唐王阴符令,“想知道它原本应该随着李世民一起葬入昭陵中的,但最终却没有吗?”
我摇了摇头。
我爹解释道:“是因为武则天也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所以她就将那十八枚唐王阴符令从李世民的陪葬品中划去了,并且发动自己的力量去寻找这枚鬼玺。”
“只可惜她也没能找到鬼玺的下落,甚至武则天拼命让人去古乌木国寻求那神奇的陨石木,也是为了想能预见到鬼玺的存在,只可惜最终都没能成功。”
我爹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罕见的讥讽。
“像鬼玺这种凝聚天地造化之力,又能沟通阴阳鬼神的灵物,又怎么会被他们轻易就寻找到?”
胖子在那边一边吃拉面,一边问道:“那小三爷,您说这上面的玉玺,会是那鬼玺吗?”
我爹点点头道:“可能性很大,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就只有等我们到了那里才能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这对于我们国家考古界来说,又是一项重大发现。”
我心中了然,看向我爹,挠挠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这一丝不对劲又来源于我爹身上,让我觉得很奇怪,却又很难说出口,只能暂时憋在心里,顺嘴问起了有关我爹腿伤的事情。
“哦,没什么,就是里面的骨头稍微有些错位,今天去医院打了药水,稍微休养休养就行了……只可惜这几个月内都会有点腿瘸,会好起来的。”
我爹漫不经心地回道,随手敲了敲腿部,一点也不在意。
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等老吴将咱们几个人的报告全都写完后,就开始规划前往河北海盐市的行程了。
而就在这时,陈芝突然把我喊到了阳台上,脸上挂着一丝担忧。
“张左道。”
她回头朝客厅看了眼,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九叔有点奇怪……他和我记忆中的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陈芝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一些变化,让我心头顿时狂跳不止,背后一阵阵地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