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来回哪去?”小懒一愣,习惯性地依靠尔诺这位姐姐,“你说他会回去哪,是静海吗?”
“那要问你了,你从来捡回他的?”尔诺也是一身疲惫,牵起小懒的手说,“先别管那么多,去了静海再说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小懒点头,扶着脸色苍白的尔诺上了的士。
进了静海,才发现许久不来静海静海都变样了,以前播放着的都是那种淡淡情绪的歌,现在则是非常的摇滚,让小懒她们疑心静海是不是要易主了。
“你确定苏风没有把静海给卖了?”尔诺不觉皱眉,这比她舞蹈室的音乐要嘈杂多了。
“应该没有吧,他如果卖了应该会和我们打招呼的。”小懒挽着尔诺的手走向吧台高椅,待坐下了便张罗着怎么开口问苏风的事,磨蹭了半天还是尔诺向里面新来的吧台问道,“苏风呢?他还在吗?”
“你们谁是小懒吧?”那调酒师将雪克杯往上一扣,任其在半空中回旋三圈半然后稳稳地接在手中,打开威士忌壶盖,倒入杯底放着一颗鲜艳酒味樱桃的鸡尾酒杯,然后推给小懒尔诺俩,“喏,为你们特别调制的水果威士忌,苏风交待过的,你们是贵宾,让你们一切随意。”
“那他人呢?”小懒才不要喝什么酒,她现在担心的是他拆了石膏脚有没有事。
“不知道呢,还是两小时前看到他的。”一对情侣相拥着过来点酒,酒保说完便去忙了。
“他似乎是在躲你,”一旁的尔诺倒是细细品尝了起来,“有着威士忌的醇厚,但又带着樱桃的酸甜,看来确实是为你调制的,你能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尔诺,我”小懒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鼓起勇气说道,“苏风向我表白了。”
“就这样?”尔诺端着酒杯在手里旋转着,透过酒杯看小懒,发现她还是那么纯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自己,早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心了。
“他说只要求做我三个月男朋友就好,哪怕是地下男友,只要三个月过他就不纠缠我。”小懒怯怯地回答,仿佛做错了事般唯恐大声,“我不能对不起老男人,所以就拒绝了。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我,我明明和他说好会拿他当一辈子亲哥的。”
“我想我知道,”尔诺扯动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他爱你三年守你三年,却换不来你同情的三个月,不仅如此,你还要求他向以前一样对你好,你不觉得他很可怜你很无耻吗?”
“尔诺你——”小懒想要为自己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端着高脚杯心里一遍又一遍问自己是不是如尔诺所说太过分了?
“说话直了点别介意,”尔诺将酒杯递给里面点了个续杯,拍了下小懒肩膀道,“不过苏风是个男人,男人受伤了你懂的,都喜欢自己躲起来疗伤的。所以给他点时间。”
“尔诺,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担心苏风,”小懒下意识地将酒杯握在手里,“心里老想着他问自己为什么三年的等待都换不来三个月的拥有,那感觉好像他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来了一样。”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清楚呢?”尔诺抿着酒,目光再一次游离。“有些人像风,或许会为你停留在某一个地方好久,以至于你都忘了风是随时都可以走的。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他们的停留对你而言可有可无,他们便再无眷恋,甚至于走了都不留下一丝痕迹。”
“你是说苏风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吗?”小懒一急,酒杯里的酒全给泼了出来,流向邻桌的旁人。小懒见状赶忙包里翻纸巾递过去,结果邻桌坐的旁人一身黑西装,接过纸巾说了句什么“加尔可”,被尔诺听到了端着没喝完的威士忌就朝他脸泼了上去,小懒看得傻眼,半晌才回过身来扯尔诺的袖子,“你干什么呀?是我不小心把酒弄别人衣服上了。”
“颷?”只见那男子站起身来对着尔诺又说了句韩语,还作势扬了下拳头,小懒听不懂他的话可是看懂了他的手势,下意识就挡在尔诺前面。
“他nnd,”小懒不知尔诺从哪来的酒瓶,越过小懒对着那黑西装就是一脑袋,“叫你骂人,以为打架怕你是不是?”原来尔诺前阵子为了和崔俊熙在一起,刻苦学习韩文,顺带连骂人的话也一起学了,这黑西装开口就是一句“tmd”,后面还扬拳头问是不是“找死”,要是平时尔诺碰到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也就息事宁人当没听到了,可偏偏今天她尔诺心情特别糟手也特别痒,所以一个不小心火上来了。
小懒也不知道黑衣男子是不是听动了尔诺的话,真的扬起拳头就冲尔诺冲了过来,小懒眼疾手快,操起吧台上的酒瓶对着那黑西装就给砸了过去,没办法,就算自己不对在先,她也不容许有人欺负他的朋友。
黑衣男子再次骂了句“加尔可”,过来拎起小懒就往旁边扔了下去,小懒躲闪不及,被硬生生给扔到了地面上,痛的不行,倒吸了好几大口凉气,嘴里却还是叫着尔诺小心。这时候大家也都围了过来,吧台里的酒保看到这场面更是慌了神,给客人的酒还端在手里便急忙冲了出来,酒吧一下子乱成一锅粥。小懒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和谁打,明明是尔诺和那黑西装杠上了,尔诺去不知道怎么爬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两杯摩根船长,小懒真的晕了。幸好这场闹剧很快就被处理好,黑西装被口袋里塞了五百块然后给服务生架着扔出了酒吧,至于小懒和尔诺,被酒保夺了手里的摩根船长,还给一人灌了一杯旺仔。
“小懒,记不记得上次打架是什么时候?”尔诺回忆道,“还是两年前吧,我们吃完麻辣烫回被一混混抢劫,结果姐姐你英勇地不行,随手拾起一砖头就照他面门上拍下去。”
“傻女,那是他贼胆太大想要欺负你姐姐我才忍不住出手的,”小懒回忆起那次回去以后还被老男人教训说女孩家家的打架不好,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你今天又给姐姐我挡酒瓶,”尔诺喝的多了有点舌头打结,“姐姐我爱你,比爱崔俊熙那混蛋还要多,多很多。”
“混蛋?崔俊熙混蛋?”小懒一听,恍然大悟,这才是尔诺脸色苍白脾气暴躁的真正原因吧。
哎,解铃还需系铃人,小懒在尔诺身上摸索一番,翻出崔俊熙号码给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