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夜虫轻声在苏怡琴耳畔呢喃,周围风尘仆仆而来的侍卫显然很不解为什么皇上会带着贵妃一同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乡野。据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说,皇上是一个人离开的,并没有带着任何人。
苏怡琴的出现这件事,要是需要向这些人解释的话,恐怕用三天三夜也无法说服那些人明白,贵妃不是贵妃,而苏怡琴,谁知道是不是苏怡琴。
风景在马车之后飞快的消逝,苏怡琴看累了风景,便回头看身边的男人。夜虫也正在看着她,目不转睛的。
“我从小到大只回到过老家三次,每次回来,却发现心情都不一样。”
苏怡琴说。
“废话,要是每次心情都一样,证明你还只是孩子。”
夜虫回答,宠溺的凝视着女人。
“可是,如果还是个孩子该多好?”
苏怡琴的目光越过夜虫的肩头,落在不知名的树木上。不一会儿,视线被一张冷酷的脸孔挡住,苏怡琴看着那里面亮晶晶的愠怒,微微一笑。
“好啦,我知道你是要娶个大女人。”
侧脸看着车外,有几个侍卫在交头接耳议论些什么,目光不时的向苏怡琴乘坐的马车这边看着。
“我这样突兀的回去,宫里不会怀疑吗?”
苏怡琴问夜虫。
“贵妃病了,正需要散散心。”
夜虫表情很冷漠,语气里也充满不容质疑的笃定和霸道。苏怡琴有些微微惊讶,但是他从来都不了解夜虫,不知道这种状况究竟是不是属于夜虫的本性。不过,夜虫是个理想的保镖,苏怡琴要的并不多。
知道了皇族的秘密,有谁可以继续置身事外呢?
就算苏怡琴自己不想继续纠缠,恐怕也不会由着她的意思了。
“狐容病的厉害么?还有她体内的毒?”
苏怡琴问,狐容企图害过她,而苏怡琴也抱负过狐容。两个女人之间不时一种公平的关系,也不是一报还一报的平等。狐容,从一开始,就没有小觑过苏怡琴。
“我说过,她走了。”
夜虫继续冷漠的表情,苏怡琴十分惊讶,但是仍旧试图说服自己的内心。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回去,还是贵妃?”
苏怡琴心里酸酸的,一种痛楚的感觉从胃里冒出来,引得苏怡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喉咙里作呕的强烈感觉。
“那我,要帮你做什么?”
苏怡琴又问,仅仅一句话而已,就感觉到了自己和夜虫的熟悉与陌生的矛盾感情。
夜虫低了头,不看女人。久久的,才深深的搂过女人的脸颊,用双手将女人的头颅压在自己胸前。夜虫指节很突出,不知道是由于常年的握剑,还是由于在宫内没日没夜的奋笔回复奏折。八壹中文網
“我会帮你。”
苏怡琴听到自己这样说,男人的手掌的温度,是熟悉的。也许这个人还是以前的夜虫,而自己只是在了解他而已。
“你放心。”
苏怡琴又说。
重返华城,苏怡琴只有在经过闹市的时候,不经意看到自己家的方向,心里难受了一下。但是转眼,苏怡琴就打起精神来了。
她在车内换上了夜虫准备好的繁琐宫装,脸颊上轻施粉黛,樱唇轻点,黛眉微描。夜虫用一根普通的金簪将苏怡琴长长地头发挽了起来,在头上形成一个松散的发髻。然后动情的看着女人,炽热的双眸几乎难以移开。
胭脂遮盖了苏怡琴脸颊上微醺的红晕,只是低头的那一瞥温柔,已经将夜虫醉的筋骨软麻。他从来不觉得女人除了可怜之外,还有美丽,这一种常人少见的优点。
苏怡琴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也算历经沧桑的,性格孤僻的夜虫,才会觉得苏怡琴才是唯一适合自己的女人。
江山很重要,但是夜虫希望自己也有一个可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