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公公刚要说话,南宫云儿忽然插话道:
“管他睡不睡的,再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便也回去睡觉了。”
说完,又指指天空,晴空万里,是个睡觉的好天气。
“皇上可真是会享福,这么好的天气,不但自己舒坦,也顾及了大家的舒坦,想的周全。”
苏怡然嗔道:
“大哥,不要乱说,小心皇上动怒,砍了你这脑袋!”
“砍便砍,又不是没有砍过!”
“呵,你还来劲了!上次都差点儿尿裤子了,还逞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嘟囔着戏说起上次的惊险一幕。原本夜虫几人是被南宫远的人带出天牢准备就地正法的,刀子都架在了脖子上。南宫云儿当时那个悔啊,直说自己连儿子都还没有见上就要死了,做鬼很不甘心。
要不是沐锦突然发难,几人恐怕早就已经成了刀下鬼。
想到沐锦,南宫云儿忽然说道:
“对了,那个白白的胖和尚,如今怎么不见了?”
像是问苏怡然,又像是问蒙公公。
蒙公公先开口说道:
“沐先生前日在圣上跟前奏了折子,要告老还乡,还是要回归山野。这次皇上还特意亲笔题了个什么匾额,说是要沐先生挂在哪里来着?”
说着,还在想挂在哪里。苏怡然早就知道是哪里了,沐锦除了那破庙,如今解散了芙蓉们,没有了一腔怨恨,自然还是要皈依佛门,日日撞钟了。
“蒙公公,闲话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先进去了,免得去的晚了皇上早醒了,撞见我们叫公公难做。”
蒙公公一听,正在自己的心坎上,喜笑颜开的点点头,放两人进去。
进了宫门,两人一齐朝苏怡琴这里过来。路上有说有笑,夜虫曾经说过,苏怡琴的换颜毒,离秋已经找到了解药。
拐了几拐,两人到了苏怡琴的宫外,拜托门外的老太监传了话。不一会儿,就有太监出来将两人请了进去。
进了殿,苏怡琴刚起床,还在穿着外衣。
苏怡然忙上前,帮苏怡琴系着衣服上的绳结。
“姐姐这几日觉得怎么样?”
苏怡然问。
苏怡琴笑笑:
“比那几日好,这几日觉得精神了许多。”
“这就好,只怕不精神,可叫兄弟担心了。”
又道:
“这几日天气好,姐姐不如多出去走走。虽说百花凋零了,可是御花园中的景色还是很好的。”
“恩,我知道。”
苏怡琴一一答应,叫太监看茶,这才对南宫云儿问起林夕儿的近况。
“她呀,精神的什么似地。整天围着那大胖小子转,哪里还管的着我?就是昨天,你姐姐忽然撇了儿子,把我叫到一边,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她要怎么样,没想到她是叫我打问你的近况,说是许久不见,心里很想念。这些女人啊,真是,唉。”
南宫云儿还没有说完,苏怡然就从中打断了,南宫云儿废话太多。
“我也很好,也想她。况且只知道林姐姐生了儿子,我可是从来没见过那小子一眼,什么时候带进宫来让我看看?”
苏怡琴嬉笑,苏怡然看去,觉得苏怡琴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消瘦,至于精神,倒是真的恢复了劲头了。
“那好说,改日闲了,皇上高兴了,便叫她来。”
南宫云儿满口答应。
“皇上这几日不高兴么?”
苏怡琴听出了问题,问道。
“也没有不高兴,就是奇怪而已。”
苏怡然轻描淡写一番。
“怎么说?”
“今日皇上给群臣放了一天假,这可是前所未有。据我所知,虽然皇上对朝政没有丝毫兴趣,但是却很安分。该上朝便上朝,批阅奏折什么的,也都是尽力亲为。可是今天这一天假,来的不就奇怪了么?”
“这几日那厮没有来这里么?”
南宫云儿敏锐的察觉了苏怡琴话中的漏洞。
苏怡琴看南宫云儿一眼,道:
“自然来了,昨天还折腾了一日呢这宫里,可怎么没来?只是今天还没来,我昨夜睡得好,起得也迟了。”